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已落入另一人手中……”
钱大鼐面上疑色未退,道:“别忘了钱某和为了五里亭俞玄青那件案子,是同时被请进落英塔来住的,你这话可一点儿也靠不住。”
俞肇山道:“斯时斯地,老夫何必对你们打诳。”
钱大鼐道:“五年来,我朝夕住在你的邻房,其间除左老儿曾三度到过你的房间找你谈话外,从未见过你踏出房门一步,足见人言下全属子虚——”
俞肇山道:“老夫从另一条暗门出入,纵令随时监视,又怎会瞧得见。”
钱大鼐哑口无言,他拿不准俞肇山所住房间,是否有另一道暗门可供他出入自如,因此无法予以反驳。
蓦然一阵晴天霹雳般的巨震,打断他的思路。
一众高手面面相觑,不知密道又有什么机关发动,此时大伙全无应变能力,一时人人自危。
俞肇山神情霍变,大声喊道:“诸位还能走动吗?快——快退到右侧墙角,必要时可以退入火室——”
声音颇为急促,一反平素镇定神态,好像大祸即将临头一般。
群豪心中虽则震惊,却没有人移动足步,只是默然注视着钱大鼐,观看他的反应。
钱大鼐当机立断,道:“听俞大先生的话!”
大伙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退到墙角。
这当口,甬道尽头的石壁已自动崩裂,露出一大缺口,两条人影一纵一跃,从石壁缺口钻出——
钱大鼐电眼一瞥,大吼道:“俞玄青夫妇!”
诸人一颗心头险此跳出腔口,骇讶的望着眼前两个人。
法明喃喃道:“阿弥陀佛,俞玄青夫妇?!……俞玄青夫妇犹在人世?……”
天机和尚脑际偶尔闪过一道念头,忆起昆仑夜袭的一幕往事,不觉恍然若有所悟——
他视线再度扫过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洪声道:“这只是两尊浮雕石像,他们不是生人……”
俞肇山道:“大师的联想力可真丰富,不错,这只是两尊石像,但他们的威力,较诸两个盖世高手还要可怕。”
群豪满怀疑惑定睛细望,只见那石像从头到脚,与生人毫无两样,若非事先指破,决计瞧不出来。
杜天冲呐呐道:“这石像浮雕得栩栩如生,不知出自那位名家手笔?”
俞肇山一字一字道:“承天三匠。”
那石尊石像纵跳壁洞缺口后,突然停止跳动,众人睹状,警戒之心登时大为减弱,神经亦随之松下来。
唯有天机和尚不然,他亲身经历过一场浩劫,门下子弟死亡泰半,岂会如此容易忘怀?
他肌肉抽动了一下,厉声道:“俞施主,这又是你阴谋诡计的一部分吗?”
俞肇山不答,似乎未曾听见他的话。
天机和尚道:“施主别充耳不闻了,想当日你以一顶抬轿,送来先师浮云掌教的石像……”
俞肇山摆摆手,打断道:“大师莫要无故自扰,俞玄青夫妇的石像在此出现,老夫也感到意外得很。”
天机和尚道:“施主还待狡辩?承天三匠久受施主挟持,他们浮雕石像,难道不是你所授意?”
俞肇山道:“三匠浮雕俞玄青夫妇石像,的确是受老夫之指令,但老夫本意,乃欲在某一个场合中使用,绝非用来对付你们。”
钱大鼐道:“这内情只怕不会如此简单吧。”
俞肇山依旧没有置答,有顷,喃喃自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石像本是我用来算计敌人,想不到现在反被他人用来对付于我,真是天数了……”
天机心中半信半疑,道:“然则施主有何应付之法?”
俞肇山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天机从这一代枭雄的叹声中,听出那凄凉落寞的味道,心底不同自主荡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沉声道:“施主就此坐以待毙么?”
俞肇山喃喃道:“先是无影之毒,接踵而来的是两具浮雕石像,敌人为了赶尽杀绝,不惜双管齐下,看来咱们是无——可以幸免了。”
这时,石像眼睛中镶着的一对透明圆球,突然自动亮了起来。
“卜!”“卜!”
随着异声响起,石像同时往前纵跳,它每跳出一步,便进发出雷霆霹雳一般的巨震……
钱大鼐大声道:“俞肇山,趁你我都还未死去之前,何不就你所知,将五里亭那件案子的内情说一说——”
俞肇山冷冷道:“无可奉告。”
钱大鼐道:“你还不说,你难道要钱某将这股疑团带到地下去么?”
俞肇山脸上浮起一种莫可言谕的笑容,缓缓站将起来。
巴什湖畔。
苏白风怔怔望着那如乌云卷地似,奔驰而来的四人四骑,内心又惊又疑,默默忖道:“竟有这等事,在这平素罕见人迹的大漠里,今日居然飞骑骆驿不绝,看来此地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回首朝后晓南问道:“姑娘可知来者又是何人?”
后晓南道:“骑着马儿在沙漠上横冲撞的,总不会是沙漠中的行商。”
苏白风道:“看模样,果然很像武林人。”
说着心念微微一动,复道:“这几个莫非是咱们在沙漠来路上碰见的四人四骑?他们除胯下卒骑外犹牵着几只马匹,难怪奔驰至今,犹能健步如飞……”
后晓南道:“这叫做有备无患,否则他们还未到达巴什湖,只怕便已倒毙在半途上了。”
苏白风愣道:“你说——这四人目的地是巴什湖?姑娘怎知他们不是路过此处?”
后晓南淡淡地笑一笑,道:“这四人不但专程到巴什湖来,而且我知道他们此来为的就是要找你——”
苏白风错愕更甚,道:“找我?我连他们是谁都不晓得,姑娘是有意寻我的开心了。”
后晓南道:“你没瞧出我一本正经在说么?纵令他们不是找你,但只要见了面,势必要寻你的晦气,我看你还是躲一躲的好。”
苏白风没说话,后晓南抢着又道:“前面湖岸林木深处,便有一顶帐蓬,你便躲到里面去吧。”
苏白风啼笑皆非道:“姑娘盛意心领,只是苏某扪心自问,一向行事无愧于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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