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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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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波三折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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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兄既有此等认同,为何又来向易姑娘强索宝物了‘紫晶莲座’原是她先到手,消息亦非来自谢兄之处,各位欲待强索,实在师出无名。”

    谢开弦剑眉杆展,豁然而笑:

    “这个原则乃对他人而言,用在我们兄弟身上,就要另做解释了;方才我的伙计沙尧已经揭明,人间世就是这么个人间世,强凌弱,大吃小,利益所在,没什么道理可讲,易香竹断了我们财路,我们岂能白白便宜了她?”

    任霜白向易香竹道:

    “易姑娘,可是这么回事?”

    易香竹疲乏的颔首:

    “他大致讲得不错……”

    任霜白道:

    “那么,付:愿不愿把‘紫晶莲座’交给他们?”

    双目骤睁,易香竹气愤的道:

    “正如你方才所言——他们凭什么理由来找我索讨‘紫晶莲座’?”

    任霜白道:

    “他们的确没有理由,不过,他们却认为理由非常充分。”

    易香竹的语声从唇缝进出:

    “那是强横?那是霸道!”

    谢开弦冷冷打断了易香竹的话:

    “不要不识抬举,易香竹,‘紫晶莲座’现值市价十万两,你算什么角色?竟然妄想独吞,试问你有这样大的胃口么?”

    易香竹抗声道:

    “我有没有这样大的胃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沙尧在旁一声暴喝:

    “娘的皮,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二哥,不给这婆娘几分颜色看,她还真以为她能上了天!”

    谢开弦的神色阴沉下来:

    “易香竹,形势摆在面前,好歹你自己挑选,我只劝你一句-一犯不上为财舍命!”

    此时,任霜白拂拂衣袖,道:

    “谢兄,我看不必再勉强易姑娘作答了,她的意态已表达得十分清楚,‘紫晶莲座’不能交给各位。”

    谢开弦注视任霜白,道:

    “她是有所仰仗,任兄,她以为你可以做她的靠山。”

    任霜白笑道:

    “先不论易姑娘是否有这种想法,亦不提我任某是否俱此能耐,有个问题,我欲向谢兄请教!”

    谢开弦硬着声道:

    “请说。”

    任霜白道:

    “如果谢兄与易姑娘易地而处,易姑娘向谢兄提出相同要求,谢兄是允也不允?”

    谢开弦“嗤”了-声:

    “当然不允,但反过来说,她却必须答应,对象不同,事情便不能一概而论!”

    任霜白道:

    “这就是说,谢兄凭藉的乃是暴力喽?以暴相加,何愁不得?”

    用力点头,谢开弦没有半点隐讳之意:

    “不错,世道原是如此轮转的。”

    任霜白表情有些怪异:

    “好吧,各位无妨一试,以暴制暴的说法想来总是对了。”-

    直闷声不响的“狂牛”毛坤牛眼瞪起,腔调粗哑的吆喝:

    “谢二哥,这姓任的王八羔子,不知是从哪个鳖洞钻出来的邪祟,居然人五人六,在这里大发议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奶奶的,他还打谱‘以暴制暴’哩,我们先拿他开刀再说!”

    “暴虎”沙尧也摩拳擦掌:

    “娘的皮,我看这杂碎三根筋吊个脖子,两只卵蛋掏根鸟,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盘的人物,正好用他‘杀鸡儆猴’,破一破易香竹的胆!”

    谢开弦对任霜白的底细并不清楚,可是他却清楚楚清元、倪丽诗的前车之鉴,以这二人的修为犹不敌任霜白,他们虽多出一员,情况亦未见乐观,然而眼前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为了顾忌对方那尚不曾证实深浅的功力便弃甲收兵,搏一搏,要比根本不搏有机会。

    毛坤又在嚷嚷:

    “谢二哥,怎么说?”

    谢开弦双手一拍:

    “上,弄倒一个算一个!”

    “暴虎”沙尧别看个头大,使的家伙却属于娇小玲珑的一类——那是两柄尺许长短的匕首,两柄匕首的锋面极窄,且呈现些许弧度,匕首泛出的光芒青中杂乌,是否淬有毒性?颇值怀疑;这两柄匕首倏然翻至掌中,他一个箭步抢上,兜头兜胸猛刺任霜白。

    仟霜白闪退-边,并未还手,“狂牛”毛坤大喝如雷,恁重的一根“龙舌棒”已递向任霜山小腹;这根“龙舌棒”为实心铁棒,棒端有五寸形如鸭嘴般扁乎薄利的舌刃,毛坤施展起来圆熟老练,一棒递出,狠准兼俱。

    一滑步,任霜白走势若行云流水,眨眼间已在丈许之外。

    沙尧突目掀唇,暴声叱吼:

    “还跑?老子看你跑到几时!”

    吼叫声中,他跃身而起,如同大气凌空,疾扑直落,手上匕首交相挥掠,但见寒光穿织,点线纵横,没有一点饶人的余地!

    “狂牛”毛坤更不稍缓,窜腾迂回于侧,“龙舌棒”吞吐如电掣星泄,在一片锐器透裂空气声里,他已执意欲立此头功!

    现在,任霜白不退避了,他双肩微晃,人已幻成七条虚实难测的身影,七道刀芒豁然反卷,光束舒展矫旋,望去就是一面璀灿亮丽的罗网,而这面网却没有络眼,没有空隙,它由利刃泛映的光华所组合,形像是光,实质则为削肉断骨的镝锋。

    先是毛坤惨号如狼嗥,庞大的身躯连连撞跌翻滚,鲜血随着他躯体的滚动溅散洒扬,凝就-朵朵刹那间的血花,紧接着沙尧也摧肝裂肠般狂叫不绝,整个人打着旋转往外冲仆,全身上下赤红一片,根本已分不清他到底伤在何处以及有多少伤口了。

    这厝灵堂原本便是用来停尸的,但停的应该是囫囵完整的尸体,不像眼前的二位如此支离破碎且血糊淋漓一一大小不一的人肉粘颤颤、赤瘰瘰的或贴于墙,或沾于地,血雾迷漫在冷瑟的低温中,透鼻的是一股有若铁锈的咸腥味,淡红的雾氲飘浮,拂过人们头面,有种蒙蒙丝两的感受。

    沙尧与毛坤的两具尸体,堆在那里活脱两大团烂肉,花红腻白,令人作呕;不过,他们也可能死得太快而少受不少折腾,只是模样难看了点。

    僵愣当场的是谢开弦,他的金弓业已移到手上,可是未及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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