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晨风开始吹刮,祠堂四周的树叶已抖动,劳爱伸手入袋,狠狠抓出几锭银子,道:“这些你先收下来用……”他一顿又笑笑,道:“我很清楚你的毛病,没有赌你会活不下去的,我也不勉强你去戒,但能尽量少赌就少去赌。”
伍大海捧着一把银子,那大概足有七八十两,心中正自高兴呢,早听劳爱又道:“真要混不下去,青龙会欢迎你去,不过夜里这码子事你最好把它忘掉。”
伍大海忙点头,道:“我会的,我会的!”
劳爱腾身上马,调转马头没往六盘山方向去,而是赶往附近的驻马镇,伍大海忙高声叫道:“劳当家的,你这是走错方向了吧,那是往驻马镇去的这一条才是回六盘山的呢!”
劳爱回头道:“我知道,但我得先我家客店洗去这一身霉气呀!”劳爱说的当然是端木良在她身上一阵啃咬与抓舐。伍大海却担起心事来了。
因为劳爱那身衣衫,如果被正主儿碰上,我的儿,这可有得戏唱了。
伍大海搓手直跳脚,眼睁睁望着劳爱拍马直驰驻马镇,心情恶劣得大骂“天宝赌坊”三位赌友害人精!劳爱一马进了驻马镇时候,驻马镇的街上已见行人,不少人望着策马而来的劳爱,投以奇异眼神。
马上劳爱也直拿手拢那散乱后被自己又扎起来的长发,匆匆的策马到了“驼铃居客店”外。
这时从店内走出个小二,几天前他侍候过劳爱,那时还有个背剑大汉跟着,今见她一人前来,早迎上去笑道:“姑娘这是赶夜路了,快请进店坐。”
劳爱翻身下马,立刻对店小二吩咐,道:“别管吃的,先弄一大桶热水送进客房里,快!”小二知道赶夜路的客人多半进得客店来就是先洗个澡清爽清爽自己,然后吃顿饭睡上一觉。
闻言忙点头道:“姑娘跟我来!”
就在数天前她住过的那间大客房里,劳爱好生的把自己泡在个大木桶里,口中哈着大气的撩水洗着,她这时在想,如果不是伍大海及时冒出来,只怕自己现在已血溅伍家祠堂了,因为端木良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劳爱又望望床上堆的衣衫,不由一笑自语,道:“这伍偷儿可真会办事,这套衣衫也不知他是打从哪儿弄来的,倒也十分相衬呢!”
洗过澡,劳爱又吃了早饭,立刻付帐走出“驼铃居客店”来,只见街上已是车水马龙一片热闹景象了。驼铃居走出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美娇娘,早引起一阵骚动,人们谁不投以惊奇眼光直望着劳爱骑马而去!蹄声得得中,前面正有棵大榕树,附近有家大户,门口又是轿又是马,七八个家丁正忙进忙出呢。不料这时有个年轻人走出来,正看到马上的劳爱,一怔之下,他横身拦住劳爱:“总算我们第二次又碰面了。”
劳爱见是尚武山庄少庄主,自己解除婚约的未婚夫婿宇文长江,先也是一愣,旋即冷冷道:“有事?”
宇文长江道:“当然有事。”
劳爱俏嘴一掀,道:“与我有关?”
宇文长江已是肝火直冒地道:“我问你,长青门少门主‘青衫羽士’南宫兆呢?他是被你杀了?还是被你抓去六盘山了?你快说!”沉声一哼,劳爱道:“你以为他是被我所杀?”
宇文长江道:“总是八九不离十。”
劳爱道:“可是谁见着了?”
宇文长江大怒,道:“劳爱,你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呀!那日你不请自来,表现得目空一切,你几曾把尚武山庄看在你眼中?”他一横身踏前几步,又道:“那‘青衫羽士’南宫兆便是看不顺眼你这种长辈面前卖老大的一马追你去,怎么的,你不敢承认了?”
劳爱冷笑一声,道:“宇文长江,你真的以为那日我是专程去向你道贺?嘿嘿,我只不过是借机会归还一件东西罢了,如今劳家与你宇文家情断义绝,两不相干,再要在本姑娘面前吹胡子瞪眼睛,小心本姑娘翻脸不认人。”
宇文长江仰天一声哈哈,道:“你能对本少爷怎样,尚武山庄可并不把你青龙会看在眼里呢!你少在驻马镇上耍威风?”
一听马上女子是六盘山青龙会的人,刚走出门来的一对老夫妇忙拉住宇文长江,道:“孩子,你就少说一句吧,别惹事,青龙会我们惹不起呀!”宇文长江戟指着马上劳爱,道:“岳父呀!你知道这女子何人?她便是我订过婚的未过门老婆,她下海当强盗,你想想我宇文长江会娶个强盗婆?真是笑话!”
劳爱气得脸发青,一按剑就要翻身下马来呢,早被那老夫妻二人施礼不迭地道:“姑娘你快走吧,我女婿定是酒吃多了。”
就在这时候,大门口红影一闪,宁文长江的新婚妻子走出来了。
劳爱马上望去,心中也是一惊,这女子生得好美!宇文长江见妻子走来,早上前一把搂住,故作亲昵状的高声对劳爱道:“多谢你让位才使我得到如此美貌的娇妻,她才是个真正的女人,哈……”
劳爱气得全身颤抖不已中,突见宇文长江怀中的娇妻一指自己,尖叫道:“我的衣裙,你怎么穿我的衣裙?啊!原来是你把我的衣裙偷去的呀!”
劳爱惊怒交迸中,低头一看自己穿的衣衫,不由面色由青转红,望望四周围观的人群,咬牙粗声,道:“笑话,你我穿的这种衣裙那是极为平常的衣衫,你再要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小心我劈了你!”
那女的父母早上前拦住自己女儿,道:“小玖,你千万别胡说,你知道她是谁?”小玖正是宇文长江的新婚妻子,闻言早又反指着马上的劳爱,道:“我是不认识她的人,但她穿在身上的衣裙我认识,你们看上衣领口绣的两只蝴蝶,那是我亲手绣上去的,还有她穿的裙子上面配的两条彩带……”
灰发老者早拦住女儿小玖,急急道:“别再说了,你能绣别人也能,快回屋里再说。”宇文长江仰天打个哈哈,道:“这年头强盗与小偷本就没什么区别嘛,连别人身上穿的衣衫也会动心的下手偷,哼!”
劳爱一听大怒,戟指宇文长江道:“你敢侮辱本姑娘?”
宁文长江道:“证物尚在你身上穿着,难道你能否认?”
劳爱心中在想,自己明明给了伍大海十两银子要他买的,自己又如何知道这偷儿是在这里偷来的?可恶的伍大海,他怎的不明说,否则自己也不会来这驻马镇了。双目发呆,劳爱咬牙“格格”响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