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是一种十分普通的东西。现代人几乎每天都要与之接触,使用它去打开各种各样的锁。
钥匙是不能单独存在的,一定要和一把或几把特定配合的锁在一起,才有作用。没有锁的钥匙,可以说是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但是有锁的钥匙,其价值,可以从零到无穷大。
打开了一把锁,什么也没有,价值就等于零。打开了一把锁,里面有着一切,价值就是无穷大。
钥匙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人类行为中出现的?只怕已不可考了。在“异宝”这个故事之中,盗墓专家齐白,从秦始皇墓中,用“探骊得珠”法,盗出了一件异宝,可以利用它来和一个正在进行星际航行的外星人通话,外星人还能通过仪器,作立体投影式的现身。不过异宝只能使用一次,能量用尽之后,就只是一块特殊的金属。
外星人对齐白说:你可以留下来做一个纪念。
齐白回答:是的,我可以要来做一个钥匙扣。
外星人起初不明白什么是“钥匙扣”,当然他立即明白了,他自言自语:“钥匙扣?唔,是用来装饰放钥匙的东西的。钥匙,是用来打开锁的,唔,锁,是用来保护一些东西,避免给他人侵入或偷盗的……”
外星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钥匙扣,他起先不明白,是因为在他的星球上,高级生物没有侵入,偷盗这种行为,所以没有锁,没有锁,自然也不会有钥匙。
这个外星人对地球人的行为的了解不算深刻,地球人为了防止他人的侵入或偷盗而发明了锁,联带有了钥匙,而锁,也可以被某些人用来作为禁锢另一些人之用,大至整座监狱,小到手铐脚镣,甚至贞操带(多么奇怪的东西),都用到锁,锁和钥匙,又成了禁固和自由的象征。人类历史上,为了找到钥匙打开锁这样一个简单的行为,不知曾进行过多少斗争,而且大多数这一类的斗争,都惨烈无比。
由于地球人的行为之中,有着对他人的侵犯,所以有了锁,因为有锁,所以才有钥匙。
钥匙,真是那么普通吗?当然不普通,它,甚至代表了地球人的一种普遍的习性,一种劣性。
我的好朋友陈长青,自从和阿尼密一起,夜探米端的神秘蜡像馆之后,一直下落不明,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们的小朋友温宝裕最着急,几乎每天都要到陈长青的住所去一次,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温宝裕有陈长青住所的钥匙,每一次去,他就留下一张字条:“一回来,立即打电话给我。”两个月下来,陈长青的住所之中,到处都贴满了这样的字条。
三小时内寻出结果
陈长青下落不明已两个多月了,这真的使人感到有点忧虑,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会不会发生了意外?
我也开始留意他的行踪,甚至和温宝裕两人,在他的住所之中,相当彻底地寻找了一次,以求找到一些有关他去向的线索。
找寻的结果,发现那个蜡像馆中的景象,给了他相当大的震憾,大致上可以确定,他是在夜探之后的第二天离开的,去向不明,而目的则是为了去探索蜡像馆中那些人像的来源……这一点,从他留在书桌上的一张纸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这些人像究竟从何而来?”可以推测出来。
蜡像馆的秘密,那时早已解决了,陈长青显然是走错了路,因为米端和那女郎,根本未曾和他有过任何接触,那么,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温宝裕越来越焦急,我建议他去找一找小郭……郭大侦探的事务所,对调查一个失踪的人,效率一向十分高,当天下午,小郭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你介绍来的那个姓温的少年人真有意思,他说如果我在三天之内找不出陈长青的去向,就要砸我的招牌。”
我听了之后,大吃了一惊:“小郭,这小子真做得出来,如果你事务所的招牌是砸得坏的,我提议你赶快更换,免招损失。”
小郭在电话中“呵呵”笑了起来:“哪里需要三天,三小时不到,我已经有了结果。”
我十分叹服:“真了不起,早该来托你调查的,白为他担心许久,这家伙在什么地方?”
小郭道:“他离开的日期是……”
我算了一下,那正是陈长青“夜探”之后的第二天,小郭又道:“航空公司方面的记录,他买了到那鲁去的来回机票。”
我呆了一呆:“那鲁?就是太平洋上那个人口不到一万的小岛?”
小郭道:“可不是,这小岛现在是一个独立国,有航空公司,岛上的大量鸟粪,是最佳的天然磷肥。”
我又呆了一阵:“陈长青到那鲁去干什么?”
小郭的声音十分抱歉:“真对不起,虽然我们的同行遍布全世界,可是……那地方实在……太小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从事私家侦探这一行,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离开的纪录,可见还在岛上,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专门派人去找他。”
我心中十分疑惑:“不必了,在这样一个满是鸟粪的小岛上,我看他不见得会住得了多久,还是等他自己出现的好。”
放下了电话之后,我来回踱步,虽然我未曾去过那鲁岛,可是也知道那地方,除了肥料商人之外,谁也不会有兴趣去,何况一住两三个月之久。
小岛归来个性全变
我把陈长青的行踪通知了温宝裕,温宝裕也讶异不止,道:“会不会是那个私家侦探怕我去砸他的招牌,所以胡言乱语,搪塞一番?”
我对着电话大吼一声:“你才胡说八道,小心我提议你母亲逼你进中药训练班去受训,好接管你的家庭事业。”
温宝裕吓得连连吸气,对小郭的调查,总算不再怀疑。只是每隔一两天,就要和我在电话中讨论一下,陈长青究竟到那鲁岛去干什么,不胜其烦。
在这段期间,我另外有事情在忙着,一直等到在澳洲腹地的那个大泥沼边上,目击了那一双有着惊人发电力量的双生子,驾着他们父亲当年留下来的宇宙飞船,破空而去之后才回来。
(那一段离奇的经历,记述在“电王”这个故事之中。)
一进屋子,我看到一大叠温宝裕的留字:“陈长青回来了,他不知受过什么打击,十分可怜,快和他联络。”
老蔡摇着头:“这孩子,一天就不知多少电话来,烦都给他烦死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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