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回到院子里,把贴身丫鬟媳妇叫进屋里,妙如让两位老妈妈给她们交待了一番。*.
“织云你和万嬷嬷守好小厨房,煎好的药一天三次,等着郡主饮用。”秦妈妈安排道。
“记得,中途不要假以人手。”袁嬷嬷再三叮嘱,“时刻要守着炉子。”
“郡主,你为何又想起喝药来了?”凑到主子耳边,莲蕊悄声问道。
“咱们有备无患,到时自然是有用处的。”轻声答完,望着挂在墙上的宝剑,妙如发起呆来。
等快熄灯的时候,芳汀突然来报,说镇国公赐给苍筠院一名婢女。
“国公爷还交待,麦冬特别会伺候病人,卖身进府前,她祖父是乡间的游医。”领交待的正院管事婆子,这样介绍那位丫鬟。
众人抬眸一看,那姑娘生得浓眉大眼,脸蛋红扑扑的,大约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体很是壮实。整个人气质跟府里别的丫鬟不太一样,一看便知是出身底层,进城没多久的山里妹子。
妙如有些好奇,问道:“你以前学过医术?”
那女子朝前向主子施了一礼,答道:“婢子从小跟爷爷漫山遍野地跑,识得一些草药,简单的头疼脑热,也曾帮山里的乡亲治过。”
“在书房里伺候,可学会识字了?”妙如又追问道。
“一同在书房里伺候的蔓枝姐姐,曾教过奴婢一些。识得几个字。”叫麦冬的女子,低眉顺眼地答道。
妙如微微颔首,让袁嬷嬷带下去。把苍筠院里的规矩,好生给她交待一番。
屋里的人退尽了,只剩下春渚在旁边服侍时,望着妙如叹了口气,秦妈妈喃喃自语道:“国公爷这是意思?”
“怕我在青竺院吃亏呗?!”后者莞尔一笑。
秦妈妈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只是鉴于有旁人在,她不好跟姑娘详说掏心窝的话。
哪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妙如忙把春渚打发到外院,去问相公的贴身小厮沙鸥,想打探一下那名叫麦冬的女子。她具体的来历。
“无论多晚,都要回来把情况及时汇报给我。”临出门前,她嘱咐道。
春渚领命而去。
伺候妙如宽衣上床后,秦妈妈压低声音,凑到主子耳边道:“老奴看此事不简单。国公爷明着是为您撑腰,可这事过了以后……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麦冬姑娘虽然没什么姿色,可一副身板壮壮实实的。怕是国公爷有心让她,当作屋里人为姑爷备着的。非常文学依老奴看来,她腰粗臀大,是个好生养的。又恰好是这般合适的年纪……”
妙如怔忡半晌,想起罗擎云临走前开的那个玩笑。心里也是惴惴的。
不过,她乱了分寸,现在疑神疑鬼起来。起码得把眼前的危机度过了。
遂安慰道:“妈妈您想多了,罗家跟其他人家不一样,子嗣涉及到爵位继承,绝没让庶子生到前头的道理。”
“这可未见得,罗府的大老爷不也是庶出?”秦妈妈当即反驳了回去。
妙如耐心解释:“听说,太婆婆早年还生有一子,没多久就夭折了。这才轮到公爹当了嫡长子。”
秦妈妈恍然大悟,惊道:“还有这种事?”
妙如点了点头:“那可不?!相公出生得也晚。听说是婆母三十岁上头才诞下他的。”
秦妈妈点了点头:“老奴这就放心了。要不,国公爷赐下的人,到时还真不好怎么打发。”
妙如没有吱声。这种话题还真不能深入探讨。
纳妾一旦跟子嗣扯上关系,话题就变得沉重起来。她尽量不让自己。成为这时空的异类,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心中暗想。
“可能见到我身子单薄,公爹特意找了个懂行的,来跟前伺候吧!我看那女子挺朴实的,应该没那个心思。”这话里面自我安慰的成份,多过安抚身旁的老奴。
到半夜时,春渚终于回来了。
还没坐下歇口气儿,她赶紧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屋里的两人:“那位麦冬姑娘,说是三年前,国公爷到西北寻儿子时,在山里救下的一对祖孙。她爷爷被狼群重伤,临终前把孙女托付给了国公爷。后来就把她带到京城里了。”
“进府后,她都到过哪些院子里当过差?”秦妈妈出声问道。
“说是一来就跟着三夫人身边的嬷嬷,在她那院子学规矩。两个多月后,进外书房伺候笔墨,学着为国公爷研墨。”
听到此话,妙如暗暗咋舌,公爹挺看重她的嘛!
这姑娘能进入府中重地——书房里伺候,怕不是一般人办到的,况且她还不是罗家世仆。想来,公爹对她极其放心。想到明天的侍疾,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下。
第二天大清早,用过早膳,妙如就带着袁嬷嬷、莲蕊、芳汀和麦冬来到曹氏这里。
清晨的青竺院,晨曦从小竹林那边透过来,照在进院的小径上。被秋风一吹,树影晃动,跳跃的阳光,在地面上留下斑驳影子。
刚进院门口,曹氏的贴身丫鬟就迎了出来。见她们这番阵仗,春娇心里先有几分发怵。但她也不敢失了礼数,忙向郡主请安问候。
妙如颔首让她不必多礼,然后她出声亲自询问道:“昨晚,国公夫人好一点没有?现在可起来了?”
“禀郡主,昨晚夫人咳了半宿,天亮时分才躺下。奴婢这就进去通禀一声,说您过来了!”春娇施了一礼,神色中有几分歉意。
妙如忙朝旁边袁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跨步上前阻止道:“郡主的意思是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说着,朝主子望了一眼。
后者浅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春娇立刻借坡下驴,应道:“要不,您到隔壁歇一会儿。夫人想是再过半个时辰,就会醒来了。”
妙如微微颔首,带着一帮子仆妇丫鬟,等在了隔壁间的厢房里。
春娇忙招呼仆妇丫鬟们,给世子夫人搬座、斟茶倒水。
妙如不置可否,静静地坐在那儿。莲蕊替主子忙出声推辞道:“郡主早上起来,刚喝过汤药,恐怕不适宜再饮茶水了。”
春娇“哦”了一声,来不及掩饰的失望神色,被对面主仆们看在了眼里。
又过了时辰。太阳都上三竿了,曹氏才迟迟起来。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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