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来者是谁,实在没有躲的理由。”
后晓南道:“躲不躲是你自家的事,待会儿你触到霉头,可莫怪我言之不豫。”
倏忽间,四骑已来到切近,漫空扬起一片尘沙。
一时但闻马嘶声与啼声错扰不已,那马上的骑士驻马在苏、后二人五步之前,相继踢蹬下马。
为首一人冲着后晓南抱一抱拳,朗声道:“敢问姑娘,咱们帮主是否仍滞留于此?”
后晓南露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道:“你们不会自己找么?”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苏白风上上下下打量了来者数眼,只见那四人满面风尘仆仆,显见已驰骋了不少长路。
每一个人的头发、五官甚至衣袂上都已蒙积一层沙尘,他们的精神看来已相当萎靡,连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显得有些上气下接下气,这自然是长途旅途劳困的结果。
那人继续道:“事关紧要,咱们务必要……”
后晓南打断道:“在骄阳如火的沙漠上奔驰,可不是一件玩儿的事,想来迹下已有多时滴水未曾沾唇,定必然感到烦渴难受,再紧要的事,也不及喝水重要吧?”
一听到水,四人瞳孔立刻放亮了。
为首一人瞪着眼道:“水……水在那里了……”
他身后一名汉子道:“老二,你被太阳晒昏头了,这一大片湖不都是水?”
四人叫着跳着,竟然望也不望苏白风一眼,迳从他身旁冲将过去,扒在湖岸上掬水狂饮。
待得他们足足灌饱了一肚子水,方始发现自己所喝的水,竟是渗杂着鲜艳得刺目的红色血水!
然后他们便瞧见了垂挂在树梢上头的尸体——
四人相顾骇然,只觉肚内一阵翻胃,几乎将所喝进去的水,全都吐出来,那右道一名大汉呐道:“这……这不是咱们丐帮的兄弟?”
另一个颔首道:“这张面孔熟悉得很,分明关中分舵舵主于茂刚于兄弟。”
苏白风心口一动,忖:“原来——丐帮——”
左侧一人突然出声惊呼道:“老大,你瞧见尸身的伤痕没有?”
其余三人闻声,不约而同循着他手所指望去,这一望,不觉倒吸了一口寒气。
那人道:“于兄颈间伤口如此平整,看似刀刃所划,其实不然,老三,你亲眼目睹过总舵那些惨遭横死兄弟的死状,总该说得出它的名堂来了。”
另一人深深吸一口气,道:“五节刀!又是五节刀!”
苏白风一听他说出这三个宇,暗暗苦笑一声,心知又有麻烦来了。
果见那四人旋风似地回转过身躯,触目所及,立刻发现了站立在后晓南身侧的苏白风。
四人八道视线上瞬也不瞬的盯住苏白风,睛瞳里宛如要喷出火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则苏白风此际也许要死上千次百次了。
后晓南低声说道;“方才叫你避一避风头,你不听,如今你要躲也躲不了啦。”
右首一名大汉沉声道:“你可叫做苏白风?”
苏白风道:“正是苏某。”
那大汉凄厉的声音道:“真个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姓苏的,原来你竟在此……”
苏白风只得不解,道:“四位可是丐帮的朋友,找我有事么?”
那大汉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呸,凭你苏白风也配说朋友这两个字。”
苏白风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之感,一霎时,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发作,一发作事态更将闹僵,更将演变得不可收拾了。
那大汉厉声道:“姓苏的,你害死了咱们丐帮十八骑,又毁了咱们山东大寨,杀死一百零七名兄弟,你准备偿还这笔血债吧!”
说罢四人便一涌而上,拳脚交加。
苏白风连忙闪身跃开,大喝道:“住手!”
这一声断喝,真如晴天霹雳,四人不觉收掌回来。
苏白风道:“你是说,丐帮总舵被挑了?”
那大汉咬牙切齿地道:“姓苏的,你还要装,一个月前咱哥儿因事离开济南一趟,回来时总舵已经为一片焦土,一百零七名兄弟死得一个不剩,他们个个都为人以五节刀同一手法所杀。咱们听说帮主正在巴什湖,便快马加鞭赶出关外……”
苏白风苦笑道:“我为什么要装,别人杀了人,罪名算是我苏白风的,放了火,也是苏某干的,我干嘛装傻?”
那大汉道:“今天就是你不敢承认,咱们也是打定了。”
苏白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透着心平气和,道:“尊驾等人既是要找贵帮帮主传报凶讯,何不等见到云龙翁后再作道理?”
那大汉冷冷道:“你要拖,咱们可等不及了。”
大吼一声,拧身欺近,双掌连发五招,其余三人亦自蜂涌扑上,同时施展一路重手法长拳,功力之高,竟将苏白风逼得手忙脚乱。
苏白风一退再退,道:“尊驾等一再相逼,在下迫不得已只有还手了。”
那四人闷声不响,只是一劲儿猛挥重拳,欲置其于死地。
苏白风看看自家已陷于危境,迫得挥掌反击,但他掌上内力才发,那四名大汉居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苏白风瞠目愕然,伸手去探他们的鼻息,却发觉四个人丐帮门人都已断了气。
一旁的后晓南冷冷道:“苏大侠功力已臻颠峰,竟在举手投足间,将四名丐帮高手制服,好教贱妾佩服——”
苏白风怔道:“但是——我连出手都没有啊。”
后晓南道:“人是你杀的,你还客气什么?”
递出皓皓纤手,指着那四个大汉的颈部,道:“赵门五节刀到底不同凡响啊,乍一施出便可致人于死。”
苏白风暗暗纳闷,侧目望去,但见四个丐帮汉子脑袋都软绵绵垂在一侧,颈间多出了一条平整的伤口,紫红色的血液泊泊流出,早已凝成血柱。
他略一过目,便可揣摩出这四个人的致命伤,便是颈间那道血口,而那道血口又是五节刀所伤。
后晓南道:“苏大侠怎么说?”
苏白风满怀狐疑地瞪着眼前这长得如花似玉,而又口齿犀利的少女,压沉嗓子道:“是姑娘下的手吗?”
后晓南笑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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