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上装载的一百根条子,我要了。”镖师双眉倏竖,火辣的道:
“你当我们大隆镖局是肉头?说得可轻松,这一百根条子你要了,你凭什么要?”
仟霜白不愠不怒的道:
“凭我这点小小的本事,镖头。”
这一位冷嗤一声,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一百根金条便在车上想发横财,你得亮点玩意出来才行!”
任霜白微微打了个哈欠,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他站起身来?往一边走出几步,於是,原本整整齐齐搁在石头上堆叠在他背后的那三只小木箱就现露出来。
乍见这三只套着油布罩、外形十分熟悉的小木箱,两名镖师骤然倒抽一门寒气,胸腔子紧缩,皆下禁涌起一股肠胃翻腾的感觉,差点就呕吐当场。
任霜白淡淡的道:
“二位自认比诸林翔他们四个的功力如何?假如二位以为强得过他们,当然可以一试,否则,还是求个平安的好,活一把年纪,也不容易……”
八字胡双顿的肌肉怪异的朝上吊起,面孔立时走了原样,他几乎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问道:
“你,你怎么拿到这二个箱子的?你又把我们总镖头和其余三位伙计怎生作贱了?”
任霜白慢慢的道:
“拿到这三只箱子,也是凭我一点小小的本事,至於林翔他们现在的境况,二位何不自己去看?如果二位识抬举,应该还看得到。”
一股热血上冲,八字胡两眼泛赤,额暴青筋!直着嗓门嘶喊:
“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杀人越货之余,犹不满足,居然恃赶尽杀绝。大小通吃,连镖局剩下的些许底子亦想一遭囊括,你你,你简直狠毒到了极处,也不怕天打雷劈,下阿鼻地狱?!“
任霜白道:
“大镖头,因果报应足另一码事,大道如何循环,且让我来担心,二位要尽快决定的是一保镖还是保命?”
八字胡怒吼着道:
“张狂匹夫,我叫你连把灰都摸下去!”
任霜白不再多言,旋身上前,伸手便攫住对方的前襟,八字胡猛-挫腰,两只“分水剌”并出齐戳,冲着任霜白的腹腔狠插!
另一名大块头的镖师也不闹着,闷不吭声掂步急上,一对嵌满尖锥的梭头形“白银锤”对准任霜白背脊奋力敲落,模样恨不能一家伙便把任霜白砸成肉酱!
伸出的左手五指倏收,捞住的却是那两只“分水刺”,任霜白右肘微抬,冰寒净亮的一道光华贴肋反穿,艳丽的赤霞融入那抹虹彩之中,大块头镖师只觉眼前骤而眩花,一对“白银锤”已带着四根手指头斜抛于侧。
八字胡的“分水剌”掘进任霜白的手掌里,委实令人大吃一惊,人家用什么手法捞住他的兵器,其路数、机巧、变化,可是半点看不出来,情急之下,他使劲往回拉扯,两只“分水剌”却似在任霜白的指掌间生了根,竟然分毫不动-
声断喝,八字胡将心横起,索性把“分水刺”朝前推迭,双手顺势-飞挥,重重擂击任霜白的太阳穴。
缅刀“嗡”声直竖、刀口竖对的方向,正是八字胡原来擂击任霜白太阳穴的位置。
这位仁兄的反应还算不差,他怪叫着慌忙收拳卸劲,拧身错步,只送出右手的半边巴掌,镝锋切肉,真正连皮带骨,干净利落,八字胡那半边巴掌横过刀口,就像量准了斩落的一样。
大块头镖师没有叫嚷,却痛得脸色发青,两手直甩,人也缩出老远,八字胡拿左手捧住缺掉一半的右手,只是哭天抢地——这也难怪他,十指部连心,何况是半只手?
任霜白眨眨眼,转身自去。驴车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仍遥遥可望,任霜白十掐八攒,缓步跟上,他知道,这辆车包管跑不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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