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落在沸锅中。
俞人杰走过去伸手拍了他一把,大声说道:“这位老人家,我问你”
老苍头放下手中炊具,缓缓抬起那张神情呆滞的面孔,用手指指嘴巴和耳朵,然后摇摇头,表示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听。
俞人杰点点头,表示他已知道这一点。
接着他以手势将老苍头领去一边,示意对方在一张木凳上坐下,他自己也跟着在另一张木凳上坐下。
坐定之后,俞人杰微微一笑,然后以平和的声调,缓缓说道:“这位老人家,你听着了,在下外号恶君平,现任天魔护教之职,这次带人前来太平庄,系奉教主之命找你家主人,为敝教另一名护教求治,没想到不巧得很,竟遇上这次意外……”
老苍头满脸茫惑眼露询问之色,像是想知道俞人杰究竟在说些什么?
俞人杰又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想您这位老人家也许很清楚,就是公孙某人的这道外号,得来并非易事,假使公孙某人没有猜错,老朋友非但不聋不哑,而且根本就不是这座太平庄中的人!”
老苍头木然端坐着,仍旧一无表示。
俞人杰毫不灰心,含笑接下去说道:“至于老朋友的来历,公孙某人清楚之至。现在,公孙某人不妨再告诉你朋友两件事:第一件事,去年年底,在下曾以一点小小手法,就将四方堡一名管事,轻易地甩去一边。第二件事,前此不久,在下曾以手中一对三棱刺,将那位巫溪老怪送往极乐世界。巫溪老怪是何许人,大概用不着在下多作介绍吧?”
老苍头眼皮眨了一下,依然未作任何表示。
俞人杰轻轻咬了一声,道:“公孙某人不惜唇舌,告诉你老朋友这些,就是要你老朋友明白,如果尊驾自认身手不及那位巫溪老怪一就千万别动情急拼命的念头!朋友也是来自四方堡,对不对?”
那个老苍头似乎不放心锅中所煮食物,这时忍不住转过脸去,朝灶上望了一眼。
俞人杰又咳了一声,缓缓接着道:“话都说明了,现在敢请老朋友赐告一件事,姓施的是否搬去四方堡?朋友务请放心,今天这一段出你之口,人我耳中,将不会泄给第三人,因为这只是公孙某人一时好奇,姓施的遭遇,是临时突发的事,姓施的去了哪里,并不在公孙某人此行范围之内!但要是朋友不肯给面子,话就难说了。咳咳!怎么样?姓施的是不是搬去四方堡?”
老苍头低下头去,犹豫了片刻,突然跪下双膝颤声道:“我们那位堡主,堡规极严,有泄露秘密者,准死无疑,尚乞公孙大侠垂悯,您……您……都……说对了卜”
俞人杰点点头道:“你放心就是!”
回到外面马车上,孙、张两人齐声问道:“护座有无其他发现?”
俞人杰苦笑着摇摇头道:“除了那个又聋又哑的老苍头,果然鬼影子没有一个!”
神刀太保皱眉发愁道:“这下怎办?”
俞人杰两手一摊,苦笑道:“怎么办,这又不是我们的错!谁会想到我们这位大神医如此不济!”
神刀太保叹了口气道:“昨天要是……”
言下之意,似说,昨天要是依了他的话,下场帮袖手神医赶跑双怪,也许当时就能取得药方都不一定!
俞人杰点点头道:“是的,这一点可说是本座谨慎过度的过失,回去之后,本座已决定为此自请处分,以赎罪衍。”
轻轻一咳,又道:“而两位来自血掌堂,向为老堂主所器重,一听双怪名头,登时生出怯意,为主未能舍命尽忠,似乎不无可议之处。到时候,两位似乎该打点一份说词,以便为自己辩护才好!”
孙、张两人听了,无不大惊失色。
子母金梭向神刀太保低声埋怨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孙兄干吗还要提这些?”
神刀太保局促不安地搓手讷讷道:“小弟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那位老堂主的脾气,难道小弟还会不清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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