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背叛行为一样的不能容忍,一样的悖逆伦常,也就是说——一旦发生这种不贞的事实,她们亦将受到相同的惩罚!
南幻岳身为武林一霸,亦是江湖上声威赫赫的大豪,他的为人非但是爽朗的,明快的,也是磊落又坦直的,而他更懂得享受生命,享受人生,他是个知道如何美化生活意境的人,于是,女人在他来说,已不仅只是一种有血有肉的香喷喷的躯壳,亦不仅只是有异于男人的同类,更是一种情调上的陪衬和气氛上的点缀,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与心灵上的舒展,南幻岳是个能剖视“色”字意义的真君子。
对这一道,他的了悟见解,业已超过寻常人所能达到的境界了,所以,他素来不以女人的原始意义作为他对女人的定论,他不只是着重于肉欲的享受,他更欣赏一个女人那种特具的风韵与气质,也更重视一个女人的品德节*。
如今,他的三个恃妾非但实质上背叛了他,亦破坏了他一惯的意境中的美感,这是他所无法忍受的,而现在,他就要为他所道到的侮辱索取代价——自然,那是一种不会令人愉快的索取方式。
→大鼻鬼OCR←
于是——
大厅的门儿开了,马寿堂走在前面,他一出来,先向南幻岳挤眉弄眼,大声道:
“我花五哥来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接着,他又走近了一点,压着嗓门匆匆的道:
“你好运道,你妹子也一起陪同下来,还是我一再怂使她下来绕绕弯的,有你妹子在旁,就定然好说话多喽!”
南幻岳笑道:
“多谢,真的多谢!”
后面一声轻咳,花超拥着千娇百媚的范欣欣踱了出来,他傲岸又不耐烦的道:
“老九,是哪一个有话对我说?”
马寿堂又一眨眼,朝旁让开,一指阶下的南幻岳:
“喏,五哥,就是他喽。”
说者,马寿堂极有兴致的瞧向偎在花超身边的范欣欣,期望能见到她在发现是她“哥哥”时的那种惊讶表情。
于是,他发现了,就在范欣欣的俏眼儿甫一接触到阶下含笑卓立的南幻岳时,一下子像见了鬼一样神色惨变,花容失色,一张美丽的面庞突然罩上了一层死灰,她顿时瞪着眼,张着口,整个人就等于僵住了!
马寿堂肚里暗笑,幸灾乐祸的想:
“瞧瞧,瞧瞧吧,我们‘花五嫂’的那副模样,唔,竟惊成了那样,她一定是知道她这没出息的兄长又来要小饯了,嘿嘿,可不是叫她面上无光怎的?在心肝郎面前,可也真是桩下不来台的事哪……”
“青儒生”花超没见过南幻岳,当然不晓得面前的人是谁,他皱着眉,斜睨着阶下的南幻岳,爱理不睬的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南幻岳虽然也从未与花超有过来往,但似他这种形态打扮的人物,江湖上却只有他一个,南幻岳素来记忆力强,且见闻极广,他以前就没有和花超会过面,仅凭着日常偶尔听到的对花超此人的描述,他也能以在甫见之下便将对方认出,在白天,就那么短促的一瞥,他即已知道花超的身分了。
照说,花超身为“伏龙团”的“十二伏龙手”老五,在江湖上也是颇负盛名的角色,对于南幻岳这等道上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一定不会没有个耳闻,但是,在花超的印象中,南幻岳乃是有名的风云霸才.
他是英挺的,俊逸的,气度恢宏又仪态雍容的,绝不似眼前这个穿得土里土气加上肤色苍白如蜡的模样,加以他深信南幻岳早已失踪了多年,生死不明,所以,南幻岳站在他面前,他却做梦也没想到南幻岳的身上去!
笑了笑,南幻岳踏上一步,温柔的道:
“你一定是花五爷了?”
花超不耐烦的哼了哼,道:
“不错,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有那么多空暇和你罗嗦!”
南幻岳瞄了瞄早已吓得呆似木鸡的范欣欣一眼,笑得有点邪味:
“花五爷,我想向你讨点赏领。”
花超神色一沉道:
“凭什么?”
南幻岳不慌不忙的道:
“因为你搂着的这个俏姐儿是我的妹子!”
花超勃然大怒,厉声道:
“胡说,欣欣自小孤苦伶仃,无亲无故,从哪里多出来你这么个鬼头蛤蟆眼的哥哥来?你想借此敲诈,简直是瞎了你的狗眼!”
南幻岳哧哧一笑,淡淡的道:
“若是不信,五爷,你何不问问你怀中的‘欣欣宝贝’?”
气得一咬牙,花超侧过脸来问:
“欣欣,这混帐东西说的话可实在?——欣欣,欣欣,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话说到一半,花超才发现范欣欣早已脸色惨白,浑身冰冷,一双眼恐怖的大睁着,尚在簌簌的不停的颤抖……
一边,马寿堂心里暗笑:
“八成不假了,范欣欣一见她哥哥,就神色不大对嘛……”
花超又急又怒的大叫:
“欣欣,你怎么搞的?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这混帐东西吓着你了?”
几乎瘫在花超的怀中,范欣欣的眼角跳动,双颊抽搐,她翕动着泛紫的嘴唇,挣扎着,又是艰涩,又是微弱的吐出几句话:
“超……他不是……我……哥哥……他……是……是……南幻岳……”
猛的一愣,花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怀疑听错了,急忙大声问:
“你说,他是谁?”
范欣欣抖索着,就差一点连魂也断了。
他……他……是……南……幻……岳……”
有如焦雷击顶,花超蓦地一呆,手一松,范欣欣便宛如没了骨头似的滑坐到地下,整个人哆嗦得缩成了一团!
深深吸了口气,花超瞪着阶下含笑站立的南幻岳,他努力将自己激荡惊恐的情绪平复下来,张开口——他自己也奇怪怎的就这一刹,噪音竟变哑了:
“你……哦,可真是——南幻岳?”
此言一出,旁边尚盼着在看把戏的马寿堂也不由像挨了一记耳光似的猛一下傻在那里,一双三角眼也突然发了直!
南幻岳慢条斯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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