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休时终无休,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已取人命,又毁人墓,天良何在,你两个这是何苦?”
二凶机伶连颤,心惊肉跳!贾玉丰厉声问道:“我再问一句,阁下何人?”
林内,这回答了话,却有气无力,低若游丝:“贾玉丰,你何其健忘!那夜对我辣手频施,今夜又来毁我寒墓,你想我会是何人?”
天,真的出了鬼了!
贾玉丰心碎胆裂,猛退-步,骇然失声:“你,你,你是欧阳畏?”
林内人答道:“不错,人死魂不散,正是我欧阳畏!”
贾玉丰神情惨变,急急望向岑非。
岑非没理他,却忽地纵声狂笑,日射凶芒,戟指林内:“匹夫,你把我兄弟当做了三岁孩童?人间何曾真有什么鬼魂?纵有,我兄弟杀人难以数计,那些冤魂早就该寻上门来了,匹夫何人,敢冒充欧阳畏,在此扮神装鬼?”
到底是这位老八冷静、胆大!
其实,也并非贾玉丰镇定功夫、胆识不如他这位八弟,而是他心中早有那莫名其妙的寒意阴影使然。
如今,一经岑非点破,他那张丑脸不禁一红,心中一松,胆气立壮,随也冷冷大笑:“还是我家老八行,朋友,少在我兄弟面前装神装鬼了,如今你这一套已经起不了作用,你就乖乖地站出来吧!”
林中仍是那有气无力、恍若游丝般低低话声:“怎么,贾玉丰,你两个不信有鬼?”
贾玉丰嘿嘿狞笑,道:“我八弟说得好,要有鬼,那些在我兄弟掌下丧生的屈死冤魂,早该找上门来了,贾玉丰自然不信!”
“也罢!”林中又起一声悠悠长叹:“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你两个既然不信,我就出来让你两个看看好了!”
未闻衣袂飘风声,也未闻步履声,林旁,现出了一个淡青人影,随风冉冉飘了出来,一个身形竟虚悬在离地半尺的空中。
人哪有这样走路的?八成儿是鬼!
出了林,现于目光下,青衣灰髯,不是那八指剑客欧阳畏是谁?只是两手直垂,脸上也没有血色。
“我出来了,你两个要看,就瞪大了眼睛,看个清楚吧!”
欧阳畏发了话,仍是有气无力,还带点喘。
二凶这回看清楚了,虽疑其不真,可是铁般事实摆在眼前,不禁骇然失色、魂飞魄散,连连倒抽冷气,又退了好几步。
贾玉丰更是瞪大了眼,抬手颤指,语不成声:“你,你,你果真是欧阳畏?”
欧阳畏灰髯微一抖动,道:“欧阳畏站在你眼前,是不是你自己看!”
贾玉丰转身欲遁,脚下刚动,突听岑非喝道:“欧阳畏,你未死?”
耳闻此言,贾玉丰又站住,那惊魂未定、犹带恐骇的一双目光,直逼欧阳畏霎也不霎。
欧阳畏却这么说道:“别问我死了没有,只问你两人以那歹毒霸道的掌力,按上我的胸口,是否已置我于死地,万无生理?”
岑非一震毅然点头:“不错,那掌力之下,你欧阳畏纵有十条命也活不了!”
欧阳畏道:“那么你还问个怎的!”
岑非双眉一扬,嘿嘿诡笑:“我自然要问,欧阳畏,鬼魂会施展凌云步么?”
欧阳畏失神双目之中,突然射出两道寒芒,冷冷大笑:“人言血盟十友多智狡猾,尤其老八为最,今日一见,果然不差,不错,岑非,欧阳畏福命两大,是未死!”
二凶勃然变色,心中却松了不少,岑非狡黠目光闪烁,嘿嘿笑道:“欧阳畏,我不信凭你自己能逃不死?”
欧阳畏道:“欧阳畏福命两大,自有高人搭救!”
岑非嘿嘿笑道:“我也不信放眼天下武林,有人能救得了你!”
显然,他很有自信!
欧阳畏冷笑说道:“别以为你那掌力中者无救,而事实上,欧阳畏如今站在你面前!大活人站在面前,这该假不了!”
岑非脸色一变,道:“那是……”
“那是什么?”欧阳畏沉声截口说道:“十九年前,古驼子遭你兄弟剜目、斩腿,十九年后的今天,他能睁着眼,迈着腿上门寻仇,你能不信么?”
提起铁面神驼,二凶就胆寒,岑非机怜一颤,默然不语。
贾玉丰却又开了口,他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那天救你之人,也是十九年前教古驼子那人?”
欧阳畏道:“是与不是,我不想说,你两个无权过问,你两个只须知道欧阳畏大难未死,如今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就行了!”
贾玉丰阴阴一笑,还要再说。
欧阳畏突然目射寒芒,厉声叱道:“贾玉丰,你有完没完,要知道,今夜该发问的,是我欧阳畏,而不是你两个,你两个报应当头,已没什么好说的!”
贾玉丰脸色一变,目中闪起凶芒,随即阴笑说道:“说得好,那么,有什么话,你问吧?”
欧阳畏须发俱张,道:“你先答我这头一问,欧阳畏与你兄弟何怨何仇?”
贾玉丰答得好,道:“井水不犯河水,谈不上任何怨仇!”
欧阳畏咬牙说道:“那么,你二人为什么无端夜袭沉剑寨,杀我……”
“欧阳畏!”贾玉丰突然出声摆手,说道:“你把话给说清楚些,莫要血口喷人,是谁夜袭你沉剑寨……”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还图狡赖?”
“何谓狡赖?”贾玉丰嘿嘿笑道:“欧阳畏,你看见了那行凶之人了么?”
“欧阳畏眼不瞎,看得清楚!”
“是谁?”
欧阳畏道:“是你两个假扮那古驼子与慕容继承……”
“慢来!”贾玉丰阴笑摆手,道:“这么说来,你看见的,是古驼子与慕容继承?”
“不错!”
“那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就该去找他主仆二人!”
欧阳畏冷笑说道:“他主仆可是你二人以那精妙易容术假扮的!”
贾玉丰狞笑说道:“欧阳畏,血盟十友声望身分两高,无证无据,我劝你莫要血口喷人!”
这一着似乎很厉害!
可是,欧阳畏他有对策,道:“恐怕你不知道,他主仆那时正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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