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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胆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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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钱知县与毓协台第(4/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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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天祥不由急了,连忙掏出一对青铜判官笔,先看了钱知县一眼道:“你真将那封信落在她手里了吗?”

    钱知县哪敢说什么,只有把头一点,转是余媚珠冷笑道:“你别问他,还是来问我,我虽然是一个娘们,却不会胡吹乱谤咧。”

    说罢一脸得意之色,吃吃一笑道:“现在该怎么办,那我只有听各位再说一句咧。”

    郁天祥闻言阴恻恻一笑,又瞪了钱知县一眼,双笔一分道:“我真想不到,你这娘们竟有这一手,既如此说,白爷且坐,容我来问她便了。”

    说罢又向余媚珠大喝道:“你这一手可不对,还不快将那信还我,真要打算藉此要挟,那可是找死。”

    余媚珠笑道:“还你,那也行,你只着那位毓大人钱老爷将我秦岭的人还我,否则那可是毓大人逼出来的,却怪不了我。”

    这时白武已经退了下来,抱刀站在一旁,郁天祥却手起一笔,便向她眉心点去,一面又喝道:“这是你自不量力,可不能怪我。”

    余媚珠忙将右手的短刀一架,左手一轮便分心刺去,郁天祥哈哈一笑,左手一笔,在那轮上一点,便自荡开,接着使动双笔,便如疾风骤雨,向她周身各要穴点去,余媚珠那柄凤凰轮,原本内藏机关暗器有许多奥妙,但在十四王府被擒已将原用之轮失去,后来所用乃系艾金莲遗物,作用虽然一样,灵妙或且过之,但分量却要重得多,用起来便不能得心应手,加之前次行刺和周再兴动手,又将所藏天狼透骨针打完,再配却非一蹴可成,所以妙用全失,时间一长,便觉不支,那郁天祥一对判官笔,却上下飞翻,一招紧一招,斗到二三十招之后,余媚珠略一失神,竟被一笔点到。郁天祥一经得手更不怠慢,连男女之嫌也不避,先在她身上搜了一下,谁知百宝囊内暗器而外竟不见那信,不由又是一怔,忙向钱知县道:“你那信是什么时候交给她的,究竟这信在不在这贱妇身上?”

    钱知县一见余媚珠已被制住,不由心花怒放道:“那信本来是我带在身边,方才被她持刀威迫取去,不过我并未离开她一步,定然还在她的身上无疑。”

    郁天祥又详细搜了一遍,仍未搜着,忙命来人将余媚珠捆了个结实,点开穴道大喝道:

    “你这贱妇那信现在何处,还不取了出来,难道还等用刑拷问不成?”

    那余媚珠虽被点倒,心中却十分清楚,起初还恐那信被搜去,及至并未搜获,也觉诧异,但她素来狡许异常,闻言转大笑道:“那信确实是这位钱老爷给的,老娘有这本领将它取来,便有这本领将它送走,此刻也许早已到了我那总当家的孟三婆婆手中,你打算奈何老娘,那是杀剐听便,老娘虽然是个女人,却还有把骨头.你瞧着办便了。”

    郁天祥未及开言,钱知县却一捋鼠须站了起来,冷笑一声瞪着一双细目道:“大胆贱妇,你到现在还敢再弄玄虚,那封信,明明是你揣在怀中,现在却藏到哪里去了,如再不献上,那本县携有刑房在侧,不用说毓大人和京里下来的各位老爷非动刑不可,便本县也非先打你二百仰板再拷断你的十指不可,你熬得了吗?”

    余媚珠也冷笑道:“姓钱的,你现在又是县太爷,忘了给老娘下跪求饶咧。”

    说着两眼一翻,倏然从地下坐了起来,大笑道:“你来吧,我等着你的。”

    钱知县不由打了寒噤,倒退不迭,毓昆却到底是个武官,忙又叫了一声来,前进兵弁胆子也大了好多,那先前跌下来的两个,首先咧着嘴摸着疼处,走了上来,请安道:“大人有何吩咐,小人等全在这里,听候差遣。”

    毓昆打着官腔道:“你们先给我用鞋底重重赏这贱妇五十个嘴巴,谁要打轻了,那可看军棍伺候。”

    两弁闻言又请安,道了一声:“小人领命。”便退了下来,一个挟着余媚珠粉颈,一手抓牢发髻,一个脱下鞋子,抡在手中,便待打下,眼看那鞋底便要上脸,忽见一个小当差的匆匆走上去,在毓昆耳畔数语,那位协台大人不由点头道:“你们且缓动手,将这贱妇先带下去好好看守,只她肯将那封信献上不得凌辱。”

    二弁连忙住手,余媚珠本来把牙一咬,已经真的豁出去,见状又冷笑一声看了钱知县一眼,只吓得他又一哆嗦,向毓协台道:“大人为何忽又停刑,这贱妇委实凶狡异常,又能飞檐走壁,就这样抄手问事,她却不见得肯招咧,那封信是王爷亲笔手札,还须追回才好。”

    郁天祥荣禧也一齐道:“王爷那封信虽然是给钱老爷的,却也关碍着大人,委实不可落在人手,还请从速追出,万一稍迟,害她再做手脚那便更不妥了。”

    毓协台不由皱着双眉,把手一扬,命人先将余媚珠押了下去,一面又向当差道:“他们一共就来了三个人吗?”

    小当差的请安道:“小人已经问明前面,一共只有五人,除孟三婆婆和侯威而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据他说也姓侯,双名进忠,也在八王府当差,其余还有两个女人。”

    众人闻言不由一怔,郁天祥忙向白武道:“白爷,你既在八王府,听说过有这一号没有?”

    白武点头道:“这姓侯的我倒认识,那是王爷面前的戈什哈,前此死在雍王府被打包送回去的侯异便是他的叔父,如依辈份,也许是这侯威的孙子亦未可知,不过他也出京,王爷却没告诉我,如今既和孟三婆婆侯威同来,也许另有用意亦未可知,但如有非分之求,大人还须斟酌,须知他在王爷面前却未必便能多说话咧。”

    毓协台闻言略一沉吟便道:“既如此说,可传我命,严加戒备,着他五人,放下兵刃徒手进来。”

    那小当差,答应一声是,又请安退了下去,不一会,便有人将酒席搬去,那院落里果然麻林也的,站上了好多亲兵,一个个全捉刀而立,真是如临大敌一般,毓协台、钱知县,全是一脸紧张之色,谢五娘在东厢屋上,忙向小香悄声道:“如凭这些将爷们,打算敌那侯威,那再多些也是白费,我们还须留意,别让这老贼将一文一武伤了那可不好办。”

    小香方才点头,忽看见一个小黑影,从下面墙角,贴墙而上,探出头来也悄声道:“太师叔,你老人家不必担心,这老杂种是给人家送钱来了,却不会拼命咧。”

    五娘一看,却是丁旺,忙又低声道:“你这小鬼方才和梁小龙到哪里去来,又怎么知道那老贼是送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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