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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罗汉坐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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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龙在此山中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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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卖肉,最最是个泼皮角色!”

    缪千祥吸了口气,道:“除了这三号人物,你们帮口里还有什么上得了台盘的好手?”

    思索了一会,霍春泉道:“再朝下数,就算上‘落泪枪’梁英奇了,以外还有几个大头目,身手也不过和赵元、孟坤他们差不多,有几成斤两,却是不重……”

    缪千祥不再说话,他在估量自己这边与对方的实力间有多少差距;杨豹、汪来喜及姜福根、潘一心几个人却各有所思,神色不一,约莫是,每个人都由自家的观点出发而有不同的看法吧?“仙霞山”不怎么高耸,也不算怎么险峻,就和寻常所见过的很多山峦一样,只是一座山罢了;说它间或有云雾缥缈,烟岚浮沉,稍稍有点高度与形势峻峨的峰岭亦大都会有如此的景观,为什么叫做“仙霞山”呢?可能是发生过某一种传说、某一种神奇的附会吧?总之,现在来到“仙霞山”的这一伙人,是没有兴致去做考据了。

    五匹马便找了处隐蔽的所在拴住,五个人在提早进过一顿于粮之后,各自就地养神,他们在等待天黑,黑暗中比较容易行事。

    一片沉静里,杨豹凑近了汪来喜,压着嗓门问:“姓霍的昨日画的那张草图,你都记住没有?无论内外地形的转折、桩卡的标注,千万不能搅混,否则动起手来就免不了捅漏子!”

    双眼微合,汪来喜指了指自己脑门,大马金刀的道:“别说这么一张乌图,再复杂的东西也难不住我,你放心,那图里头的一笔一画,一圈一点,都存在我脑子里了。”

    杨豹点头道:“希望今晚上出师顺利,马到成功,早拿回那件宝物早回家。我说来喜,咱们可得尽量避免来硬的。这场戏,端看你怎么挑大梁啦。”

    汪来喜形态安详的道:“照我们路上商议的法子做,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有极大的得手比算才是。”

    望着远处沉沉的暮霭,杨豹感喟的道:“这多年来,江湖跑得少,大场面更是不多见,像今天这种血淋淋的阵仗,倒觉得不习惯了,想想晚间还有更辣手的情况要应付,心里总有些麻凉凉的,来喜,我看我们是太平日子过久了,经不过大风大浪啦。”

    汪来喜睁开眼睛笑笑:“老实说,豹哥,我们都不是适合闯道混世的角儿,那些人全学得心狠手辣、恶胆毒肠,拿溅血夺命当吃白菜,将伤天害理看做惯常,别说你憎厌,我一样生嫌,但是这一遭的事,却由不得我们随着性子挑拣,不管怎么烦,也只有硬着头皮去干,便拿鸭子上架吧,看在桩儿的份上,好歹亦得挺下来……”

    杨豹苦笑道:“原是这么说,要不然,我们大老远巴巴来到这里,却是干什么吃的?”

    汪来喜道:“虎嘴攫食的营生,本来就不容易.风险特大,豹哥,自然比不得你施展空空妙手时的轻松如意,顺当落实。”

    瞪了迁来喜一眼,杨豹道:“少他娘胡扯,我已经有好几年不曾玩这种把戏了,‘马前镇’上,谁不知我杨某人是‘居安老伐’的东家?楼下难货,楼上住客,生意正经得很!”

    哧哧一笑,汪来喜促狭的道:“自家哥儿面前,用不着扮演那三是五帝,我说豹哥,你可是三年不发市,发市吃三年哪!”

    “呸”了一声,杨豹笑骂道:“那是巧技复习,所谓‘拳不离手,决不离口’,任是什么玩意,丢久了也会生疏,是以总得找机会演练演练,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懂也不懂?”

    汪来喜耸耸肩,道:“你反正是一张嘴两片皮,翻云覆雨全是你的话,不过呢,你也犯不着难为情,你这行道沾财不谋命,无伤大雅,至少比杀人放火强持勒赎买慈悲多了。”

    杨豹哼了哼不再搭腔,表情深沉却平和,不知他是否正在寻思,他那老行当到底比起“他霞山”的一伙土匪伎俩来要高明上若干?于是,夜色渐渐深浓。

    春末夏初的天气,在靠山的这一隅,竟仍然有点轻寒,亦不知是否近山的关系,夜来得比其他平畴之地更为黑暗阴幽。

    由杨豹发出信号.五个人开始展开行动,领头带路的,是汪来喜。

    如何避开“白湖群帮”设下的拉卡,从哪一条路上山比较安全,霍春泉早有详细的解说,因而此刻一行人攀登起来,就宛若识途老马,不但轻车熟路,还有点踏青郊游的味道——只是时间不对罢了。

    没有多久,他们已来到一片树林之外,这片树林并不茂密,从枝隙丫缝间,隐隐透露着细碎的灯影,灯影在微微摇晃,由而可以约略看清,林后是一块台地,台地正对山壁,好宽好大的一个洞口,便在山壁下森然耸张,有如一头巨兽的大嘴。

    汪来喜伏下身子,朝树林后的洞口指了指,用喉音发话道:“伙计们,地头到了,陪,那就是那‘麒麟帮’的老窑,‘七转洞’!”

    潘一心目光闪动,十分警惕的道:“怎的不见守卫?这四周又一片静荡,只怕另有花巧,大家得多留神了。”

    汪来喜轻声道:“有守卫,却不在明处,照霍春泉的说法,守卫乃隐在暗里,洞口左右两边各有凹格,人往中间一缩,外头看不出来,但从他们隐匿的位置,却可以交叉视野,把接近的目标看清楚。此外,正对洞口的一块嵌地石板不能去踏,那是个陷窝,一踩上去石板就会倒翻,更连扯着敲动警钟,引发信号——”

    缪千祥忍不住问:“那姓霍的不是说他们堂口里没有布置什么机关埋伏么?这不就是了……”

    眼珠子一翻,汪来喜大刺刺的道:“这算什么机关埋伏?纯粹孩子玩的把戏,照我的看法,根本就不值一笑!”

    杨豹低低“嘘”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别在那里闲磕牙了,来喜,照我们预定的步骤办事!”

    五个人弓腰俯身,迅速穿过林子,来到洞口前面。汪来喜丰隐在一块山岩之后,先清了清嗓门,才技长声调,含混不清的像是在发酒癫:“兀那‘木家班’的两个狗东西,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扶我一把……莫不成安了心叫我困在外头?风凉露重哪,我要是受了寒,看我饶得了你两个?呃……”

    一刹的沉默之后,有半只脑袋从洞侧贴着石壁伸了出来,洞顶上悬挂着的两盏风灯,映着这半只脑袋的影像直在地下打晃:“谁在那里瞎哈喝?可是‘金家班’的何二头儿?”哑着腔调嘿嘿笑,汪来喜打蛇随棍上:“除了你爹我,还有谁敢在外面逛荡到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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