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宁伸手在剑柄上一按,叮的一声,白虹剑已然出鞘。
他猛地一翻身,以最迅速的手法把白虹剑递出,多事老人只觉眼前火花直冒,那白虹宝剑已自碰到石壁之上。
剑宁本想以剑身插入石缝,以防止壁门的紧闭,不料饶他动作快如闪电,仍不免於禁闭之祸。
那白虹剑何等锋利,早在石壁上刻下一个深刻的痕迹,但这石门少说也有数尺厚,又那里能够洞穿得了?
剑宁答然地看看多事老人,心中暗恨地多事,要是他不在石壁上乱摸.他们那会翻落到这甬道里来?
多事老人不会武功,因此在黑暗之中看不大清楚事物,他扯着嗓子尖声唤道:“小子你看看那块石门有什麽古怪?”
剑宁知道他熟知机关,便耐心地观察一番,果真找出了其中某一部份有些奇怪,他对多事老人道:“老前辈,这石门左上角有块黑色的石头嵌着。”
多事老人闻言不语,只是沉吟,跌坐在地,用枯瘦的手指在地上画着,过了一会儿,忽然拍拍手掌笑道:“小子你再看看,是不是左下角也有块黑石?”
剑宁低身下去看道:“没有。”
多事老人咦了一声,半响才道:“那么右下角一定有个星号。”
剑宁只得又凑近一看,果然有个用剑尖刻就的小星星,他照实告诉了多事老人。
多事老人高兴得直拍手,跳了起来,大叫道:“有救了!有救了!”
剑宁莫明其妙,多事老人不待他问,口中唱道:“左上黑,右下星,寻机关,三丈青。”
剑宁虽知他唱的是个口诀,但更不知所云,他见到多事老人这般高兴,想必是有些瞄头。
多事老人笑着向剑宁道:“喂小子!你可带着火种没有?”
剑宁摸出火摺子,正要递给他,忽然瞥见多事老人身后的墙上,离地雨丈处,插着一段烧去一半的火把,他双脚一蹬,上前便点。
猛听多事老人惊叫道:“呀地!小子要杀老夫了,快逃,快逃!”
剑宁啼笑皆非,他用左脚尖一勾,钩住多事老人的后衣领,左手一探,已自取了火把,他往地上一落,把火把默亮了交给多事老人。
多事老人眉头惊嘘,拍拍衣领道:“好脏,好脏!”
也不知他是指火把柄上尘灰密布,还是指剑宁的脚?
他接过火把,咧嘴对剑宁一笑道:“喂!你守在这里,管他是谁要闯进来,就给他一掌可也。”
他正要转身,忽听得甬道外传来峨嵋翁白水的尖嗓子道:“方才我分明看见那老鬼的,怎么一转就不见了影子,左兄,咱们分头搜搜如何?”
左萍还没答腔,‘长江云龙’艾锟可自言自语地道:“‘百步追魂’姬文央到底不错,有两手。”
他们渐渐走近了,多事老人舌头一吐道:“天山铁氏还可教,那娃儿也聪明得紧,我那三脚猫式的‘拉拉杂杂阵’又被他破了,好啦!小子你仔细点就是了。”
他逃起来倒比别人快,转眼就不见了,剑宁只得盘腿坐地,手执白虹宝剑,以防有人闯入。
他很希望第一个进来的不要是艾锟,因为他内心中对艾辊那爽朗的性格非常喜爱,而他最不高兴的便是那峨嵋翁白水,他想:“要是那姓翁的进来,我就毫不客气地给他一剑。”
他正在想着,不多久,多事老人从甬道转角处伸出头来对他说道:“三丈青是找到了,但机关失灵啦,我再往里面探去,这甬道里阴气阵阵,就表示后面一定有空旷之处。”
他话方说完,不等剑宁回话,就把头缩了回去。
剑宁哑然笑了,他在笑多事老人胆子太小,不过他更希望多事老人的胆子更小些,小得不敢多事才好。
剑宁默坐在甬道里,运功调息,但他一想到强敌环向在外,眼前的又是一个败事有馀的多事老人,初出江湖的他,安能不心急。
但他天生有一股傲然之气,他绝不求谅於人,其实他只要说明自己的身份,便可脱身事外,因为根本这是多事老人和百步追魂姬文央的码子,与唐剑宁又有何干系?
但唐剑宁不知在何时起,便非常喜欢‘百步追魂’姬文央,或许他与‘摩云客’唐敏的经历太深了,或许他是对飘零仙于李敏珊有著强烈的反感,而她是厌恶姬文央,并不是一个耀武扬威的魔头,而是一个受重伤的垂死英雄,因此,剑宁喜欢姬文央了。
他的沉想忽然被一阵痛苦所打破,他的内伤愈来愈严重,他感觉到伤口有若刀割.阵阵绞痛不已。
他没有疗伤的经验,现在,他非常羡慕常败翁沈百波,因为常败翁有天生疗伤的奇特本领,人都是不怕生病,只怕病一时好不了。
於是,他想起峨媚的翁白水曾误会他有著‘百阳朱果’的密图,其实,他根本不熟悉何谓‘百阳朱果’,他知道那宝物能疗治百病,他现在有点希望看看这个‘百阳朱果’了。
他凝听甬道,意外地,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他不禁觉得奇怪,因为多事老人最爱动,怎会一丝儿声响都不发出?
他忽然有个可怕的念头,不要是多事老人被人家制住了,或者,多事老人又跌入了另一个秘道,而被封锁在另一个石道中,那就糟了。
但是,他也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岗位,因为尽管他自觉内伤不轻,但现在他是唯一可抵抗的武力。
其实多事老人正在多事哩。
原来这老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闲得无事做,人家被封在洞里,总是急得要命,他可精神百倍,因为这也可以大费脑筋,他反正一天到晚都是精力过剩的。
他打着火把,一步一步往里挨,老实说,他尽管多事,胆子并不大,这般阴风阵阵,他平日捉弄人家多了,到头来,自己碰上鬼,可也不是好玩的。
但是他不愧为多事老人,他内心中最主要的因素是好奇心,怕归怕,好奇还是第一,这就是他何以一步一步往里走的原因了。
他左转右转,还不时掏出天残地缺图来对照,意外的很.图上竟没有这条甬道,他兴奋极了,便在自己原来贴上去的羊皮上面,用随身携带的炭条一一画上。
这一下,他的恐惧之心完全被忽视了,他并不在为自己找出路,而是一心一意要把这古图-全。
-->>(第6/11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