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舫虽大,终是空地有限,这些人如是悍不畏死的向自己蜂拥杀到,除了硬拼之外,连那闪展腾挪的机会也不易施出来。
心念间,只见依承天早空着双手迎着杀来的几人冲过去,虚幻的身影,在他那双掌快如闪电般拔打于刀剑中,乍看起来,宛如千手佛般令人叹为观止。
刀剑声与掌风交互卷如风飘——
脚步声与喝叱声兀自扣人心弦——
于是,依承天突的大喝一声,斗见他右掌似已脱离躯体般拍打拨拿,刹时漫天碎芒中更见刀剑抛飞半空,便在几声惊呼中,突见一刀撞碎挂在宫舫一角的琉璃宫灯。
欧管事一见,立刻狂叫:
“救火!救火!”
雷一炮突的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欧管事一见大怒,道:
“你们惹的祸,这笔帐有得算的。”
不料雷一炮突的暴伸一手,一把揪住欧管事,喝道:
“祈海那小子在哪儿?”
欧管事道:
“不知道。”
雷一炮牙齿“咯咯”响,道:
“老子打你个不知道。”左腕一顿上顶,右手钢杖兜腰一顶,把欧管事狠狠顶了个气结,一松手,欧管事闷叫一声跌坐在船板上,脸色更见焦黄。
这时宫舫上面的火势更见大了。
雷一炮招呼依承天,道:
“我们走,找那姓祈的霉头去。”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自台城赶回邑江门外,江岸上没有找到祈海坐的那艘较小型画舫,雷一炮指着不远处的“望江大酒楼”对依承天道:
“走,吃饱了先睡上一觉,不定还有得拼的。”
依承天忙笑道:
“雷叔,我们这么干妥当吗?”
依承天这时候在心中琢磨,如此作风,何异盗匪,好一些说,又与那开封城的魏老虎,或无锡的盖天翁有什么不同的。
雷一炮淡然一笑,道:
“我们的目的不在损人利己,更非强取豪夺,姓祈的三个老怪掳去依夫人母女二人,如果我们不狠着大干,只怕姓祈的不会出面。”他略一顿,看看附近,又道:“有句话你得着实记住。”
依承天眨着一双大眼,道:
“雷叔有话尽管说。”
雷一炮道:
“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双方一旦动上家伙,那是玩命,谁客气谁完蛋,刚才一战,我就见你未出刀,这要是万一……”
依承天苦笑一声,道:
“我以为既无仇又无怨,何必定要他们死伤,所以……”
雷一炮一叹,道:
“人言,立志大方存厚道,克己仁化为大仁,对于你的这种想法,我不能反对,也许……也许我太担心依夫人母女的安危了吧!”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走入“望江大酒楼”时候,几个伙计在整理桌椅,光景是打烊了。
伙计们见雷一炮二人走进来,无不大吃一惊,因为祈爷早说过二人绝不会再来,怎的这时突然出现。
掌柜的闻报,忙自帐房掀帘走出来,山羊胡子在颤抖,掌柜的忙上前招呼,道:
“二位是……”
雷一炮早大吼一声,道:
“快拿酒莱来,吃喝完了我们还得睡上一觉呢。”
掌柜一听,忙命人通知灶上不要封炉,快叨拾几样大菜送上。
雷一炮突的换了副笑面,招手掌柜一同坐在桌前,边看了掌柜几眼,笑问:
“你们东家呢?”
掌柜呆笑道:
“实对二位说,东家为了找老太爷,浦口同燕子矶全去过,就是没有找到。”
雷一炮道:
“如今他人呢?”
掌柜道:
“可能还在江面上吧,我们东家只希望尽快找到老太爷常坐的那艘大船呢。”
忿然一掌拍大桌面上,雷一炮怒道:
“祈老怪三人究竟会去了哪里,害得我二人尽在在这南京地面上穷耗。”
不旋踵间,酒菜端了一桌,雷一炮面对一桌香气喷喷酒菜,把杯筷往掌柜面前一放,道:
“我们一齐吃。”
掌柜的打个哈哈,道:
“我懂客爷意思,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拾起筷子每盘各吃一口,且又喝干一杯酒。
雷一炮嘿嘿笑道:
“一个人处在这节骨眼,大掌柜你多包涵。”
于是雷一炮这才与依承天二人大吃大喝起来。
这天晚上,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睡的可安逸,因为谁也不会相信雷一炮在台城附近玄武湖上闹事以后,竟还敢睡在祈海的大酒楼。
第二天一大早,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大摇大摆的又来到江岸边,迎面突见一个矮汉拦住二人去路。
雷一炮一看,冷冷道:
“伍舵主吗?”
不错,这人正是焦山飞龙寨驻南京地方的分舵舵主“江上燕”伍飞。
那伍飞面上无胡子,双目如豹,鼻尖嘴翘,短小精悍,神采奕奕,这时他冲着雷一炮一笑,道:
“雷副总管,你可知道我是专程在此候你的吗?”
雷一炮一怔,道:
“何事?”
伍飞指着附近大船,道:
“借一步说话。”
冷哼一声,雷一炮道:
“那是飞龙寨大船,我们这时候不着兴往上面走。”
伍飞一想,遂点头道:
“那就由副总管选个地方吧。”
雷一炮一听,指着下游不远处,道:
“跟我们来吧。”
于是,三人匆匆找到了江涛的小船。
那江涛也是识得伍飞的,二人见面,江涛苦笑着对伍飞道:
“日子混得不好,伍舵主见笑了。”
伍飞忙摇手,道:
“我知江兄日子过的不顺,但我也知道江兄的脾气,若是我送来银子,江兄必抛入江中而不屑一顾。”
江涛面无表情的道:
“我也知道伍兄苦衷,一大家子人全靠你生活,不像我,只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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