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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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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巫山惊雷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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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金铃道:

    “时间一长,你就会慢慢把我淡忘,心如,别这么想不开……”

    贝心如突然愤怒的道:

    “不要向我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容纳我?为什么当年要离弃我?你说,你一定要把原因说出来,天下没有女人可以这样轻视我,戏侮我,纵然是你金铃也不行!”

    金铃没有任何超逾理智之外的反应,她十分冷静的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缘份已尽,欠缺深入一层的因果;心如,这种事是难以勉强的,你不要误了自己也误了我,我或者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却决没有轻视你及戏海你的念头……”

    贝心如的双额不停痉挛着,呼吸也显得急促,他咬着牙道:

    “不管你怎么说,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你,包括你自己;金铃,小金铃,我不惜玉石惧焚!”

    于是,金铃不作声了,她毫无表情的凝视向远方,但眸瞳中却是一片茫然,一片不知将来何在何往的茫然……

    伏在鞍上的何敢不由心里犯嘀咕——看来金铃的桃色恩怨还真不少,“八幡会”官三爷的麻烦正方兴未艾,猛古丁又冒出这么一个南海情种来,从这份粘缠劲瞧,想要有个了断失不容易,下一程又该怎么办是好?红颜总是祸水,这句话似乎又一次说对了……

    小村庄、小茅屋,倒是金铃替何敢请的这位郎人中还算是个祖传有方的明白人,在这片小村子里为何敢治了三天伤,使何敢的情况颇有起色。

    据老郎中说,何敢的外伤并不严重,就是潜伏体内的一股郁毒十分麻烦,这股郁毒是由某种罕见的蝎蜈类毒虫所传染,由于毒性奇热,本当早就发作,只因何敢中毒的份量不算太重,加以身底子强壮,才得勉强压制了这些天,最令老郎中奇怪的是,好像另有一种什么药物暂时把这股毒性圈围住了,使其不能迅速蔓延,但这种药物的力量却在逐步谈退,若再有一次外力的冲激,很可能就会使毒性二度进发——像前几天何敢骤然不支的同样模式。

    何敢思量之下,自然心中有数,不禁也骂翻了那白不凡的三代祖宗;白不凡所给的几包解药,那几包声言百灵百验的解药,显见只是障眼法,仅是一种治标而不能治本的临时药方!

    老郎中对何敢体内的积毒,似乎没什么有效的法子医治,开了些散热通脉或导汗祛郁的方子暂为疏引,他明白表示不能根治,再三劝说何敢万勿耗劲使力,尤忌妄动精气,保元守一,才是眼前应付之道……

    对何敢而言,这样的因应方式几乎是行不通的,吃他这行饭,尤其目前的险恶形势之下,前面尚有一大段坎坷路途要走,若是临阵观火,逍遥自保,休说自己不会原谅自己,便是敌人也放他不过呀!

    三天以来,除了老郎中每日两次前来看伤治病,就只有金铃时时到房中嘘寒问暖,亲奉场药饮食,那位“珍珠”,却是连影子也不见。

    此时,又已初夜起更时分了。

    门上轻敲,金铃翩然而入,手上依例端着一碗冰糖莲子粥,香风过处,她先把莲子粥置于桌面,又剔亮油灯,笑盈盈的向竹榻上的何敢一伸手;

    “请啦,还等我扶你起来?”

    身着中衣的何敢披上外衫,趿着鞋子来到桌前,一边拉板凳,边笑呵呵的道:

    “每天麻烦你送这送那,委实不好意思,我说金铃姑娘,我人已好得多了,赶明朝开始,你们在哪里用饭,告诉我一声,我自己来吃就行……”

    金铃也坐到一侧,柔柔的道:

    “别客气,何敢,你还是多养息两天好,上次那一仗,你身子亏损不少,正可借着这几日功夫滋补滋补,说真的,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你,往后一大段路,还多有倚重之处,若是身子不够硬朗,岂不你我全要遭殃?”

    一口喝下半碗粥,何敢咂着嘴巴:

    “这倒是事实,所以我也来者不拒,有药灌药,有肉吃肉,总是他娘的补气强身,看情形再一两口也就差不离啦。”

    手托着下颔,金铃闲闲的道:

    “再说吧!等你自觉痊愈了我们才走……”

    金铃是个极重衣着打扮的女人,对自己的仪表向来非常注意,此刻是一袭翠绿衣裙配着翠管翠色耳坠,一片清丽的翠绿被莹莹的灯光照映,越发显得容颜焕然,艳研炫目,灯下看美人,何敢觉得比这碗莲子粥够劲多了。

    发觉何敢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打转,金铃不由佯嗔:

    “喂,你只管吃你的粥,一双贼眼朝我梭溜什么?”

    何敢笑了:

    “老实说.金铃姑娘,你长得真标致,我有生以来,还没见过比你更美的女人哩……”

    金铃“噗妹”一笑:

    “我还以为你从来不曾发现我这个优点呢,何敢,这一路上来,你对我的言行态度完全和对一般人相似,在你眼里,好像我除了是个女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特异的地方了……”

    何敢又吸了一口粥:

    “也不是这样说,干我们这一行有许多禁忌,对主顾更不能逾了分寸,我又不是有毛病,漂亮的女人怎会不懂欣赏?只是自己得克制点儿,稍稍失态就会损了个人尊严,更别说遭至主顾憎厌啦……”

    明媚的双眸闪动着,金铃的声音好甜腻:

    “平时看你粗,却粗得蛮可爱,何敢,讲真的,你为什么不娶亲?”

    摇摇头,何敢道:

    “我早已说过,谁肯嫁给我们这种吃刀头饭的江湖浪荡?朝不保夕的日子,能把老婆逼疯,就是有个迷了心窍的姑娘愿意过门,我也不敢要,糟蹋人家大好青春,与心何忍?你再甭提这档子事,赵家姑娘不是我该高攀的,我不能对不起人家——”

    说到这里,他话风一转:

    “对了,你的问题怎么办?我不提那官玉成,提了你会恼火。金铃姑娘,倒是南海来的这一位,你琢磨着待如何应付?”

    一提起贝心如,金铃的形态就有了变化——极为厌烦的变化,她冷淡的道:

    “怎么应付?还不是叫他早死了这条心!男女之间的情感归属岂是强求的?也没见过这么死缠活赖的人!”

    何敢微笑道:

    “叫他死心恐怕不容易,他不是表明了么?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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