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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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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都浩劫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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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这个,不妨留到最后再说。今天,小弟请三位来,却是为了请教三位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布衣三兄弟几乎同时问道:“什么事?”

    天都摘星手凝重地道:“三兄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对当今各门各派之武功,可说无不了然在胸。如今,兄弟所要请教的,便是对于那位蒙面人后来的那一招剑法,无论剑诀、剑姿,以及出手时之身腰步眼各方面,三兄有无其他发现?兄弟回堡先后已经刻意模仿了三个月之久。相信除了场地不同于当时外,一切均已做到不差分毫的妙肖程度。”

    巢湖三布衣微微一愣,接着,一个个默然垂首合目,整座书斋,顿然陷于死般的沉静之中。

    约莫过去盏茶光景,诗酒布衣忽然第一个抬头睁眼,秃笔布衣和孤鸣布衣有所惊动,也跟着直起头来。

    秃笔布衣怀疑地道:“老二,难道?”

    诗酒布衣胡山林没有答理,迳自望着天都摘星手道:“如果仅就剑招而论,这一剑,实在没有什么,它似乎只是一般剑法中极大习见的一式‘千军横扫’;但是,罗兄提到剑诀,小弟却不禁想起一种剑法;小弟意思是说,此人仅习得该种剑法之皮毛,尚未领会到该种剑法之精髓,因为,他当时所演之剑诀虽已无懈可击,然而,右手长剑却未能应诀随心,正如我们大哥刚才所说,他当时,如果能与剑诀配合,剑身作波动状,出剑之后,高低随心……”

    天都摘星手目闪异光,猛然一拍桌面道:“一点不错,三个月来,小弟时时有此拟想,但始终不敢确定,现在恰给胡兄一语,道人心坎深处……”

    秃笔布衣和孤鸣布衣呆了呆,双双失声道:“什么?你们难道竞怀疑那人使的那一招是中州华家的游龙剑法不成?”

    天都摘星手点头道:“回想当年兄弟,虽然还是刚刚出道,但是,小弟如果没有记错,这一招若是稍加变化,如胡兄所说的那样,它应该就是当年第六届盟主,华家驹华少侠在太平谷第六届武会上,最后一剑击倒孤山一奇的那招‘金波游龙’。”

    诗酒布衣连连点头道:“是的,那一次我们三个也都在场,只不过尚未结成异姓兄弟而已。”

    孤鸣布衣眉峰紧皱,自语般喃喃说道:“中州华家,三代单传,这种游龙剑法亦无外泄之理。自华家驹氏失踪以后,这套剑法不啻已跟着失传……”

    秃笔布衣终于忍不住又问道:“这是多久的事?”

    天都摘星手计算了一下道:“大约四个多月前。”

    孤鸣布衣枪着问道:“发生在什么地方?”

    天都摘星手正待回答,外面院门上突然响起一种轻微的剥啄之声,天都摘星手佛然昂脸道:“是志斌么?”

    院外低低答道:“是的。”

    天都摘星手微怒道:“什么事?”

    院外低声回答:“前堡值日申俊义有急事禀报。”

    天都摘星手忍了忍,终于寒着脸道:“叫他进来。”

    院门开处,那名叫志斌的劲装青年侧身放入一名中年壮汉。中年壮汉进院后,天都摘星手沉声喝道:“什么急事一定非在这个时候禀报不可?”

    那名壮汉不安地垂手低头道:“堡外有人求见……”

    天都摘星手不待壮汉语毕,勃然喝道:“不是已吩咐过你们?不管生熟,一概挡回去?”

    壮汉嗫嚅着道:“但是……”

    天都摘星手变色道:“但是什么?”

    壮汉低低说道:“那人求见时所说的一番话,小的如果不向掌门人报告,小的实在担当不起。”

    天都摘星手目中闪光道:“他怎么说?”

    壮汉局促地道:“那人说……他的心肠一向坚如铁石,纵然眼看别人满门覆灭,只要事不关己,也一样能无动于衷。而这次,他因为自己也有点小小利益在这里,所以才不惜降尊纡贵赶来示警。如果本堡一定闭门不纳,他除了叹息,别无话说……”

    天都摘星手正待推案而起,诗酒布衣连忙伸手相阻道:“罗兄且慢!”

    一面回头向壮汉问道:“来人报了名号没有?”

    壮汉摇摇头道:“没有。”

    诗酒布衣又道:“生做什么模样?”

    壮汉皱眉道:“是个其貌不扬,身材瘦弱的醉老头,身后背着一只药箱,手上还拿了个签筒,好像是个跑江湖的郎中。”

    诗酒布衣沉吟了一下,转向主人道:“罗兄,依小弟看来,此人出现得颇为蹊跷,在未查明其来意之前,最好先别开罪,罗兄以为如何?”

    天都摘星手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朝壮汉挥手道:“放他进堡,本座马上就到。”

    壮汉期期地道:“小的该死,还有一句话始终没有敢向掌门人陈明。”

    天都摘星手一哦注目道:“还有什么话?快说!”

    壮汉不安地道:“那人说……掌门人不理他,自当别论。如果瞧得起他,最好开中门,亲自恭迎,以示崇敬……”

    天都摘星手未及有所表示,孤鸣布衣已然变色而起,冷笑道:“好,就这么说,迎接他去,我们三布衣也算上一份就是了!”

    主宾四人,含怒起身,不一会来至前堡。堡内院中,已由堡丁们烧起十数对牛油风灯,火舌吞吐,人人面孔铁青,空气严肃而紧张。

    天都摘星手一挥手,堡门大开。

    天都摘星手领头走在前面,巢湖三布衣鱼贯相随,出了堡门。门前空地上,果然站着一名破衣老人;身材相貌,一如壮汉所形容。

    天都摘星手于五步之外站定,脸一抬,冷冷问道:“高人如何称呼?”

    瘦老人悠然摇头道:“恕山人无可奉告,如有称呼,就算不得真正的高人了!”

    天都摘星手面容一寒道:“驾莅敝堡有何见教?”

    瘦老人仰脸望了望天色道:“‘见教’是有的,不过,时辰还没有到,现在就说出来,好像有点‘言之过早’天都摘星手沉声接口道:“罗某人已全照高人吩咐做了,底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瘦老人微微一笑道:“底下轮到你吩咐啦。”

    天都摘星手嘿嘿一笑道:“谈吩咐,罗某人不敢当。不过,今夜月色甚佳,这儿场地也还不算太窄,请高人不吝赠教两手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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