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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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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严守秘密一言不发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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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想,不由自主,盯着卓长根看,卓长根骂了一句:“翁婿两人,狼狈为奸。”

    我叫起来:“我又没说什么。”

    卓长根一摆手,大踏步向外走了开去:“你看人的眼光,不怀好意。”

    我笑着,在他身后大声叫:“这真是欲加之罪了。”

    卓长根不再理我,迳直向外走了出去,走向一个马厩。他还未曾走近,马厩中的马,已经匹匹欢嘶起来。白老大来到了我的身边:“平时,你对外星人十分容易接受,为什么这次,我一再说他的父亲是外星人,你一再拒绝接受?”

    白老大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我想了一想:“不是完全不接受,但是我总觉得,他父亲如果是外星人,应该还有别的能力,不会只是识得牧养马匹。”

    白老大指着我,笑着:“是你自己说的,外星人各种各样,无奇不有,又焉知没有一种专会养马的外星人?”

    白老大有点强词夺理,我道:“那么,他用什么交通工具来的?在他出现前后,好像从没有看见有什么异样物体,自天而降。”

    白老大一本正经地眨着眼:“一艘隐形的太空船?”

    我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白老大摊开手:“好了,你有什么别的解释?”

    我道:“一点头绪也没有,总有古怪。他父亲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往何而去,我看,和马金花的神秘失踪,有某种程度的联系。”

    白老大陡然一挥手:“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他父亲是从另一空间来的,回去了,马金花进去过,又出来了!”

    我微笑着,白老大和我虽然不常见面,但是他对我的记述的一切,倒是滚瓜烂熟,我记述过的一些事,他都可以顺口引用出来。

    我道:“他父亲看是来自另一空间,那另一空间中生活难道用同一语言,也养马?喜爱白玉的佩饰?”

    白老大笑了起来:“由得你去解这个谜团吧,他父亲不来自别的星球,不来自另一个空间,难道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这时,我自然未曾将白老大的玩笑话放在心上,一直到日后,再谈起来,白老大自己拍着胸口:“我说如何?山人掐指一算,早就算到了。”

    我当时道:“我看马金花如果能说出她的经历,对我们的解谜就很有帮助。”

    白老大有点感慨:“是啊,年纪大了,有什么话要说,就得赶快说,不然,人一死,什么话也不能说了,我近来,也很有写回忆录的意思。”

    此时不投外父之所好,更待何时?我忙道:“真是,你的一生,写起回忆录来,太多姿多彩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老大一副自得的样子:“可以计划一下。”

    他一面说,一面向我望来,我忙道:“我可以替你找一个人,你讲,他写。”

    我唯恐他把写自传的责任,放在我的身上,所以才这样说,平心而论,白老大的一生,的确多姿多彩,他壮年时,身为七帮十八会的大龙头,可以说是中国自有秘密帮会以来,地位最高的一个,当然有许多精采的事迹可供记述,但是我生性好动,若是留在他身边一年半载,那就苦不堪言了。

    白老大笑了一下:“不急,不急。”

    我想起了一个需要立时解决的问题:“你这里没有电话,白素要和我们联络的话——”

    白老大打断了我的话头:“放心,里昂离这里又不是太远,照我看,小素如果有办法,她就能把马金花请到这里来。”

    白老大对白素的能力很有信心,我想了一想,也觉得如果能把马金花请来,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可是,到了傍晚时分,白素人没有回来,却来了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卫,速与卓老爷子齐来里昂,迟恐不及,马教授中风,现在里昂第一疗养院。素”

    电报送到我手中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又花了二十分钟,把卓长根从溜马的地方找了回来,卓长根一看就发了毛。他真的急了,竟然对白老大道:“小白,那怎么办,你这里又没有什么快马。”

    我自然笑不出来,白老大一时之间,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已经道:“卓老爷子,你放心,我驾车,保证最快到。”

    卓长根用力拍着他的光脑袋:“是。是。我真是糊涂了,再快的马,哪有车快!”

    讲了这两句话之后,半分钟也没有耽搁,我们就奔向车子。车子小,卓长根的身形高大,司机旁的座位已尽量推向后,可是看起来,卓长根高大的身躯,仍然不像是坐,而是堆在座位上。

    卓长根也不理会舒不舒服,一叠声催着:“快!快!”

    我也想快一点到里昂,所以一路上,将车子驶得飞快。在可以看到里昂市的指标之际,还未到午夜时分。

    卓长根也不禁喟叹:“时代真是不同了,再快的马,也得天亮才能到。”

    我倒不担心马快还是车快,只是担心马金花,她的病况,一定十分严重,一个九十一岁的老人,本来就是风烛残年,像卓长根那样,是极其罕见的例外。中风之后,言语机能有没有障碍?是不是还能把当年的那一段秘密说出来?

    如果她不能说话,那么,是不是能用其它方式来表达?

    我想的全是这些问题,卓长根不住不安地转动着身子,变换坐的姿势,只要他一动,车子就会震动一下。

    等到车子进了里昂市区,我对街道不是很熟,问了警察,开始问到的几个,根本不知道“里昂第一疗养院”在什么地方,后来问到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警官,才道:“哦,里昂第一疗养院,那是有钱人休养的地方,在西区,向西驶,再去问别人。”

    法国警察那种对外地人的爱理不理作风,真叫人生气,如果换了问路的是白素,那只怕得到的待遇,就大不相同,可能有警车开路都说不定。

    驾着车向西驶,又驶出了市区,才算是问明白了,那是一家小规模的私人疗养院,车子停在门口,向内看去,是一个树木十分茂盛的大花园,黑暗之中,也看不到疗养院的建筑物。

    我和卓长根下了车,奔向大铁门,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没有人来开门,我就和卓长根一起攀门进去。我们才一奔到门前,一阵犬吠声传来,两个壮汉,每人拖着两条大狼狗,向大铁门直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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