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令尊来说,又何尝不希望找到诱拐自己爱妻的人……”
大姑娘冷然说道:“别拿家父比,家父的身受跟你们不同,家父并不怪那人,要是自己的妻子是个三贞九烈的人,谁也无法拐走她!”
大姑娘说的这是实情实话,也是投之四海皆准的道理,阴佩君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下道:“我无意让令尊对谁产生仇恨,只是朋友妻,不可戏,令尊以一颗诚挚赤心相向,把他当成知己,他却……”
大姑娘道:“请让让路,我要回去了。”
阴佩君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姑娘不愿帮忙,我不便相强,好吧,姑娘请!”
立即往后退去。大姑娘一拉小黑驴,就要走。
突然,那大宅院里传出个低沉话声:“乖儿,请客人们进来吧,我在前厅跟他们几位见面。”
大姑娘呆了一呆,旋即转望阴佩君道:“你们听见了,家父有请,你们跟我来吧。”
拉着小黑驴当先走去。傅少华立即吩咐云英在外头帮哈德山、董武二人照顾车马,然后偕同阴佩君带着铁大四个、阴瞎子、查九姑跟了过去。
余百晓这大宅院好大,单这前院之大就是内地所罕见的!
外表看上去,这大宅院相当的气派,可是进门后再看,那种感受就跟从外表看时的感受完全不同了。不管谁进入这大宅院,谁都会觉得它像一座荒废很久没人住的空宅。
院子里到处是杂草,到处是松枝败叶,偶而还可以看见一两只野鼠从草丛中跑过!
那前厅,飞檐狼牙,朱红的柱子,高岸的石阶,看上去也相当气派,豪华是昔日的,如今已经是荡然无存,只能让人追忆,让人感慨。
石阶上厚积着尘土,有的地方已经崩了角。那桩子,漆都掉得差不多了。
进里头再看,厅里也到处是灰尘。
窗户的花格子残的残,断的断,窗户纸破的破,没的没。
几椅都是上好的木料,漆也掉得差不多了,一块一块的白斑,椅背上嵌的云母石破的破,缺的缺,有两块椅垫露出了内衬的棉絮……
这已经够瞧的了。
余百晓就站在大厅中间,换了件月白的长衫,人老是老了,依稀还看得出当年的俊逸洒脱,倜傥不群。
客人一进来,他抬了抬手,转身坐在了主座上。
大姑娘陪着客人坐在了客座上。铁大四个则侍立在傅少华椅子后头。
余百晓连寒暄也没寒暄,话就直达正题,话是冲阴佩君说的,他道:“姑娘跟小女的谈话,我都听见了,现在我改变了心意……”
阴佩君忙道:“多谢老先生。”
余百晓微一摇头,道:“姑娘错会了我的意思,我愿意把条件撤回,也愿意告诉姑娘,姑娘所问的那个人,就是拐走我爱妻、陷我于痛苦的卑鄙小人,可是我仍不能告诉姑娘他是谁。”
阴佩君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怪不得适才在外头,我一提起此人时,令嫒脸上变色,说他死有余辜,原来他就是拐走老先生爱妻的人,只是老先生为什么仍不愿告诉我他是谁?”余百晓唇边闪过一丝抽搐,道:“很简单,因为我仍深爱着我的妻子。”
阴佩君不禁为之动容,道:“老先生至情至圣,她若是知道,应该羞煞愧煞。”
余百晓的话,在场除了铁大一时没能会意之外,其他的人都懂。
他仍深爱着他的妻子,他不愿让他的妻子守寡,一个女人最悲痛的事,莫过于失去他的丈夫。
傅少华当即一抱拳,道:“老先生既然这么说,我等不敢再问,就此告辞。”
他就要往起站。余百晓一抬手,道:“慢着,我还有话说。”
傅少华已然站起了身,当即又坐了下去,道:“老先生还有什么教言?”余百晓道:“你们到‘威远堡’来是来找我的,我不能让你们进门便罢,既然让你们进了门,我就不能不略尽地主之谊……”
傅少华道:“老先生不必客气,好意心领,我们不打扰了。”
余百晓道:“我已经命厨下去准备了,此时差不多准备好了,你们怎可猝而言去,冷落我这些酒莱!”
的确,人家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候再说走,似乎说不过去。
傅少华刚一迟疑,查九姑那里已然说道:“主人既然有这番好意,却之不恭,能得相见便是缘,我看咱们就讨扰主人一顿吧!”
查九姑已经点了头,傅少华还能怎么说,只有一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我这里先谢了。”
一名下人走了进来,躬身禀道:“禀老主人,酒菜已然摆上,请客人们过去吧。”
余百晓立即站起来说道:“请!”
那名下人转身在前带路去了。由余百晓父女陪着,跟着那名下人走,到了一间敞轩之中。
这间敞轩要比别处干净多了,显然是经过一番洒扫收拾的。
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上头铺着一块雪白的桌巾,桌上八菜一汤,样样精美。
余百晓脸上浮现起一丝难得的笑意,道:“‘威远堡’地处边疆,临近朔漠,穷乡僻野,没有什么好东西待客,不成敬意,只是略表寸心,诸位别以简慢见责。”彼此间客气了几句就落了座。
刚坐定,余百晓忽然说道:“对了,外头还有几位,应该一起请进来喝几杯水酒。”
傅少华方待谦辞,那下人却已在余百晓吩咐声中急步而去,傅少华拦阻不及,只有任他了。
转眼工夫,那名下人带着云英、哈德山、董武三人走了进来,客主加起来共是十三人,那张八仙桌挺大的,也不算太挤。
下人斟上酒后,余百晓举起了面前杯,道:“菜是土产,酒系自酿,都嫌粗陋,不敢说待客,但请诸位尽量。”大伙儿都跟着举了杯。
余百晓又道:“我父女不善饮,余百晓也多年酒不沾唇,只能略略陪陪诸位,先在这儿告个罪,诸位请干这头一杯。”
头一杯无论如何是要干的,大伙儿刚举杯就唇,阴瞎子忽然面泛异色,只是他还没说话,阴佩君那里却突然开了口:“大家请慢喝这头一杯,我有几句话要跟余老先生说。”
经她这么一说,刚递到唇边的酒杯只好又放了下来。
余百晓望着阴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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