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便往后拍去。
那人影掌势忽地一变,捣向温士达臂脉,这一招变得好不迅疾,温士达迫得只有撤掌自救。
此刻钱继原的天雷气散尽,苏白风合身压力一轻,像弹簧一般立刻跃起。
苏白风身形一直,哂道:“乘人之难,温士达你不觉得太无耻了么?”
温士达连哼不止,苏白风右掌一气扬,平推而出。
温士达后跨半步,身子一弓,正好掠到钱继原身侧,钱继原斗地一撤双掌,猛劈而上,那温达呆了一呆,身形如风斜掠而前,霎那便走得无影无踪了。
苏白风转向素服女子道:“适才多亏姑娘及时出手。”
他说着,心里忖道:“这姑娘武功不弱,不知是出自何门?”
素服女子露面齿一笑,那钱继原动手将俞佑亮身子的炙针取出,说道:“中膻之气既导,令友脉中淤血已去,现在只剩得去毒的问题了。”
他徐徐自囊中捡出五粒黑色小丸,道:“这小丸乃是漠南所产鸟血毒草所制成,毒性之烈不亚于牵机,但却与牵机相互克制,阴符牵机的解药,怕只得这一种了。”
他将小丸递与苏白风,复道:“服此丸之先,仍得一药方做为引子。”
苏白风道:“请将药方见告。”
钱继原道:“松毫毛六钱,肉桂四分,银花二钱,白芥子,小蓟各三钱四分。”
苏白风默记而下,钱继原又道:“此一药引甚是普通,到任何药铺想都可买到。”
苏白风迎身一揖到地,道:“苏某代俞兄弟谢过大恩。”
钱继原身子一侧,避过一礼,那素服女子道:“大哥,我们可以走了。”
钱继原点点头,两人遂身苏白风道了别,相偕向前行去,片刻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苏白风目送两人去远,轻轻舒了口气,再次将俞佑亮撑在怀中,始飞而去。
他一路毫不耽误,瞬已来到一座小慎,苏白风迳自步至街角一家客栈之前,举掌叫门。
不到一刻,大门“唔呀”一声而开,当门立着一名店伙,他揉揉惺忪的眼睛,见苏白风怀中接着一人,不禁惊得呆了。
但他应付过三山五岳,各种各样之旅者,经验已多,知道不便多问,苏白风要了一间客房,将俞佑亮安置好了,又转身步出客栈。
移时,苏白风自街上药铺购了药引回来,吩咐店伙拿去熬过,连同那五粒小丸让俞佑亮吞服了。
服过解药之后,俞佑亮仍未有醒转趋向,苏白风焦心如焚,到了第二日午间,俞佑亮身子软动了一下,他终于醒过来了,俞佑亮启开眼帘,只见苏白风正低头微笑的望着自己。他简直真不知是清醒还是梦呢?
苏白风望着他那困惑的目光。道:“你倒是痊愈了。”
俞佑亮楞楞道:“苏兄,你……你也来到阴间地府了么?”
苏白风一笑,道:“不错!不错!咱俩相偕到了地府,却
跟阎王爷吵了一架,那阎王一时气恼不过,是以又自鬼门关把咱们打发回来啦。”
俞佑亮一骨脑儿自床上跃起,试一试运气,只觉通体畅流无阻,不禁瞠目结舌,呼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白风道:“没怎么一回事,只是你年纪正轻,生命不该这样结束的。”
俞佑亮仍不住的呼呼嚷嚷,苏白风支头望着他,问道:“俞兄你可识得一位钱姓少年?”
俞佑亮想了一想,道:“钱姓少年?……小弟与他朝面两次,第二次遇见正值我践那蓝衣人之约,那位钱姓少年对小弟有些误会。”
苏白风道:“这就是了,你一命正是为他所救。”
俞佑亮错愕不置,道:“是他?……但他与小弟素昧平生,而且……”
苏白风摆摆手,道:“再问你一句,俞兄你可有一妹子与一位沈姑娘是为知交?”
俞佑亮摇头道:“这个我并不知晓,小弟与数月之前见过家妹一面,但她又失踪……”
他说到此地神情一黯,苏白风不明就里,也不好出口相慰。
半晌,俞佑亮抬首道:“家妹与此事有何关连?”
苏白风道:“那钱生少年对俞兄颇有成见,幸赖那沈姑娘为你说项……”
当下遂将事情经过说了,俞佑亮听罢,也不禁为之喟叹不已。他朝苏白风长身一揖,道:“小弟何幸,区区一命竟劳三位恩人同时救助?”
苏白凤微笑摆手,俞佑亮诚恳地道:“有道是人生在世,得一二知友,死亦无憾,小弟这刻正有此感。”
苏白风道:“休得如此,俞兄血性至诚,你这位朋友苏某是交定了。”
两人相对而立,彼此都从对方眼光上见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之情,一时之间,俞佑亮心头一热,却是呐呐说不出话来。
良久良久,苏白风终于开口道:“俞兄弟,我有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俞佑亮道:“大哥请问。”
苏白风道:“俞玄清俞前辈与兄弟你是何关系?”
俞佑亮一凛,道:“正是家父。”
苏白风神容一变,道:“是令尊?是令尊?那就难怪了……”
俞佑亮奇道:“大哥你说什么?……”
苏白风沉道:“有关令尊与一位左姓怪人之种种传说,俞兄弟你难道不知?”
俞佑亮摇头道:“小弟自幼离家往西域学艺……”
苏白风沉吟道:“那位左姓怪人,在许多武林高手的心目中,是个神秘而深不可测的人物,武林中所传出来有所关他的轶事,是少到绝无仅有的地步。至于令尊……”
俞佑亮道:“莫不成家父与那左姓怪人有任何牵连?”
苏白风道:“据赵老爷子亲口告诉我,他有一日偶尔路过一处荒僻之地,忽闻前面呼呼风动,间而传出古怪的啸声,他是何等武学大师,一听之下便已辨出是两个盖世高手在相对拆招。”
赵老爷子情知再往前行,行迹必露,是以便立在原地侧耳倾听,听了十招之后,不由暗暗吃惊。”
只听那两种破空呼呼之声愈来愈是急促,严然有若平地骤起暴雷,又鸣鸣有如大雨将临,从那掌势恢宏,内力泉涌的情势推断,两人的掌力堪称得上宇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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