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细看正要运刀上迎,突觉脑后一紧,“吧”的一声,他双目一暗斜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也只是一阵光景,石冲又醒转过来,只见南宫烈站在自己面前,他双手叉腰,怒视着道:“石总管,委屈你了。”
后脑有些酸痛,石冲左右连晃,已知自己双手被反绑着难以动弹,不由冷哼一声,道:“石冲败得心安理得,因为以石某一人应付你长青门主三人,这该是石某一生中最光彩的了,哈……”冷哼一声,南宫烈道:“光彩那也得要活生生的去体会那份荣耀,你如果两眼一闭双腿一伸,是何荣耀对你又值几何?”
石冲笑道:“这你大门主就不懂了,青龙会的人有个说法,生是青龙会的人,死是青龙会的鬼,只要青龙会存在一日,娘的老皮,那荣耀便是青龙会大伙分享的,大门主你说呢!”南宫烈大怒,一脚踢得石冲就地连翻滚中厉吼道:“先砍下他一只手,着人送上六盘山,那姓劳的臭女子如果不放人,我再送他一条腿,看看是她强,还是南宫大爷狠!”
石冲一听,哈哈大笑,道:“南宫烈,你要是不砍你就是石大爷裤裆里那玩意儿!”南宫烈一怔,沉声喝道:“刀来!”
早见身边马上一人双手递过一把钢刀,南宫烈冷兮兮的大步走向地上躺着的石冲。
就在这时,那施一对短叉瘦子一跃而拦住南宫烈,道:“门主,你千万别上这王八蛋的当。”
南宫烈怒道:“我会上他什么当?”
瘦子双叉一指石冲,道:“这王八蛋想当青龙会烈士,我们当然不去管他,可是少门主还在青龙会手里,如果他们也狠下心来回敬一招的把少门主一手砍掉送来,那岂不是上他的大当了!”狠狠的掷刀在地,南宫烈戟指石冲骂道:“你娘的真不是东西!”边回身向那瘦子又道:“白堂主,依你看该怎么办?”
是的,这瘦高长发人正是长青门一位堂主,姓白的掌管提调,另一秃头鹰目大汉叫舒适,他是掌理刑堂。姓白的正是西北高原独脚大盗出身,道上人提起白水文的无不知道这人是个狠脚色,如今他投靠在陇山长青门下,他还甚为南宫烈器重。
这时他走近南宫烈缓声道:“我们手上有了这姓石的,正可以同青龙会来个走驾换将,不怕他们不把少门主放回来。”
点点头,南宫烈道:“师爷方泰未来,我几乎做下糊涂事来了,也亏得白堂主提醒,否则兆儿便死定了。”
突听地上躺的石冲又大吼道:“别他妈做你们那些白日黄梁大头梦了,想拿石大爷换回你宝贝儿子,只怕是门都没有。”
南宫烈道:“那时候再杀你不迟!”
也不管石冲挣扎,南宫烈早命人把石冲拖到马背上,一行直往六盘山赶去。
已经是午时过后了,青龙会的人正齐集在堂口场子上准备分成三批操练呢,突然有个兄弟跑来,正迎着余唐在广场上吆喝。
那人一径跑到余唐面前,忙不迭地道:“余爷不好了,石总管出事了!”
余唐一怔,沉声喝道:“别他娘的鸡猫子穷嚷嚷,石总管赶往驻马镇,他会出什么漏子!”
那人早把手上一张条子呈给余唐。
余唐取在手中,上下左右一展又看,边骂道:“娘的,这上面画的什么古景。”边高声叫道:“你们哪个认识字的就快站出来!”
原来余唐斗大的字只认识两升,那还是劳爱告诉他自己那“余唐”两个字是什么模样,别看就是两个字,余唐还学了半年才凑和着能写出来。
这时只见有个年轻汉子走向前,接过条子念道:“呈青龙会劳:今有贵会总管石冲现在本门,三日后双方在双松岭换人,务必把本门少门主带往交换,免伤彼此和气。”这条子连落款也没有。
当然一看就知道是长青门的。
余唐一听,一把抢过条子操在掌中,且大骂道:“去他娘的那条腿,谁有闲工夫同他们去和稀泥!“这时韩彪走来,道:“余兄且等等。”
余唐道:“别等了,杀了送信人,我们照当家的计划行事去。”韩彪道:“不管石总管死活了?”
余唐似是粗中有细地道:“别替老石担心事,只要南宫烈的儿子在我们手里,他们再狠也不敢动老石一根鸟毛。”
韩彪道:“我看还是向当家的禀告一下,由当家的定夺。”余唐道:“小事一桩,何须惊动当家的!”
韩彪道:“这可不是小事情,你该不会忘记石总管是干什么才离开六盘山吧。”
余唐一拍脑袋,道:“我的妈,差一点忘了,老石是被当家的派去办事的,如今他被长青门抓去,正该快告诉当家的才是呀!”韩彪笑道:“好家伙,你总算融会贯通的开了窍了!”
正在说呢,劳爱已缓步走来。
余唐忙上前施礼,道:“当家的来得正好,石总管他出事了。”
劳爱一惊,急问:“怎么会呢?”
余唐立刻把揉皱的纸条呈上劳爱。
劳爱一看,冷冷一笑,道:“送信的人呢?”
早听得持条来的汉子,道:“禀当家的,那人人尚在马房前面候着呢!”劳爱道:“告诉送信的,叫他回去告诉瘟神,他儿子在我这儿可没缺吃缺喝,更未掉下一块皮少掉一块肉,要他对我的总管客气一些,否则我会把他儿子的人头送上陇山去,至于走马换将这码子事,青龙会没有兴趣,想要他儿子活着回去,那得听我的通知了。”
传话的立刻往前山跑去。
这里劳爱对韩彪、余唐道:“我原以为南宫烈会去搬请宇文山的,却不料石冲被他兜上,竟然异想天开的来个走马换将,想的可真如意,哼!”余唐道:“当家的,依我余唐想法,不如赶往双松岭一举杀光南宫烈那伙家伙,然后快马赶往陇山去抄他的老窝。”摇摇头,劳爱道:“别忘了,我们只抢不杀,抢那当抢的,当然杀也是最后手段,双松岭他们身边没银两,我们何必白白去找他们拼命的。”
韩彪又问道:“当家的,我们何时上路?”
劳爱道:“送信的把信送到南宫烈手上,我料准南宫烈必去搬请宇文山,只要宇文山被我挡驾,那时候就是我们找上陇山长青门的时候了。”
余唐望望韩彪,二人实在不解当家的话中含义,却也不敢细问。
劳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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