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知。
柴老二已缓缓站起来,他到了铁成刚面前,“啧啧”两声,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何苦呢,原本右肩受了伤,我柴老二天一亮打算为你找大夫治伤呢,错,错就在你铁兄这一念之差,如今你伤的全不会要老命,可也叫人难以承受的,何若嘛!”
铁成刚怒道:
“柴老二,你叫这个大狗熊滚一边去,还压在我身上干他娘的鸟事。”
柴老二一摆手,郝元光咧着大毛嘴一笑,遂松开捏住铁成刚脖子的手站起身来。
柴老二低头沉声道:
“说,东西在哪儿?”
铁成刚道:
“你要东西可以,得把我店里一个伙计找来,只有他才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柴老二心想,“福来客店”中的几个伙计中,是有几个功夫不错的,这些人可能往年跟着姓铁的在衙门混生活,如果比起郝氏兄弟来,必然差上一大截,便在他的这一念间,恍然的哈哈笑道:
“东西只要有着落就成,且说是你店中何人,我这里立刻派人去请来。”
铁成刚道:
“取笔纸来。”
柴老二一愣,道:
“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铁成刚骂道:
“你奶奶的,铁大爷不写条子,你会由我回店里去!”
柴老二打个哈哈,道:
“说得有理,得着人去取笔纸。”
于是,柴老二立刻命人取来纸笔,平摊在地上。
柴老二命人解开捆在铁成刚身上的绳索。
铁成刚一身血迹斑斑,这时连左臂也在酸痛难耐。
好一阵喘息中,铁成刚活动着受伤的右肩,这才慢慢抓起地上笔,写了四个字:
“找老戈来!”
双脚上的血被铁成刚滴在纸条上,但柴老二并不在意,立刻命人把字条送往西街的“福来客店”去。
附近便在这里已有了鸡叫声。
于是有两个女子,各端了一个木盘子缓缓走下地牢,木盘上放的是燕窝粥与八宝糕,另外还切了一盘红脆酱牛肉与几个热芝麻烧饼。
柴老二对一女子道;
“送碗燕窝粥喂铁掌柜吃。”
铁成刚怒道:
“老子不饿。”
呵呵一笑,柴老二招呼郝氏兄弟,道:
“要是我也吃不下,来吧,我们凑和着吃吧!”
那郝氏兄弟也不客气,各人抓起热烧饼撕开来,再抓上一把酱牛肉塞在烧饼里,立刻就往口中送。
送条子往福来客店的是个十分精明的年轻人,白虎镇这时候才真正算得静下来,有几只野狗在街上比伸懒腰,看谁的腰身拉得长,狗嘴巴张得大。
“福来客店”门口,静悄悄的还未见伙计出来扫地呢,那年轻汉子走到店门外先是左看右瞧一番,这才伸手拍门:
“开门?开门!”
没多久,就听得门内问道;
“天还未大亮,是谁呀不前不后的扰人清梦。”
“自然有要事才上门的,快开门吧!”
于是,门被拉开来,有个伙计揉着睡眼,问道,
“什么事?”
年轻人把一张条递过去,边冷冷道:
“我是‘柴家赌坊’的,这条子是交给你们姓戈的伙计的,要他马上去。”
门里两伙计一怔,道:
“是我们掌柜的条子?”
年轻汉子点头,道:
“快叫姓戈的来呀,我先回去了。”年青汉子回头就走,身后面,那伙计惊叫道:
“血!这上面怎的有血?”
于是伙计匆忙的把大门又关上,急急走入帐房中,叫道:
“不好了,戈爷,只怕掌柜出事了!”
原来姓戈的在这“福来客店”是帐房先生之职,昨日与么小花一战,技惊单艾珍以后,他似是相当不满铁成刚,但见铁成刚受伤,也就未深责。
这时候他才刚刚起身,见伙计把纸条送来,忙着拿近窗边细看,不由惊异道:
“是铁成刚写的,但这上面的血……”他凑近鼻尖闻了再闻,双眉一扬又道:“这些血是刚落上不久,显然老铁已受制于人了。”
那伙计忙道:
“大人的意思……”
姓戈的凌厉目芒一瞪,那伙计忙低下头来。
就在姓戈的一阵沉思后,他立刻收拾一番,又把店中所有的人唤起来,加以详细吩咐,这才匆匆走出福来客店往柴家赌坊走去。
姓戈的叫戈连,他人才登上柴家赌坊台阶上,早见到那送条子的年轻人站在大门边,笑道:
“条子是我送的,你怎的这时候才来?”
戈连哈哈一笑道:
“不巧我正在上茅房,所以来晚了,真对不住。”
年轻伙计哈哈笑道:
“看这个巧劲儿。”说着当先往大门里走去。
戈连跟在那人后面,到了大厅廊上,绕过通道而到了一间柴房,房门口还有七个握刀汉子堵住去路,其中一人沉声道:
“是福来客店来的伙计?”
年轻人点点头,回头一招手,道:
“跟我进去!”
戈连一怔道:
“这是什么地方?”
年轻人回头喝道:
“你家掌柜就在这屋子里,去吧大个子。”
戈连是个大个子,但他却是满面红光身材不胖,一副傲骨嶙峋,神采奕奕,这种人如果是干饭馆的,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但白虎镇上牛鬼蛇神,谁又知道谁是老几?
戈连一顿,当即随年轻汉子走入那间柴房,靠东边有个四方洞口,里面有灯光照出来,便在这时候,年轻人站在洞口对下面道:
“柴爷,姓戈的来了。”
便闻洞口下面柴老二道;
“请他下来吧!”
不用请,戈连已沿着台阶走下去!
地牢中四盏灯,照得地牢亮晃晃的,有张长方桌,上面放着些吃的,柴老二揉着两枚钢球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直捋山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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