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刀在对敌的时候,必须要把刀的威力发挥到每个方向,才能一击而中敌人握刀手腕。
就在依承天被捆时候,他先以功力逼使自己右腕坚硬,以便使牛筋在他的褪脱中更容易,这些连雷一炮也不知道,只是令依承天心中难过的,莫过于飞鸿的转变,她转变得令他伤心之极,因为于飞鸿的这种转变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转变,如果——
如果不是江涛的及时出现,依承天自己也不敢相信会在他骤然出手中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望望小船上小唐的尸体,雷一炮奋起一脚,早把小唐那尚自流血的尸体踢落江中。
江涛急问雷一炮,道:
“现在做何打算?”
雷一炮怒道:
“你还是暗中联络我们的人,听消息领他们回焦山。”
江涛道:
“二位呢?”
雷一炮看看依承天,咬咬牙,道:
“我得真的用心叫少寨主磨练磨练了。”
依承天听的一怔,早听得江涛哈哈笑着而去。
于是,依承天问雷一炮,道:
“雷叔要带我去哪儿?”
雷一炮道:
“跟我走吧!”
依承天没多说话,立刻跟着雷一炮下船而去。
玄武湖上月色美。
美妙的月色中传来阵阵悠扬琴声。
远处台城的阴影,遮掩了半个湖湾水面,然而却有一艘巨大宫舫,灯火通明,那美妙的琴声,正就是从那艘巨大的画舫中传来。
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赶到堤岸边时候,早听得船上两个壮汉高声喝问:
“来的什么人?”
雷一炮不等两人下船走来,早一个箭步跨上船边,正迎着两个人向他扑来,雷一炮突的侧身暴踢,两个壮汉一声“哎呀”,双双倒在船面上。
叫声使得画舫上的琴声中断,便在这时候,突听得沉喝声传来:
“外面什么人?”话声中,只见一半百老者掀帘走出来,老者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衫壮汉。
那老者见雷一炮走来,又见船面上倒的二人正在龇牙咧嘴的站起来,不由戟指雷一炮二人喝道:
“你们是谁,胆子忒也大了!”
走近一盏宫灯下面,雷一炮指着自己的疤面,道:
“祈无水那老怪物不是正找我这么个人吗?”
那老者看清雷一炮那疤面后,先是一怔,旋即冷冷笑道:
“二位是怎么脱困的,还有那小唐呢?”
双手叉腰,雷一炮站在三人面前,他面上刀疤又在颤抖,颤抖中就听他嘿嘿一笑,道:
“小唐死了。”
“怎么死的?”
雷一炮道:
“你真的想知道?”
老者怒道:
“说。”
雷一炮道:
“阁下何不去问小唐。”他一顿又道:“叫姓祈的出来。”
那老者已在撩起长衫向腰上掖,边骂道:
“好张狂的东西,敢如此说话。”
雷一炮道:
“看阁下的模样,必是姓祈的一条老忠狗吧。”
老者身后两个壮汉早戟指雷一炮道:
“好小子,你这是怎么说话。”边对那老者又道:“欧管事,我们先收拾他两个再说。”
姓欧的正就是祈海的大管事,南京地头上也是横着肩膀走路的人物,他岂会把雷一炮与依承天二人放在眼里。
长衫衣摆已掖在腰间,便在这时候,只见他右手一摊,沉声道:
“拿家伙来。”
又见帘儿掀起,有个年轻人双手把一对护手钩送在这姓欧的手上。
欧管事双手各握着护手钩,面色冷酷的向雷一炮面前走去,雷一炮伸手后腰,早抽出他那根尺半长的钢杖,那支未被搜去的钢杖,就听得“咔”的一声,尺半钢杖变得更见长,灯影下雷一炮轻松的一抡钢杖,道:
“大管事,你可得小心了。”
欧管事双钩一招“双龙点水”,“嗖”的一声迎着雷一炮劈去,银芒激荡中,双钩猝然中途一变,上钩下盘而涌出一股交合的无形旋流,怪异的发出另一种刺耳的“顿”声!
雷一炮疾速的挽了个杖花,他上迎下挡,快不可言的竖杖身前,就听得两声合一声的脆响中,火花一簇,他的人已斜偏一边。
如果仔细观察,雷一炮的那支钢杖拦挡之巧,实是佳作,因为他竖杖胸前,杖端与杖尾恁般技巧的迎上盘扫来的双钩。
欧管事并不稍退,他原地拔空而起,双钩再次交错,不料雷一炮早觑准他有此一着,钢杖破空向上抡去,宛似拨云见日般扫落一天罩下来的碎芒,但闻一声闷吭,欧管事的一支护手钩已被击飞入湖中不见,他的身子则已倒翻着摔倒在门帘下面。
“咔”的一声收合钢杖,雷一炮面上疤痕又在抖动的道:
“可要再试?”
拧身站在宫舫门下,欧管事面色阴惨惨的道:
“你们想怎样?”
雷一炮道:
“那要从你们的表现上加以决定,比如昨夜姓祈的作为就十分令我不快,当然,他必须对于他的无知作法负一定的责任。”
欧管事道:
“我们东家不在。”
雷一炮冷笑连连,道:
“祈无水不在,也许他真的不在南京,但祈海一定在,他绝不会离开南京的,是吧?”
突听得欧管事一旁有个壮汉怒骂道:
“祈爷的堂口岂容你两个小子撒野!”
另几人早举刀对欧管事道:
“上,合力宰了他们。”
欧管事一咬牙,道:
“娘的,人挣一口气,佛挣一炉香,你今欺到老子们头上撒尿,就算鸡蛋碰石头,老子们也豁上了。”便见他右手一支护手钩一举,对身边几人高声,道:
“大伙拼了!”
“杀!”
那不只是五把钢刀,而且那艘巨大的画舫内竟还出来三个握剑女子。
雷一炮知道,如果换个地方大的,他绝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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