们都以为是些偶然事故,查不到头绪也就算了,而我们,帮旨以享乐至上,不受任何拘束,不向任何人低头,与现今各派,黑白壁垒分明,一旦公开了,争端随起,我们何不暂忍一时等大乘神功分别练成,成了所向无敌的优势后,再向各派叫阵岂不合算些?”
那个银牌第五大概是刚才说漏了嘴,此刻为了遮羞,大声念然道:“以我们五人现有的成就,就是当今六派掌门人联手,也不一定就能奈何了我们,何况还有我们帮主那一手
“
“嘘。”
一个声音突然阻位银牌第五再说下去。
银牌第五住口之后,银牌第二冷然抱怨道:“我们几个人的字号,武林周知,我们之所以以银牌排列次序改成兄弟相称,就和我们在脸上蒙纱一样,帮主自中原隐入现在定居处所已有二十年之久,他那一套武学无人不知,假如五弟脱口说出,岂不和报名道姓一样。”
银牌第五又碰了一个软钉子。
司马玉龙暗暗惋惜又失去一个了解屋中群徒身份的机会,同时他震惊于那个银牌第二的机智,实实远在银牌第四第五之上。
银牌第二已是这样一位难缠人物,那么,银牌第一又是何许人呢?他们的帮主又是何许人呢?
为他们这五个来自各大派的高手所敬服听命的人物,其武功之高,声威之显赫,自不待言了。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奇人,司马玉龙见过的虽然极少,但差不多都有个耳闻,二十年前突然自武林中适迹隐居的异人是谁?他怎么没听到师长们提起过?
这时,银牌第四似乎有意替银牌第五转圜道:“五弟说得不错,若论个人成就,撇开帮主不说,单就我们弟兄五个,脐身当今武林,不见得就会怕了谁,但和各门各派总体为敌就不行,也只有这么多人,对付某一门、某一派固有余裕,但和各门各派总体为敌就不得不采取二哥刚才的意见了。”
这时,天色已是四鼓有零。
司马玉龙虽然担心闻人凤的遭遇,但又舍不得就此离开,他安慰自己地想,天地帮的人既然在这里集会,在这座黄安城中,她也没有什么好遇的了,很可能闻人凤早就因为一无所获而回到了客栈,正为他久久不归而担忧呢!
这时,屋中的谈话声浪突然低下去,似乎是另外三个铜牌辈分的人在发言,语调中含有一种请示意味儿,司马玉龙正想再凑近一点听个仔细时,突然一丝破风音响自脑后飞来,司马玉龙大吃一惊,忙以大罗掌法中唯一的一招接暗器招术“摘星手”使出,上身一个犀牛望月式,右手一圈一招,一件物事已入手中,原来是个纸团。
急忙展开一看,凭着锐利目力,他见纸上竟是树枝蘸了泥浆写的四个字:“小子快走。”
下角是一个圆圈,圈内两个黑点。
司马玉龙虽不知道传书人为谁,但人家是一片好意却是不容否认的,当下也不再多想,就地退数步,然后长身向庙后纵出,刚刚落身墙下,已听得庙内有人压低嗓门轻呼着:“竹牌一,竹牌一。”
司马玉龙不敢怠慢,伏身疾走,一眨眼间,已然来到域区内,借着鳞比栉次的房屋,他就不怕有人蹑踪了,不消盏茶工夫,他已抵达客栈后院。
闻人凤正踯躅在院子里,见他回来,朝他瞪了一眼,立即向房面上腾身而起,司马玉龙见状一怔,暗道:“因为等久了。她不高兴?”
他又想:快天亮了,她还去哪里?
天地帮的人此刻可能正在满城找寻他们的竹牌第一号,万一碰上了,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司马玉龙心中焦躁异常,对着闻人凤起步方向,一垫劲,也上了房。
房面狭仄,司马玉龙这厢飞身而上,房面上正有一条身影扑身而下,两下去势均急,若非双方均具一副不凡身手,几乎撞个满怀。
二人立定一看,哈,原来是你,彼此笑了。
闻人凤半嗔半怨地道:“你还想去哪儿?”
司马玉龙奇道:“我去哪儿?找你呀,你又想去哪儿?”
闻人凤轻哼一声道:“在洛阳,你自诩年纪比我大,经验比我丰富,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尔尔。”
司马玉龙不服道:“你知道我今夜办了多少事?”
闻人凤不屑地道:“你回来得这么晚,办的事儿当然不会少。我问你,刚才你一径从屋面往下跳,也不事先伏身探察一番,假如有人跟踪,像你这般大意,岂不是引狼入室。”
司马玉龙恍然大悟,红着一张脸,期期艾艾地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闻人凤噗哧一笑,一把捋起他的衣袖,双双跳落。
回到客厅中,闻人凤道:“本店四周我已查察清楚,天也快亮了,我们就这样坐坐好了,你现在说吧,你办了多少事?”
司马玉龙将夜来所见到的,一五一十地说了。
闻人凤听了,也是不得主意。
司马玉龙又将天地帮的竹符和那张来历不明,一共只写了四个字的纸团都取出来交给闻人凤了。闻人凤看了一会儿之后,指着纸条上那个一圈两点的记号笑道:“这个记号代表着什么,龙哥不知道?”
司马玉龙侧脸语道:“你知道?”
闻人凤笑道:“我见过一次。”
司马玉龙道:“什么时候?”
闻人凤道:“昨天。”
司马玉龙征了一下,低头略一思索,然后抬起脸来笑道:“凤妹以为这一个圈两点是一张人脸?”
闻人凤笑道:“如何不是,一圈是脸形,两点是两只眼睛,你看,两点微微上弯,遽看上去,不是颇有笑意?”
司马玉龙皱眉道:“为什么不画鼻子,耳朵,嘴?”
闻人凤笑道:“人脸五官七窍,唯一能够单独表现喜怒哀乐的,唯独一双眼睛。昨天我们接到的字柬上那张人脸记号的特征就是笑意盎然,你想想看,人家用树枝泥浆当笔墨,其境况之匆促盖可想见,他只要画出一双象征笑意的眼睛,一已经够了。”
司马玉龙又道:“那么此人是谁呢?”
闻人凤风目一瞪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就在这个当头,窗外有人漫声应道:“此人是谁,不妨问我。”
两小均是大吃一惊。
闻人凤一抖披风,披风落地,霍地自座椅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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