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
赵老爷子虽是未能瞧见,但从那掌劲风声中,不仅能辨出相搏的姿态,甚至两人出招如何轻灵如何沉重,便当是历历在目。”
“到了五百招之上,那右边的一人掌法突然愈施愈疾,奔雷之声也愈来愈是惧人心魄,旁闻的赵老爷子也愈来愈吃是惊。”
赵老爷子从那人掌势所逼出的内家真力而断,分明已练到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玉玄清真’之地步。听上去那左边一人似乎立刻就要落败了。”
就在这时,那左边一人的掌法似乎大变,每一出招都是奇异无匹,忽地一霎之间风声俱敛,赵老爷子正自错愕,只听那右边一人出声道:“俞玄清!你老是不肯服输。”
苏白风述说至此,俞佑亮心中不觉砰然跳动,苏白风继续往下说道:“那左边一人道:‘来!来!咱们再斗它一千大招。’”
“右边一人道:‘你倒有这么好的兴致呀。’
左边.一人道:‘久未与左老你喂招了,不觉技痒痒焉。’
右边的道:‘哈哈,来日正多,你有暇到落英塔来吧,老夫陪你喂招,你也可得依老夫一事……’
左边的道:‘可是又要陪你对奕?’
右边的哈哈道:‘你是深知老夫之心。’
左边的道:‘下棋我可真不敢领教,上次到塔里,与你老一盘棋一下就是五日五夜……’
右边的笑道:‘结果你耐力不佳,被老夫杀得片甲不留,哈哈,那一盘棋下来真是大快吾心。’
左边的突然沉吟不语,隔了半响低道:‘不瞒左老你,尔后我恐怕再也没机会到落英塔去了!’
斯时,赵老爷子听到耶名叫“俞玄靖”直朝对方“左老”、“左老”的叫,忽而意识到那“左老”的身份,他身上的每一根
神经都几乎要抽紧起来。
那右边的‘左老’道:‘为了何故?’
左边的期期艾艾道:‘这一阵子我总不住的感到心寒胆战之意,情绪始终无法平抑,你说这是不是凶兆?’
右边的道:‘老夫向来不信邪。’
左边的道:‘我总觉得自己已离大去不远,终将死在一人手里!”
右边的一怔道:“天下尚有何人能让你俞玄清心惧如斯?”
左边的道:“那人……,那人与我同姓!”
右边的脱口道:“姓俞的——”
那‘左老’甫说出这三个字,倏然扬声道:“过路的朋友,你请出来吧。’
赵老爷子霍然大惊,试想以他那等身手,竟犹叫对方听出行藏,那‘左老’功力之不可深测是不问可知了。”
苏白风说到这里一停,俞佑亮急迫地问:“后来呢?”
苏白风道:“赵老爷子与那‘左老’及令尊见面的经过,兄弟就不得而知,但他言下之意,那日‘左老’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左姓奇人无疑了……”
俞佑亮道:“只是此后之事,赵前辈不可能全然不晓吧。”
苏白风道:“后来我听赵老爷子无意中透露,令尊果然身罹奇祸,连令堂亦不得免,此事大被那左姓奇人闻知,他一怒出塔,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些日子,到他再度回落英塔时,身边已多了一人同行……”
俞佑亮忍不住脱口道:“那人是——姓俞?……”
苏白风颔首道:“正是,那姓俞之人随左姓奇人进了落英塔,塔中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就连赵老爷子也全然不知了。”
俞佑亮心头激动不已,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父亲生前之事,许是上天的安排,埋藏已久的天大秘密就要逐渐揭露了。
苏白风望了俞佑亮头中上镶着的小玉石一眼,欲言又止,道:“俞兄弟——”
俞佑亮道:“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白风终于道:“俞兄弟,你可曾到过那座传说中的神秘石塔?”
俞佑亮摇头道:“不曾。”
苏白风讪讪道:“但你头巾上那片……那片玉石……”
俞佑亮“哦”了一声,道:“家父将小弟送至西域之时,已为我留下了日后之衣物,这头巾与玉石便是其中之一……”
苏白风恍然若有所悟,他拍拍了俞佑亮的肩胛道:“老弟,我被你吓惨了,哈哈……”
俞佑亮听着他那朗朗的笑声,唇角也不觉浮起一丝笑容,那笑声所露出的豪放友情,有如醇酒一般沁入两人的心田。
接着苏白风转了一个话题,两人又促膝长谈起来。一直到了长夜将临,晓星已敛,两人才倒头呼呼睡去。
翌日,俞佑亮犹在睡梦中,他听到耳旁有人呼道:“俞兄弟,你醒醒——”
俞佑亮醒转过来,见柔和的新日已射进了木窗,他跃下床,苏白风已自立在窗前享受美丽的晨景。
俞佑亮道:“大哥啊——天才亮么?”
苏白风笑道:“日上三竿啦。”
俞佑亮不好意思地笑笑,苏白风又道:“咱们出去吃点东西裹腹口吧。”
俞佑亮点点头,两人走到客房,苏白风伸手往袋里一摸,却是沅囊羞涩,不禁大为尴尬,俞佑亮见状早已会意,连忙掏出一块银锭付了账。
步出客栈,正好小街对边有个不大不小的铺儿,两人喝了一碗稀豆浆,又吃了几块烧饼,出店时,苏白风问:“兄弟你此去何方?”
俞佑亮道:“西昆仑有事,本待赶往,但小弟受人之托,须得先送一物至银川承天居。”
苏白风道:“如此,我亦有事待理,办完之后再来找你。”
他说着,拱了拱手道:“兄弟,我走了。”
俞佑亮抬首看了看天,他拱手道:“大哥珍重。”
苏白风转身走远,俞佑亮目送他的背影缓缓消失。这时旭日已升。
银川城外,行人绝迹,淡月如缟,一派索落气氛。
银川城内,行人如织,华灯如画,一派升平景象。
城垣内外,一墙之隔,咫尺之差——
对仆仆风尘的俞佑亮来说,由寥落的城外进人了繁华的城内,就像是在顷时之间历经了两个不同世界。
这时华灯初上,行人摩肩继踵,穿梭不息于坊道之上。
俞佑亮沿坊道走着,一个生得鼠首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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