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仿,总成了旷代人物,九哥,你真没出息。”
那少年默然,半晌道:“妹子言之有理,这人不能独创一格,终究成不了一代豪杰。”
俞佑亮见他脸色一丝不苟,似乎深深受教,心中暗忖:“这少年年青如此,但无一丝狂态,而且从善如流,真是一个人物!这双兄妹都是人中之龙。”
那白衣少女道:“你晓得更好!”
她棋输了,脸上总是愠愠之色,俞佑亮幼受山藏大禅师教诲,对于棋道也颇高明,当下忍不住又伸出头去瞧松下那盘棋势。只见棋盘上一共才稀稀落落数十子,尚有大块空地未着,他棋力虽则不差,但也难看出其端儿,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两人难道棋力高超如此,未来之势已了若指掌?年青如此,竟是智通圆慧,真乃盖代奇材了。”
那少年忽道:“妹子,水香已放下一个时辰,怎的还无半点动静,是不是你弄错了?”
白衣女子嗤声道:“你不相信我,你自己设法吧!”
那少年央求道:“好妹子,只要捉住这百年灵鳗,妹子要什么全成,包在九哥身上。”
白衣女子伸伸舌头道:“当然,小王爷!只要你开金口,露银牙,什么东西得不到?”
那少年耸耸肩站起身来,俞佑亮注意那盘棋,是以并未听清他俩人对话。
俞佑亮瞧了半天,忽的恍然大悟,心中大感轻松释然,暗笑忖道:“我真的如此糊涂,这盘棋正是‘邓艾开蜀谱’,如果棋势布成,天下再强高手也非败九子半,难怪两人住手不下了。”高手悉心研究,总求能少输于九子半而不得,此为一大绝谱,那下棋的人都知这段神话。
那少年又等了半晌,忽然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这千年灵鳗,全身皮肉骨血,无一不是旷世难求之物,以其血合药,可以起腐骨于白肉,食其肉可以气大体轻,武增强数倍,脊背之骨,缠乌金丝可以造成一件无所不摧兵器,干将莫邪休想动其分毫。”
他兴高采烈的说着,那白衣女子淡然道:“九哥,我替你捕捉,什么报酬都不要,只向你讨一杯鳗血如何?”
那少年一怔道:“妹子,你要这个干么?我知道了,雪山莲化在鳗血之中,是天下易容剂中最上品者,哈哈,妹子!你长得已经够漂亮了,何必再用人为修饰,以落蛇足之讥?”
白衣女子道:“那倒也不是,喂!九哥!你给是不给?”
那少年道:“我和你合伙做买卖,岂可一人独吞?咱们二一添作五,每人一半如何?”
那白衣女子大喜道:“这才是好九哥!”
那少年道:“要你说一句好听的话可真不容易,那灵鳗血不知有没有一杯尚成问题。”
俞佑亮在旁心中一喜,忖道:“如果这女子捕到灵鳗,我再与身苦苦哀求,女子心软,只怕可以分得一些也未可知!”
这时天空忽然飘来一大片云,日头立刻被蔽住了,那白衣女子望著天上悠悠白云,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吟道:“将你心换我心,乃知相思深!”
那少年笑道:“妹子也有意中人了?真是有趣得紧。”
白衣女子嗔道:“什么有趣得紧,九哥,你此去中原,又糟踢了多少好女子?”
那少年哈哈笑道:“不多!不多!天下女子都是一般!”
白衣女子沉声道:“都是一般什么?”
那少年道:“都是一般莫名其妙,有时冷若冰霜,有时又莫名其妙痴心一片,这次我认识一个女子,她什么也不要我的,金珠宝玉她都不瞧一眼,乖乖不得了,妹子,你道她要什么?”
白衣女子脱口道:“什么?”
那少年得意洋洋手按前胸道:“她要这颗心,哈哈,妹子,这还了得,我见情势不妙,只有一走了之,世上还真有不爱虚荣的女人,这倒奇了,九哥跑遍天下,阅人多矣……”
他边说边发现那白衣少女神色大是不喜,忽然想到她也是女子,怎能在她面前如此胡说,最重要的还是目下有求于她,这可担当不起。一时之间沉吟无计,先打两个哈哈,搪塞一番。
俞佑亮听得有趣,心中暗暗好笑忖道:“这对兄妹真怪,作哥哥丝毫无尊严,要瞧妹子眼色行事,他相貌堂堂,说这些话不是显得不伦不类么?”
正沉思间,忽然池中哇哇传出一阵儿啼之声,那少女低声道:“九哥!灵鳗便要出洞了,这东西一触人气便死,那功效便大大不行了。”
那少年不往点头,严阵以待,白衣少女叮嘱道:“灵鳗作儿啼,年龄已过百年,比起咱们想像中更是灵效,九哥千万大意不得。”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那儿啼愈来愈是响亮,忽然水波一振,只是银光一闪,那少年少女双双手持白玉盒,身形一跃迎了上来,那白光忽的在空中一滞,往右飞去。俞佑亮见头顶银光大盛,他不假思索一手捞去,那少年少女万万想不到有人埋伏近处不觉,一呆之下,那银色灵鳗身子一屈,直扫俞佑亮面门双目。
俞佑亮万万料不到这东西能在半空转几个方向,当下闪无可闪。但他是武学大行家,急切之下张口咬去,只觉鼻端-阵清香,咬个正着。
那少年凝目不语,那少女高声叫道:“快吸!快吸!”
俞佑亮心中大大佩服这少女之能,闻言不及思索,用劲便吸,只觉齿间清冽无比,头脑发昏,竟是微熏起来,那灵鳗血本少得可怜,俞佑亮吸了两口已尽,口中含只觉不敢咽下,那少女又叫道:“快咽下运功!”
俞佑亮依言咽下,那银色灵鳗滑出口中跌在地上,只有尺半长短,俞佑亮只觉血一入腹只觉全身发热,真气暴裂欲出,他见识多广,当下跌倒地上,一运气作起功夫来。
那少年跌足叹息道:“完了!完了!”
只见白衣少女满脸喜气洋洋,心中大为愤怒,对那少女低声道:“妹子,你要这俗物服下灵鳗宝血,岂不是糟蹋么?”
那少女不理,站在俞佑亮身旁,真是笑靥如花,她见俞佑亮脸上又白又红,说不出丰神朗郎,这时闭目调息,更是沉稳如山,不由瞧得痴了。
那少年心里喃喃地道:“五年之后,中原又有一个盖代高手了,妹子!妹子!我们得不到此宝,又何必让此人拣个便宜。”
当下沉吟一会,缓缓走近俞佑亮,那少女忽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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