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岳忙道:
“马英雄,我的亲妹子已和他轧了姘头,就算露水夫妻吧,没有名份也有事实在,他怎能连他老婆的娘家人也不认?”
一翻那双三角跟,马寿堂道:
“你是这么说,他是不是这么想?花五哥只爱你妹子那身细皮嫩肉,搂在怀里,香在嘴上就行,她的娘家人花五哥只怕就一概不论了,莫说你是她哥哥,就是她亲爹来了,花五哥恐怕也不正眼看一下呢!”
南幻岳央求道:
“这样吧,马英雄,你就帮个忙,别给我点破,免得花大侠不见我,就说有个人有件重大事情要当面向他禀告,这样,他约莫总会下来瞧瞧了!”
马寿堂一龇牙,奸邪的笑了起来:
“姓范的,你可还有个妹子?”
南幻岳装成有些怔愕又窘迫的模样,道;
“马英雄的意思是?”
马寿堂哈哈大笑道:
“若我帮了你这个忙,你怎么谢我?”
南幻岳诚惶诚恐的道:
“马英雄你开口吧,只要我做得到的事,无不从命!”
凑近了点,马寿堂斜着一双三角眼,淫声淫气的道:
“先说说,你另一个妹子多大了?”
南幻岳舐舐唇,道:
“十七。”
嘴里“唔”的一声咽了口唾沫,马寿堂贪婪的道:
“开彩了没有?”
南幻岳呐讷的道;
“马英雄的意思是?”
马寿堂眯着眼,色迷迷的道:
“如果我帮了你这次忙,我就要你这妹子陪我睡上一觉!”
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又不屑,暗暗诅咒着,南幻岳口中却道:
“这……只是我这妹子没有欣欣那么冶荡妖媚,懂得功夫呢,恐怕马英雄你看不上……”
马寿堂脸色一沉,道:
“你不愿意?”
南幻岳故作惊惧,连声道:
“不,不敢,我是怕——”
马寿堂重重一哼,道:
“既是愿意,就不要椎三阻四,瞎编理由,老实告诉你,只要马爷-旦看中了你那妹子,说不定便收她做房妾侍,以后穿金戴银,呼仆使奴,享不尽的人间荣华,说不完的自在风光,到门口时,你这下流的邪牌舅子,还怕我不抬举你,赏你碗好饭吃?”
南幻岳一摊双手,无奈的道:
“好吧,马英雄,只是你却不可以过河拆桥,到时候一脚踢开我这大媒啊……”
磔磔怪笑,马寿堂道:
“你放心了,我比我那花五哥讲交情,包管不会亏待你——”说着,他又瞪眼:
“但你如果诓我或说话不算,哼,我不管你的妹妹和花五哥的交情如何看我怎生整治你!”
连连打躬作揖,南幻岳道:
“马英雄你宽念,就算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诓你啊,再说,像你这样的主儿,既有财,又有势,我那妹了打着灯笼也难找,巴结唯恐巴结不上,怎么是会往外推?嘻嘻,如果有了你这位威名赫赫的妹夫,我这做内兄的岂不也可以扛着你的招牌在外头吃一份啦?”
马寿堂又是得意,又是狂傲的道:
“错不了的,我的准大舅子,成啦,咱们就一句话,我现在就到里头去替你尽份心,等你办妥了事,我两个一道走,就看你对我怎么尽心了……”
南幻岳忙道:
“这——太急了点吧?”
马寿堂脸一板,怒道:
“你还唠叨什么?”
南幻岳退了两步,搓着手,惶然道:
“好,好,就这样吧……”
马寿堂不再多说,一边心里暗暗得意,骂着南幻岳简直是个“龟公”哥哥,一边大摇大摆的行向屋内。
南幻岳背着手,开始在庭院中来回蹀踱,同时,也不禁十分感慨,像马寿堂这样的人,算是种什么样的人呢!说他单纯幼稚吧,其实他却邪恶奸诈得紧,说他愚蠢糊涂吧,他比谁也不输其精滑,但是,却只这么单单一个尚吊在半天云里的丑恶希望,他便会替一个素昧生平的人出力办事,难道说,人的经验、阅历,与现有的成就,尚抵不过一桩并不十分可靠的诱感?人性就是这么天真,这么可笑么?
吁了口气,他抬头望了望业已晦黠下来的天色,人站在沉沉的暮霉中,就像披上了一身蒙蒙的雾氲了。
“等一会,姓马的仁兄就会知道我那十七岁的妹子是怎么回来了,我倒要他尝一下那种荒淫梦是什么滋味,哼,开彩了没有,竟还问得出这种不似人问的话……”想着,南幻岳冷冷笑了,他知道,待会儿真像揭露开来之后,就算他不要马寿堂的老命,只怕他的“花五哥”也轻饶不了他——假如说,“青儒生”花超还活得到那时的话!
层叠深长的屋宇楼阁,这时已连接着亮起了灯火,而灯火是明灿又辉煌的,映照得窗门外的庭园也闪动着朦胧的光影,现在,有两个下人模样的汉子执着火把由侧屋行向大门外去点燃灯笼,同时,南幻岳也听到了自大厅内传来的步履声及人语声。
唇角浮起-抹讥诮的意韵里凝结着那种血似的残酷,南幻岳面对大厅正门,屏息静虑,全身肌肉缓缓放松,使每一个关节部位都进入随时可以灵活运用的最佳状态。
嗯,人语声越来越近了,他不禁目光一僵——竟尚夹杂着女人所特有的那种清脆尖音,而这种声音他立刻便辨识出来,多么熟稔啊,多么令人沉醉啊!
是范欣欣的口音,现在所听到的,是她在与人打情骂俏时所惯于带有的嗲声,这嗲声原是南幻岳独家所享,如今,却权利让渡了,虽然这让渡只是范欣欣单方面,可是到底也让渡了哪。
南幻岳对于他这几个侍妾,无论在形式上与心理上,本来便不接受她们具有妻子的地位,对她们的情感也绝对中小于“侍妾”的地步而已,但是,不管他对她们的情感深度如何,在礼教与传统上.她们总是他的侍妾。
换句话说,她们虽不是他的正式妻子,却仍需受到妻子般的约束,是一样不容许背叛卷逃的,而他与她们的关系更是无庸置疑的专一联系,他的侍妾对他亦需保持一如妻子般的贞节,任何背叛行为,将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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