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忽然感觉十分的舒服,于是闭起眼睛,享受起了这份月光。
林振英已经将林文皓和林文玥两个孩子送回了妈妈身边。现在,正站在无人的大厦门口,准备着超度法事。
地上,插着两只烛火跳动的红色蜡烛,一个不大的铜香炉放在了中间,三炷香正袅袅的升起香烟。
林振英蹲下来,拿出三张画了符咒的黄纸,在燃烧的蜡烛上绕了两圈,随即符纸被点燃,扔进了瓷盆里。借着盆里的火苗,林振英又将冥币一张一张的放了进去。
“众生多结冤,冤深难解结;
一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
我今传妙法,解除诸冤业;
闻诵志心听,冤家自散灭”林振英舞着双臂,在念完最后一句解冤结咒后,左右手分别伸出两只,向瓷盆里正燃烧的冥纸往上一挑,冥纸带着火光纷纷飞上了天。
林振英慢慢站起身来,看着这些燃烧的冥纸。当他正准备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时,这些飘浮在半空的冥纸,突然停止了燃烧,然后全部落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林振英惊奇的看着一地没有烧尽的冥纸呐呐自语道。
“林Sir,在做法事吗?”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才归来的我,早就看到林振英在大厦门口摆弄着什么,为了不打扰他,所以一直藏在墙边偷看。直到我认为他已经结束了以后才现身出来。
“阿猫?是呀,在做法事。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的出现,将林振英从惊奇中拉了回来。
“加班嘛,最近很多事做。怎么——你做法事就用这些吗?我以为法事会有很大排场的。”我走近他身边,好奇的问道。
“哦,我不想打扰邻居,况且,要做大型的法事,也只能在道观里做。大街上,可不行。”林振英摇了摇头回答。
“我想也是,要是在大街上那样,人家会以为是在拍戏呢,呵呵。”我笑道,“怎么样?做完了吗?一起上去吧。”
“做是做完了,不过——”林振英看着满地的冥纸若有所思的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我问。
“哎,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还是疏于修道,怎么超度不了呢?”林振英疑惑的回答。
“冥纸不是烧了吗?这样不行吗?”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冥纸问他。
“你看看,这些纸还没有烧尽。如果是已经超度的话,这些冥纸应该烧成灰才对。”林振英指着那些烧了一半的冥纸给我看。
“那为什么会这样?”被林振英说的,我也开始觉得奇怪了。
“我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过这些还都只是猜测,走吧,我们上去吧。”林振英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思绪后,和我一起上了楼。
“林Sir,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吧。晚安!”走到门口,我对林振英安慰道,然后掏出了钥匙。
“阿猫。”林振英神色犹豫了一下,叫道。
“啊?”此时我已经把钥匙捅进了门锁里,听到林振英叫我,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他。
“那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对孩子们食言了。”林振英没有看着我,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哦,小事情嘛。你也帮我很多次,不需要这样客气。”提到那天,又让我想起旋钮上的两只手,不禁脸颊再度热起来。
“这个——给你。”林振英吞吞吐吐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
“是什么?”我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个传穿了红绳的小布袋。
“哦,是个平安符,戴着吧。最近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呢。”林振英看了我一眼,就在两人眼神相交的那一刻,他又垂下了眼皮。
“谢谢你,林Sir,我会放在身上的。那么,我先回去了。”我微微一笑,说道。
“好,早点休息。”说完,我和林振英各自打开了自家的门。
关上了门,我倚靠在门上,手里攥着林振英送的那道平安符,居然感到有些高兴。但是这种想法在我的大脑里一带而过,然后深深的沉思起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会这么奇怪?”我自言自语道,眼睛不听使唤的看向了手里的平安符。
整整一夜,我都在做梦。梦见和林振英带着林文皓、林文玥一起,在南丫岛游玩时的情景,又梦见我们在热火朝天的厨房里一起煮饭时,偶尔相互依偎的样子。一晚上,我不知道醒了多少次。每次醒来,我都告诫自己:我是兆佳的女朋友,我喜欢的是荣兆佳。但就这样,每次入睡后,林振英一次又一次的进入我的梦境,逃不开,避不掉。直到清晨,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床时,倦容与黑眼圈已经爬上了我的脸。
Lesley从小巷离开以后,一改常态,没有再去酒吧或者KTV喝酒作乐。而是径直回了家,一个人坐在镜子前呆呆的发愣,感觉这次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要怎样才能甩掉这个叶忠良呢?Lesley心里想着。
然而Lesley并不知道,这次不仅仅是麻烦这么简单。用不了多久,因为她的任性和一时冲动所造成的惨剧,将一一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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