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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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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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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中年人也没继续问,许是也不在意,抬手道:“坐!”

    他坐了下去,玉贝勒、李诗跟着坐下,这一坐,白净中年人发现李诗:

    “这位是……”

    既然是跟玉贝勒一块儿来的,又同坐在这后花厅里,应该够格称“位”了。

    玉贝勒望李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自己告诉额驸吧!”

    李诗欠身道:“江湖草民李诗,奉旨跟随贝勒爷来见额驸。”

    这么说,玉贝勒很满意。白净中年人却一怔:“奉旨……”忽又一怔,凝目望李诗:

    “江湖……前不久,有位江湖李侠士李豪,据说是西郊李家后人,在擒杀鳌拜行动中,有大功于皇家,跟阁下有什么渊源?”

    李诗道:“正是草民,李诗是草民的本名。”

    白净中年人忙站了起来:“原来就是……失敬,不是阁下,皇家没有今天,早想拜识,只可惜,一直无缘识荆,今日有幸拜识,足慰平生,足慰平生了。”

    李诗忙也站起,自是免不了一番谦逊,两个人这一来一往,玉贝勒坐在那儿可难受了,鳌拜谋篡,他是第二男主角,白净中年人这一提,或许无心,可是玉贝勒他怎么不难受。

    只听他道:“好了,两位坐吧,谈正事要紧。”

    白净中年人跟李诗坐下,白净中年人道:“我正要问,两位奉旨前来,是……”

    玉贝勒冷望李诗:“你清楚,还是你说吧!”

    这不是好意,这是让白净中年人知道,告密的是李诗,不是他。

    不知道李诗想到这一点没有,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把‘五台’‘文殊院’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听之后,白净中年人脸色连变,李诗把话说完,他又脱口急叫:

    “会有这种事……”

    李诗道:“不错。”

    “我不相信……”

    “这是实情。”

    “怎么会,怎么会……”

    玉贝勒冷冷道:“谁知道。”

    白净中年人转脸望玉贝勒:“纪玉,皇上以为……”

    “平西王居心叵测。”

    “不,不可能……”

    “‘五台’事怎么解释?”

    “我不信,有什么凭据?”

    玉贝勒转望李诗。

    李诗毫不犹豫:“人都放走了,没有凭据,不过额驸若是要证人,倒是可以找到很多。”

    “证人算什么,证人可以买通……”

    玉贝勒变色道:“额驸这话什么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朝廷嫌家父功高震主,打算削藩……”

    玉贝勒喝道:“额驸,你说话小心!”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干脆明说你们的来意吧。”

    “很简单,请额驸走一趟‘宗人府’,说出那些人是从那儿来的,平西王的居心究竟何在。”

    “你似是要抓我……”

    “也可以这么说。”

    “你们凭什么,拿证据来!”

    “你可以进宫找皇上要证据。”

    “我那儿都不去,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玉贝勒霍地站了起来,李诗忙站起道:“贝勒爷,请等一等。”他拦住玉贝勒,转望白净中年人:“额驸还是屈驾到宗人府走一趟吧!”

    白净中年人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拦住纪玉,能说出些不一样的呢,原来不过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你们拿我当三岁孩童。”

    李诗还想再说,玉贝勒吼道:“这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要再跟他罗嗦了。”

    他就要冲向白净中年人,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娇喝:“纪玉,站住!”

    玉贝勒收势停住,屏风后一前二后转出三个女子来,后面两个,是两个年轻旗装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丫头。前面那位,三十岁上下,也是一身旗装,雍容华贵,自有摄人气度。

    玉贝勒躬下身去:“纪玉给格格请安!”

    李诗知道来的是谁了,也知道这位格格跟纪翠那样的格格不一样,纪翠是和硕格格,这位可是一位堂堂的固伦公主,他也躬了身:“草民李诗,见过格格!”

    “大胆!”中年旗装女子冷怒道:“你不过是个江湖百姓,见我是这么见的?”

    一根筷子吃藕,挑眼儿了,在这节骨眼儿上挑眼儿,她的用心就不难明白了。

    李诗可没让她吓住,淡然道:“格格明鉴,草民在禁宫大内见皇上,也是这样……”

    “胡说……”

    “草民说的是实情,格格要是不信,可以派人进宫去问!”

    “我谁也不派,什么也不问,就算真有这种事,那是皇上宠你惯你,这儿是额驸府府,不是禁宫大内,我可不宠你惯你,等一下咱们两帐并一,一块儿算。”

    李诗欠身,没说话。

    中年旗装女子转脸向玉贝勒:“我在屏风后听了半天了,皇上他究竟想干什么,除掉这些老人,一个连一个,最后一个不剩,一个不留。”

    玉贝勒对中年旗装女子,却有几分尊敬:“请格格说话小心。”

    “难道我说错了么?鳌拜是头一个,杀鳌拜还有得说,证据确凿,皆曰可杀,现在居然杀到自己人头上来了,我们怎么了,招谁惹谁了,谁的面子都不看,总得看我的面子,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臣子,你纪玉翅膀长硬了,成气候了,到这儿来大呼小叫,耀武扬威,还硬要抓人,忘了你到了什么地,忘了这儿还有谁了。”

    玉贝勒微扬眉:“格格……”

    “格格?”中年旗装女子冷笑:“你还知道我是谁,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平西王居心叵测,这话可是你说的?”

    “是,是纪玉说的。”

    “就算平西王居心叵测,要找你找上平西府去,到我额驸府来干什么?”

    “格格明鉴,皇上微服出京,行踪极为秘密,平西王府远在云贵,怎么会知道,宫里以为额驸……”

    “没什么,皇上什么时候出的京,上那儿去了,我们一概不知道,凭什么指我们泄露,有什么证据?朝廷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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