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醉虾手中又多了一柄匕首,他一边玩弄着手中的匕首,-边朝胡子咧嘴一笑,道:
“我要感激你……”
胡子面若寒霜,道:
“感激我什么?”
醉虾一扬手中匕首,道:
“感激你给我醉虾准备了这么多的刀子,我只要在这榻子下一伸手,就有一柄小刀子,扔出去就能杀人,你说,我是不是要感激你……”
胡子气的几乎要吐出血来,他是阴沟里翻船,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气的混身一抖,吼道:
“醉鬼,你真地装熊,连我这个老江湖都被你瞒过了,虽然你们父子又有一搏的机会,但,我告诉你,我加上三大堡的人,依旧能宰了你们……”
摇摇头,醉虾肯定的道:
“你又错了。”
胡子一怔,愤愤地道:
“我又哪里错了?”
醉虾满脸鄙夷的道:
“你错的离谱了,虽然你是绝地十三堡的巨擘,可惜你对自己的人却没弄清楚,眼下你的人就不一定会帮助你……”
胡子一震,沉声道:
“谁?有谁不听我的指挥?”
楚军首先开口骂道:
“妈的,这老鬼在离间我们……”
裴少环也怒叱道:
“先宰了他,他满嘴胡说八道,我们三堡都是瓢把子的心腹之友,决不会和瓢把子唱反调……”
胡桐这时突然站了出来,道:
“天狼堡的兄弟,自今日起退出绝地十三堡之盟……”
胡子一愣,讶异的道:
“胡桐,你疯了?平常我待你最好,把你当成知心的好友,在这当口,我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却背弃了我,胡桐,你要思量清楚……”
胡桐这突然的举动,当真震惊了场中所有的人,连度小月都诧异万分,他面上展露着笑意,道:
“好呀,胡堡主,果然是条汉子。”
谁知胡桐这时面色一冷,道:
“你别得意,我之脱离十三堡并不是帮助你,而是帮我的父亲……”
度小月一愣道:
“你的父亲……”
胡桐长吸口气,道:
“瓢把子要置家父于死地,我这个做儿子的自不能与杀父之人为伍,所以我退出了……”
胡子不信的道:
“胡堡主,你把我弄糊涂了,我根本不知老太爷是谁,又如何杀他?这其中定有误会……”
醉虾哼哼地道:
“没有误会,他的爹就是我……”
此语一出惊异的不只是四周的人,更有度小月,他只觉人在梦中,这突如其来的事实,令他难以置信,阔别二十多年的父亲,在外已另娶妻生子,怪不得始终不愿意回家呢!他心中-痛,满腹的辛酸涌了上来,他为母亲不平,为娘叫屈,突然,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个负心的人,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颤声的道:
“爹,你……”
醉虾羞愧的道:
“我知道你不会谅解我,爹不怪你,只怪爹一生中就做错了这件糊涂事,永远对不起你娘……”
度小月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子震骇的道:
“胡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他是老太爷,我不会对付他,也不会有这个误会……”
胡桐冷冷地道:
“已经晚了,咱们已情断义绝……”
落英堡楚军怒骂道:
“妈的,胡桐,你这个专扯后腿的孬种,别以为你退出了,咱们就会一败涂地,凭我们二堡,嘿嘿,一样能宰了你们这群猪。”
胡桐冷冷地道:
“老楚,你发不了威,也硬不了嘴,今日你的兄弟全在我的掌握之中,眼下天狼堡的兄弟已将这里重重包围,谁也跑不出去。”
裴少环吼道:
“瓢把子,咱们干……”
突然——
半空中响起一声呼哨,只听远处有人叫道:
“启禀度门主,白羽率领门下兄弟已守住董家大院北边,恭候差遣。”
另一个声音也自远处传到,道:
“属下施梦玲率大洪门兄弟守在南边……”
胡桐大声道:
“我天狼堡负责东边,已全在掌握中……”
度小月突然大笑起来,他没想到大洪门的兄弟全赶来了,他看了铁布衣一眼,道:
“布衣,你干的好!”
铁布衣淡淡地道:
“门主在出门的时候我已交待了他们,随时要支援我们,沿途我都留下了记号,所以他们很快赶来了,尚请门主恕属下擅自做主之罪……”
度小月朗朗地道:
“何罪之有?南、北二边全是咱们的兄弟,这两边就由我们负责吧,所有大洪门的兄弟听我指挥,今日我要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代价……”
楚军惶乱的道:
“瓢把子,我们……”
胡子惨声道:
“咱们只有力拼而已,已没有选择,速通知所有兄弟,大伙准备突围……”
度小月的剑缓缓拔了出来,道:
“胡子,你没机会了。”
胡子嘿嘿地道:
“那可未必……”
随着语声,他手中已多了一枝长剑,只见他一抖剑刃,对着空中吼道:
“兄弟,杀……”
他那个“杀”字一出口,裴少环和楚军已联合在-起,各持长剑挡在他们的总瓢把子的身前,而各堡的兄弟都向四外冲去。
只见杀声四起,落英堡和飞鹰堡的兄弟在天狼堡胡桐的倒戈下,早已士气不振,有心再战,各自拔腿四奔,各自都想脱离现场……
北边先传来喝声道:
“出来一个杀一个……”
那是大洪门兄弟的喝声,他们早已守在那里,落英堡和飞鹰堡的兄弟才闯出十几个,已被大洪门的高手砍倒了几个,顿时血染红了各处,董家大院在一片惨叫声中……
东南两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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