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袖臂,问道:“你真让小姑去做了?”
“等瞧好戏吧!”曹淳斜睨了妻子一眼。
安氏先是一脸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呐呐地说:“相公,这样妥当吗?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她可是刚发作过亲家沈夫人。”
“没事的!沈首辅说过,当储君的没有不希望·对手外家后院起火的。你是不知道,当年那帮人,是怎么对付三皇子的外家的。把石家的女婿杨景基儿子的外室都找了出来。况且上面那个,最多只有三个月好活了,到时还谁能替她撑腰?”
“要是东窗事发,捅到太后那儿。到时会不会逼太子对咱们动手?”
“妇孺之见!沈首辅如今大权在握·有他护着,没人奈何得了咱们。你看,聂氏的儿子夭折的事,东宫不也连气都没敢吭一声。”
“那是太子妃失宠了,自顾不暇。毓庆宫的岳良娣来势汹汹,如今不仅生下皇孙,还得了太子的专宠。几年内,别的女人就甭想上位了。”
“不要瞎想了,有时间多到沈府·跟亲家夫人联络联络感情。送伞一事·毕竟是茜儿不对,连累了沈家。府里还有几个小的未说亲,千万别让人将此事传扬开了。茜儿当初就吃了这种亏!不然,沈阁老再权倾朝野·为夫也不至把嫡长女,嫁个没功名的庶子。都是你没管教好她,坏了曹家女儿的闺誉。”
一听夫君这话,安氏顿时火冒三丈:“曹家女儿什么时候有过闺誉?不要让我掀小姑的底儿。若不是罗国公元配病情加重,她那德行当人家的小妾都不够格。”
见妻子开始发飚,曹淳忙把她扶到椅子上,递给她一杯茶,安抚他的婆娘:“知道你为茜儿的事生气。可你想想,若没她的牺牲,你男人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当年,靠着妹婿府上,多少得了些助力。”
可安氏并不买他的帐,作茶壶状对相公破口大骂:“还有脸说老娘,若不是你们男人为了权势,把女人往火坑里推。女儿会这么惨?小姑在她九岁时,就打包票说,将来让她当世子夫人。不然,我能让女儿整日跟着她混?我虽是庶出,安府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当嫡母为了体面,在出嫁前半年,也曾派过嬷嬷耐心教导过我。当初若不是看你还算机灵,爹爹会把我嫁给你?你可对不住我们母女?”
说罢,安氏不管不顾跟丈夫厮打起来。
用晚膳时,妙-如向公公提起,明天到青竺院,为婆母侍疾的事情。
眸子闪过一丝诧异后,镇国公没作任何表示,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郡主,国公爷是什么意思?”回院子的路上,袁嬷嬷问道。
“能有什么意思?这是孝道,他焉能松口?”妙如。脸上有些讪然,“明天见机行事吧!对了,等下叫莲蕊过来一趟,让她给柳府送一封信去。”
接着,她又问道:“袁嬷嬷,以前在宫里时,你可有信得过的太医?”
“郡主,您的意思是?”
妙-如含笑不语,摆了摆手,把她招到跟前低声交待:“这两天得受着,三天后让她原形毕露。”
“郡主,您的意思是,她真是装的?”袁嬷嬷脸上有几分异色。
“那大夫号称伤寒什么的,可你看她的脸色,还有她不咳嗽时,说话的气息。总之,我再想想,得找个不伤体面,又一劳永逸的法子。”妙-如补充道。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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