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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烟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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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怨为鸠毒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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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就和前辈当年的经历相偌,我和他比刀法,他败了,自行挑断裤腰带谢罪受罚。”

    屈寂大声道:

    “你亲眼看见他挑断裤腰带?”

    任霜白颔首:

    “亲眼目睹。”

    屈寂迅速的问:

    “那老小子底裤是什么颜色?”

    任霜白回答得更快:

    “白麻布半长管,裤管口正好齐膝。”

    手捂胸口,屈寂仰天长笑:

    “阙离愁呀阙离愁,十年风水轮流转,时光虽说长远了点,当年你出我的丑,今天我照样叫你还回来,痛快呀,痛快!”

    任霜白沉默着,屈寂的“痛快”,丝毫不曾感染到他,相反的,他连一星半点的欣悦之情都没有。

    抹去嘴角的唾沫,屈寂急切的道:

    “好,现在告诉我,那个不要脸的臭婆娘和她的孽种,你是否也照了我的吩咐处置了?”

    任霜白道:

    “是的,完全遵照你的吩咐行事。”

    伸出手来,屈寂激动的道:

    “人头呢?把两颗人头给我!”

    任霜白不慌不忙的道:

    “回前辈的话,人头不曾带回。”

    形色倏沉,屈寂狞厉的道:

    “为什么不带人头回来?”

    任霜白叹息一声,缓缓的道:

    “我不忍心,前辈,那赵玉莲临死之前,苦苦哀求我留她母女一具全尸,也好早早去投胎转世,我看她可怜,只有允承了她……”

    屈寂猛然一拍座下的石墩,原本干瘪蜡黄的脸孔透出一层赤光,他愤怒的咆哮:

    “你不忍心取那大小两颗人头,就忍心看我受那绿云罩顶之苦?多少年来,多少个白天晚上,我只要一想起那婆娘与野汉交媾的情景,便自如锥刺骨,如刀剜心,这等的羞辱,这等的怨恨,岂是一干没有当过活王八的男人想象得到的?”

    任霜白低声道:

    “前辈且请息怒,我只是认为,对一介女流之辈,手段实不宜过于残忍,她母女二人,既非江湖强梁,亦不谙武功技击,如照对付那些顽凶歹恶之徒的方式处置,未免失之严酷,所以……”

    屈寂粗暴的打断了任霜白的话尾:

    “不要再说了,你是怎么下的手?”

    任霜白道:

    “母女二人,俱是一刀穿心。”

    屈寂喝道:

    “你倒好心,不令那淫妇孽种受罪!”

    任霜白神态祥和,侃侃而言:

    “记得前辈并未交待如何下手,假如前辈事先有所令饬,我又岂敢不加遵从?”

    屈寂大吼:

    “这样说来,难道是我的不是了?”

    微微躬身,任霜白道:

    “我并无此意,前辈。”

    屈寂气恼的道:

    “不见人头,我怎能相信你确然办妥了事?”

    任霜白道:

    “我的承诺就是保证,九年来,我哪一样、哪一桩欺瞒过前辈?”

    愣怔了一会,屈寂喃喃的道:

    “操,这倒也是事实……”

    任霜白接着道:

    “所以,前辈应该信得过我才是,我总不会为了这桩最易办的小事而损毁在前辈心目中无瑕的信誉吧?”

    哼了哼,屈寂悻悻的道:

    “任霜白,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断断不可存有妇人之仁,由你处理这淫妇孽种的事情看来,你的心还不够狠,方式仍欠果决,隔着练达圆熟的境界尚差远了;想要往下活,活得有尊严,有意义,有权威,你就必须踩着别人的人头朝上攀,行那小慈悲,只有自寻麻烦,凭添羁绊!”

    任霜白漫应着:

    “多承前辈训诲,我记着就是。”

    屈寂的一双眼珠子乱转,忽道:

    “两具尸体,你埋了没有?”

    任霜白道:

    “没有埋,全丢到‘大龙山’山脚下那条浊河里了。”

    凝瞪着任霜白,好半响,屈寂始阴沉的道:

    “挺干净利落的,一了百了,嗯?”

    任霜白声色不动的道:

    “办事切忌留下手尾,这样岂不干脆?”

    屈寂咬着牙道:

    “任霜白,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在骗我,你就知道我待如何整治你——我将令你痛悔终生!”

    仕霜白淡淡的道:

    “我明白?前辈,我没有骗你。”

    屈寂又恼、又气、又无可奈何的道:

    “你晓不晓得,不见人头,我有多么憾恨?!”

    任霜白道:

    “我很抱歉,前辈,但人已死了却绝对不假。”

    略微侧过身左,屈寂指了指石壁间一个凹格。凹格里,

    ※※此处缺两页※※

    “回前辈的话,当初前辈与我约定,将‘劫形四术’相授,条件是必须为前辈完成五桩心愿,在完成前辈这五桩心愿之后,即可恢复我自由之身,现在这五件事全替前辈办妥了,前辈放我他去,正乃守信践诺之举,又怎能指责我是过河拆桥、没有天良人性?”

    届寂额际暴浮青筋,口沫横飞:

    “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敢放言顶撞于我?若没有我,你岂有今天?居然说走就走,说散就散?那怕豢养一条狗,要分手,也会摇摇尾巴,伸伸舌头,表一表受生养的情份,再怎么着,也不似你这般的决绝寡薄!”

    任霜白冷冷的道:

    “前辈,我是人,不是一条狗。”

    届寂紧闭嘴唇,在僵滞了片刻之后,才又有气无力的道:

    “任霜白,唉,也许是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些年来,和你相依为命成了习惯,一听说你要离开,难免心绪浮躁,受不了刺激……人说同船共渡是有缘,你我相聚一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你这么甩手一走,叫我残年晚境怎生度得?”

    任霜白明知屈寂尚可照顾自己的日常生活,他明知他握有大把的钱财足以应付,但此刻揭破未免太伤感情,尽管心中有成百个反驳理由,仍不由得放缓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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