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桌上。
大板牙变色而起,一双耗子眼暴射惊骇光芒,道:“阁下!你报个名字?”
黑衣客掌中马鞭的鞭梢儿,又回到了他左手食指之上,他一双目光也又落在了他那根手指之上:“没跟你说么?忘了。”
大板牙二话没说,抓起桌上的木头人儿往口袋里一塞,背起口袋来转身开门走了,快得像一阵风,他也放进来一阵风,一片黄雾。
白胖白袍老者站起来就要去关门。
黑衣客开口淡然说道:“不用关了,我看三位还是顶着风走吧,我清楚那帮马贼,他们还会再来的,再来的时候就不止四个人了。”
白胖白饱老者听得一怔。
清瘦青袍老者离座站起,肃然道:“壮士知道他们是冲着老朽三个来的?”
黑衣客道:“我只是这么想,却不敢断言,刚才那位独眼客在座,他四个有所顾忌,所以迟迟没敢动手,其实那位独眼客意在这位姑娘,而不在三位,及至‘风尘八怪’中这位‘傀儡魔’到来,被独眼客一言道破来历,他四个才暂时知难而退,不过希望我看错了,最好他四个意不在三位。”
清瘦青饱老者一拱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朽遵命,过就走,不管他四个意在不在老朽,老朽对阁下仍然感激。”
话落!他转身要走。
黑衣客忽然眉锋微微一皱道:“来不及了!”
青饱老者一怔回身,讶然说道:“来不及了?”
白胖白袍老者略一凝神,旋即说道:“徐先生!他们来了,风大,不容易听见蹄声。”
黑瘦黑袍老者眉腾煞气,霍地站了起来!
黑衣客摊手一指道:“三位身后垂帘那一间,是此间主人的卧室,三位可以进去暂时避一避,主人谅必不会介意。”
黑瘦黑饱老者两道冷电般目光突然逼视过来,冰冷说道:“我二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避。”
黑衣客看也没看他一眼,道:“当然,‘黑白双煞’纵横多年,几曾怕过谁,可是这帮马贼个个勇猛剽悍,凶残毒辣,不起眼的东西他们也看不上,若是这位老先生有什么失闪,只怕二位担当不起!”
黑瘦黑袍老者脸色为之一变。
白胖白饱老者转过头来,一双锐利目光落在黑衣客脸上,就要说话。
青饱老者适时开口说道:“这位说的是,老朽的安危还事小,就请二位看老朽薄面,暂时委曲一下吧!”
他转身往垂帘的那一小间行去!
白胖白相老者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迈步跟了上去,黑瘦黑袍老者狠狠一跺脚也跟了过去!
这时候已可听见马蹄声了,在风里头跟一阵由远而近的闷雷似的,震得地皮都有点颤动。
西贝公子哥儿显得有点不安。
黑衣客淡然说道:“他们不是冲着姑娘来的,姑娘坐着不要动。”
西贝公子哥儿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道:“你……你能退得了他们么?”
黑衣客两眼仍望着他那绕动着鞭梢儿的手指,道:“不知道,那要看我是不是已经转运了。”
就在这时候,那由远而近的问雷般蹄声突然停了,听不见了,西贝公子哥儿讶然说道:
“他们怎么……”
黑衣客微一摇头,道:“不要说话,来了!”
也不知道是风把人刮进来的,还是人带着一阵风进来的,总之,茅屋里一下进来了十个人,整整十个,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装束打扮都一样,剽悍的神情也相同,都提着一把系红绸的带销大刀,只有一个没带刀。那是个长眉细目白净净的汉子,手里提报银丝绕的马鞭,个子长得挺好,人也长得挺俊,只可惜眉宇间洋溢着一股子阴骛之气。
刚才那四个彪形大汉也在这群人里头,他四个一进门就愣住了。
那白净俊汉子两眼寒芒外射,顾盼之间流露着一股子逼人的骄狂之态,他那一双目光从黑衣客跟西口公子哥儿脸上扫过,然后冷冷问道:“人呢?”
对呀!人呢?
那四个大梦初醒般,倏然走过神来,四张布满了乱草般胡子的大脸上泛起了不安之色,道:“刚才还在这儿……”
白净俊汉子一沉脸道:“我问的不是刚才,我问的是现在。”
现在?要知道不就好了么?他四个被问的一时没答上话来。
白净俊汉子吩咐道:“鼻子底下有嘴,不会去问问么?”
一句话提醒了他四个,对!问问。
四个彪形大汉转过身来两大步便到了黑衣客桌前:“喂!刚才那几个人呢?”
居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疮的开了口,他脸上那道刀疤从左眼角直到嘴角,红红的,长相就怕人,说话可也够和气的。
黑衣客没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
砰然一声,刀疤大汉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那个破酒碗一蹦老高,他沉声说道:“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黑衣客仍没抬眼,淡然说道:“听见了,我又不聋,怎么会听不见。”
刀疤大汉道:“那你为什么不吭气儿?”
黑衣客道:“刚才这儿的人不少,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刀疤大汉道:“我问的是那带个木头人儿的大板牙,跟那张桌上坐的三个老头儿。”
黑衣客道;“原来你问的是那大板牙,跟那三个老头儿啊,走了!”
刀疤大汉道:“他们上哪儿去了?”
黑衣客道:“你问的是谁?大板牙还是那三个老头儿?”
刀疤大汉道:“都问。”
黑衣客微一摇头道:“我都不知道!”
刀疤大汉勃然变色,两眼一睁怒声说道:“妈格巴子,你敢逗我?”
黑衣客双眉一扬,两眼抬起,道:“你骂谁?”
刀疤大汉道:“骂谁?妈格巴子,我骂你……”
黑衣客抖手一鞭挥了出去,“叭!”地一声脆响,刀疤大汉脸上添了血红一道,高大身躯一晃,往后退了两步,血马上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另三个脸色大变,抬手就要拔刀,但是,“叭、叭、叭!”一连三声脆响,他三个右腕脉上各中一鞭,立即红肿一道,右手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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