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无不是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以庞大的出货量,求得生存。我们东家每年卖出的药材,有二万斤之多,这才郑家五分店当中,稳稳的占住了魁首。但是要论盈利的话,就只能排这个了。”
朱顺伸了个小指出来,在楚漠天眼前勾了两勾,脸上尽是自嘲之色。他接着道,“kao着微薄的利润,我们东家在金陵药市还能站得住脚,可在郑家的大宅门里,就不是这回事了。他们兄弟七人,虽是一父所生,却没有长了一样的心肝。兄弟之间勾心斗角,暗斗尤其激烈。
此次郑老先生病故,加重预备大肆操办,所有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五万两银子,有七位兄弟分担。若是平分的话,每人不过七千两,我们东家虽然穷,咬咬牙,这钱还是拿得出的。可是他们兄弟几个,一致要求我们东家负担一半,并列出种种理由,让我们东家无法拒绝。
两万五千两,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我们东家东求西借才总算凑够了银子,为了这事,闹了个心力交瘁。哎,惨哪……”
说到此处,他不再言语,只拿起酒杯慢慢喝着,愁苦得只差没有哭出来了。楚漠天看他的样子,真有三分不忍,心中一个疑问,也越来越重。听朱顺一番言语,郑大公子的商路虽然一直都很不平坦,但是,他也没有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需要盘出店面哪。
他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朱顺听完,惨然一笑,道,“楚公子,我们东家确实没遇到什么无法迈过的坎,但是,”他指指自己的左胸口,又道,“这里,这里呀。我们东家的心,已经死了。前几日我还在徽州陪着的时候,就听他不止一次的说,若是有人肯出四万两银子盘了店,他也就豁出去,卖了。拿了钱,还了债,余下的到乡下去买些田地,就做那闲云野鹤去了。”
楚漠天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们东家,是想要四万两吗?”
朱顺道,“这个嘛,他也就是这么说,具体的,我不知道。楚公子,问你一句掏心的话,你是真的有心盘下这店吗?”
“那是当然,”楚漠天肯定的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山门之中,正有万斤药材,需要在金陵城中寻个落脚处,等着救济大众呢。YZUU点com”
“偶哟,公子你真是大善人。”朱顺诚意十足的做了个揖,“寻常药商,都把那药草当做是货物看待,没有一个向公子你这样,心悬天下百姓的。既然公子有心,那么,我也就没有白认识公子这一场了。请问公子,明日有空吗?我们东家明天一早要回金陵办一笔款,他还在孝中,不能久留,方便的话,请公子明天早上过来谈谈,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楚漠天正求之不得能早一点谈判呢,这么多日来,他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了。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当天夜里,楚漠天回到金陵会的总部,立刻开始整理起手下可以支配的款项。因为开店是他自作主张,并非山门原有计划,因而这笔盘店的费用,必须先有私人垫付。
楚漠天平时对银钱完全不上心,这时候一查才发现,他帐下竟然只有五百两的费用可以支取,他下山做保镖赚取的酬金,早已全数上交山门,自己仅留了几十两零花。
这下他傻了。
咋办?
借!
钱文天是新任金陵会总执事,给他关系非常亲密,一开口,那厢二话不说给了两万两,找其他师兄弟东拼西凑,又凑了一万。这一夜金陵会的众师兄弟对楚漠天都非常好奇,一个对银钱从来不感冒的人,一个孤傲的,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话的人,竟然会放下身段,向众人借钱。可惜无论怎样询问,他都不肯说出这银钱的花销去向,否则也算一件趣闻了。
楚漠天这次借钱,是故意不告诉众人借钱的原因的。他想在生意成功之后再宣布出来,给那些看不起他,认为他一定失败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过么,就算他不说,总还是有知情的猜到了。于是乎,小楚想要开店卖药的新闻在黄山派弟子中流传开来,思想活络者第一时间开了赌盘,赌楚漠天这桩生意成功不成功。
短短半个时辰,下注者超过了三十位,全部下楚漠天亏本。庄家不没胆子与众人对赌,只好流盘,重开一庄,赌楚漠天新借的三万两,会亏多少出去。从亏损一千到全部亏光,每千两作为分割线,中间部分四舍五入,一共三十种玩法,庄家为每一种都开了极高的赔率。
这下子金陵会内炸了锅了,这赌盘看起来黑到不能再黑,等于是个三十猜一的游戏,但只要猜中,就可以获得由二十到四十倍不等的回报。许多人索性联起手来,一起商量着选了一个亏损的范围,全部买了。赢到的钱,大家平分。更有许多人
一来二去,大家的注意全部都被赌盘吸引住,倒忘了问楚漠天准备什么时候去交易了。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问题,那便是赌盘的主人——钱文天。
钱文天其实也是料定楚漠天是一定亏钱或者上当的,他之所以肯爽爽快快的借钱给楚漠天,就是为了开这个赌盘。
金陵会中的那些个傻鸟,在见了高额的赌盘后,心思全部都放在了揣测楚漠天亏损多少上,唯独他,在收了赌注之后,便准备暗中开始协助楚漠天,生意能做的,必定要帮他做成,这样他这个庄家就能捞一个通吃。
而生意不能做的话,也就是个流盘,亏不了他一文钱。钱文天压根就没考虑过流盘的可能,像盘店这种大买卖,没有个十天半月那是绝对办不成的,钱文天有的是时间在背后做手脚,促成这门生意。以黄山派的威望,再加上他的手段,只要对方不是太横的,那就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妙极,妙极!
就在钱文天闷声发大财的时候,夜幕中的楚漠天已经敲响了肖府的大门。他来,是为了向她借去那最后的一万两,这样他就能保证在明天的谈判中做到万无一失了。
如果可能,他想在明天早上就把南山药店盘下来。早一天开张,他就可以早一天完成自己的使命,金陵的百姓,也可以早一天享受到产自黄山的便宜药材。
“请问,大夫人在家吗?”叩开大门后,楚漠天有礼的向门房点了点头,轻声询问道。
“楚侠士,你好!里面请,里面请。”门房已经认得他了,恭敬地行了礼,将他引到待客的偏厅内坐好,一面招呼丫鬟奉上香茶,一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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