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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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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狂蜂戏新蕊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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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抱的进入屋内,中间被挟持的这一位,似乎已经失去知觉,整个身躯软绵绵的依搭在两侧二人的手臂上,一双脚也毫不着力的拖在地下,头颈垂俯,犹不停的随着身子的移动而摇晃……

    进屋的人第一个目标就是寻找床铺,他们当然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尤其惊喜的发现,床铺尚不止一张,且是成双成对的呢。

    两人合力,把形似瘫痪的这位平置到矮铺上——屋内光线虽然沉暗,梁上的毒魄,却仍能一眼看出,躺在床上的人,竟是个女子,更且是个豆寇年华,轮廓不错的女子。

    那个男的透了口气,吩咐另一个:

    “赵琛,屋里太暗了,找找看哪儿有灯烛,先亮个光——”

    木桌上现成就有一盏油灯,灯碗内蕊粗油足,叫赵琛的仁兄抖开火招子点燃灯火,屋中顿时大亮,在青黄色的光辉映照下,这位赵琛果然是个宽脸虬髯、虎背熊腰,近似猛张飞型的剽悍人物!

    被赵琛称为“鹿哥”的朋友,比较起来却要标致多了,也体面多了,三十出头的年纪吧,白净净一张面孔,剑眉星目,唇着丹朱,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袭月白锦袍,还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哩。

    等毒魄再度细瞧矮铺上那位人事不知、正晕天黑地中的大姑娘,这一惊几几乎将他从屋顶横梁上摔下来,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赫然竟是“巨鹏湾”“危家堡”的二小姐,“小风铃”危蓉!

    刹时间,各种疑问、各种揣测,立刻潮水般涌进毒魄的脑袋,并总结成连串的问号,但下意识里,他不认为面前的情景会是什么好事,他有一股直觉,觉得所看到的这些总透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那赵琛看了铺上的危蓉一眼,搓搓双手,邪里邪气的笑着道:

    “鹿哥,今晚上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小登科,我就不耽误你的正办啦,外头我去替你守着,不用忙,你尽可慢慢的来……”

    这位“鹿哥”目光四巡,白净的面庞上微显疑虑,了无“洞房花烛夜”应有的喜气:

    “呃,赵琛,也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屋子有点不大对,你没注意到此地相当干净?而且各般陈设齐备,不像是长久荒废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什么人的住处……”

    赵琛大马金刀的道:

    “你宽念,鹿哥,无论是谁的住处,今晚上我们都包定了,要钱给钱,不要钱我就拼命,决计搅不了你行事;可怜鹿哥你朝思暮想了这些年,又耗费恁大心力,捅下如此纸漏,正值紧要关头,岂容他人轻易搅局?”

    “鹿哥”苦笑一声,道:

    “也罢,我亦委实又乏又累了,心里尤其恍惚,好歹且在这里歇上一宿,赵琛,此事不能见人,你在外面务必多担待!”

    赵琛哈哈笑道:

    “泰山石敢当,鹿哥!”

    等到赵琛推门出去,“鹿哥”又小心翼翼的在门后上栓,之后,他猛然发了狂似的一个反跳,扑在床上的危蓉身上,死命搂着危蓉,开始又亲又吻起来。

    危蓉毫无反应,任由“鹿哥”拥在怀中吸嗅吻弄,整个人就同一具尸体也似。

    横梁上,毒魄已经猜测到大概是怎么一码事了,症结在于,他须不须要出面阻止?行侠仗义他并非不为,问题是,危蓉亦属他的敌人!

    这时,“鹿哥”原本一张白皙的面孔,已泛起了烈焰般的猩赤,双目火毒,喘息急促,他放下危蓉的身子,手颤颤的自怀中摸出一只小巧的羊脂玉瓶,拔起瓶塞,顷出一粒绿莹莹的丹丸来,又扳启危蓉的嘴唇,将丹丸置入,接着便笨手笨脚的开始替危蓉宽衣解带,脱褪罗衫,光景还挺忙碌。

    大约是脱到危蓉内衣的当口,药效已然奏功,危蓉起先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哼卿声,接着身体有了蠕动,“鹿哥”见状,动作越急,越急就越忙乱,解开危蓉粉红色的亵衣,竟一时解不脱那件罩在胸前的水湖色肚兜系带,“鹿哥”混身颤抖,气喘如牛,脸庞更显朱赤!

    突兀问,危蓉尖叫一声,跟着这声尖叫,她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剧烈,只见她四肢奋力拳曲,人也往矮铺内侧翻滚,约模是用力太大,“鹿哥”又未及提防,“唉唷”半声,人已从床上被掀跌于地。

    危蓉大概想跃身起来,肢体才动,骤然的一阵晕眩感,又使她倒坐回去,眼前短暂的黑潮掩过,她始惊骇的查觉,自己已近乎全裸!

    “鹿哥”匆忙由地下爬起,蹭向床前,他两眼闪射着怪异的光芒,喉间响动着粗浊的呼吸,模样几同一头发情的公兽:

    “蓉妹,蓉妹,我要你给我,我要你清清楚楚的知道你给了我,确确实实的明白你已是我鹿起魁的人……蓉妹,让我们共享鱼水之欢……”

    危蓉脸色惨白,白得带青,而且姣美的五官都微微扭曲了,她甩甩头,拳起两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声音嘶哑的迸自唇缝:

    “鹿起魁……你这畜牲……你这在披着一张人皮的禽兽,你你……你竟敢用这种下流无耻、卑鄙龌龊的手段来欺侮我……难道你就不怕‘危家堡’的律列、毫无顾忌于世道人伦?善恶有报啊,鹿起魁!”

    “鹿哥”鹿起魁的样子仿佛喝多了酒,满面赤光之外舌头也有些打结:

    “我,我是什么全不顾了,蓉妹,只要我能得到你,就算粉身碎骨,也自值得,蓉妹,你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你,没有你,我简直活不下去……”

    危蓉一声怒叱,额头上浮现起淡青色的细微筋脉,唇角不住抽搐:

    “住口,鹿起魁,只怨我爹瞎了眼、迷了心、处处裁培你、提拔你,而十余年的关爱,十余年的呵护,你却拿什么来回报?鹿起魁,你不是人,你没有一点人性!”

    鹿起魁摊开双手,一脸孔的无奈,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蓉妹,话不要说得这样难听,爱一个人并不算罪恶,手段的运用只是表达爱的一种方式而已,我没有丝毫砧辱你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全为了要得到你,蓉妹,你也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年年月月,这么漫长的辰光下来,可怜我朝思暮盼,你竟不给我一点回应,蓉妹,再得不到你,我就会发疯、发狂!”

    危蓉神色凛烈,声音冰寒:

    “你已经是发疯、发狂了,鹿起魁,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恬不知耻、淫乱无行,你必将为你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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