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晨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梦泽小苑的,她脑中只是不断回荡着七姐对她的讽刺挖苦,以及临走前景缘对她说的话。(请记住我www.dukankAn.com)八 旗 中 文 网 wWw.87zw.cOm。景缘说,“姐啊,没关系的,还有一个月,你放心大胆的去干,其实被赶出去也没什么,我在外头还存了几百两的私房钱,都是我这一年半来偷偷扣下的,足够咱们平平安安的过几年了。”
感情好,连后路都想好了,就算被赶出去了也不会饿死。但是,她肖紫晨虽然智商不够高,四体也不够勤,不清醒的时候,脑残的事也没少干,不过面对人生难题时,从没含糊过,被赶出家门这样的惨事更是与她搭不上半点边。
景缘还说,“姐呀,你也不要灰心丧气,你看,咱们刚来的时候,七姐吵着闹着要报官,要把六姐告得充军发配呢,到咱们走的时候,她已经跟李三坡唱起戏来了,哪还记得谁跟她有深仇大恨呢。”
肖紫晨知道景缘不是在讽刺她,景缘只是陈述了一个非常怂的受气包对家庭和睦所作出的贡献。
不能忍,这不能忍!其他时间可以怂,但要给人当做垃圾扫出门的话,她打死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肖紫晨回到梦泽小苑,把自己关在房里冥思苦想。六姐七姐两家的问题现在又清楚了一层,银子不是重点,重点是两家人亲情不在。而要重新唤起他们的亲情,就必须寻找到一个突破口。
她努力的回味着之前花钱买通的两个老丫鬟提供的情报,希望要从中找出两家人关系良好的情况,以及维系这种良好关系的纽带。想来想去,她发现了两条。
其一,这两姐妹都是很强势的人,但她们也不是盲目的强势,当有一方较弱时,弱的那方也会承认自己的弱小,并且很乐于享受强势方的帮助。譬如在七姐开店之前的所有日子,她都是作为一个小妹妹的角色,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姐姐庇护。又譬如在六姐家生意失败之初,她也是心安理得的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化妆品店,没有考虑这是不是抢了妹妹的饭碗。
关系良好的亲人间的一大好处便是——谁都可以无条件的,心安理得的享受别的亲人给与的帮助与关爱。因为大家是流着同样血液的一家人,感情远比利益要重要,事实上,亲人间的付出,往往不需要回报。如果能让六姐七姐重新意识到这一点,大家都退让一步,那么,至少从理论上来说,他们两家现阶段的所有矛盾都会迎刃而解。
其二,两姐妹在关系良好时,都很注意自己的健康以及对方的健康。平时在料理生意时,七姐主要负责进货与推销,还有少数大客户的上门服务。六姐夫妇则负责照看店铺,如此合作,才能保证生意良性循环。假如有一方病倒,那另一方势必要受到影响。偏偏七姐耐心不足,站不住店,而六姐夫妇不善言辞,爱好也较偏,跟大客户沟通困难。
正因此,当七姐生病时,她负责的那部分生意便会完全瘫痪,虽然天朝的民风已相当开放,妇女地位也比较高,但要李三坡这样的大男人上门去向阔太太们推销新产品依然是没人可以接受的一件事,而当六姐生病时情况则稍好,毕竟徐敢看看店还是没问题的。
无论具体情况如何,总归只要六姐或者七姐其中一人病了,她们两家那段时间的关系都会非常亲密。
乍一看这条纽带比较好下手,如今七姐一家重伤,跟重病没多大区别,但只要深入一想便会发现是死路一条。七姐夫妻为了达成分家的目的,肯定已经跟客户们打过招呼了,而六姐夫妻也陪着他们在家闹了两天,就算他们愿意出去上班,很快也会因为缺乏货源而闭点休业。
想到这里,她又发现了新的线索,昨天李三坡遭得那么重,七姐却几乎没有外伤,或许在六姐一家的心底,依然把她当做生意伙伴,不想毁了她的容,让她出不了门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用,六姐一家不会在这时候承认了,她就算看穿了这点也是白搭。
到底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曾经她肖紫晨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自己也觉得满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
小桃送饭来,她也吃不下,景缘说笑话逗她开心,她也听不进去。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爬进被窝,明明脑子很晕很晕,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她又看见了那个满脸胡渣的粗鲁汉子,上次他还穿着单衣,长裤,还有个人样,这次只穿了一条内裤,把他上身强健的肌肉与胸口乱麻似的黑乎乎的胸毛全部暴露在她眼前。
肖紫晨受不了这份刺激,她最怕这种好像进化不完全的猩猩似的人了。想扭过头去不看,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令她无法动弹。男人后头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却不是上次梦到的那个。见了肖紫晨,男人嘿嘿一笑,把那女孩扯进自己怀里,问她,“你看这个怎么样,合适做你妹妹吗?”
“不合适,”肖紫晨听见自己说,“我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景缘!”
“景缘太辣,我不喜欢。”粗汉摇摇头,一咧嘴,露初满口被水烟熏得半黑的牙,“你要是有她一半辣就好了啊。哎!”
“辣!”肖紫晨吼了起来,“我辣你妈妈!”肖紫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生气,她只是隐隐得觉得,只有怒吼,她才会痛快。
粗汉眉头一皱,不高兴了,他松开了手,让怀里的女孩走到一边。那女孩笑眯眯的看着她,眼里全是即将要欣赏到好戏的期待。下一秒,粗汉突兀的就来到了肖紫晨的身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朝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堵墙上撞去!
“啊!!!”
肖紫晨一声惨叫,捂着头在床上翻滚起来。刚才做梦时她竟然投入到梦游的程度,用自己的身体指挥着那可怜的额头,重重地跟坚硬的檀木构造的床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另一边的景缘也醒了过来,爬到她身边,问她,“姐啊,你怎么了?头……疼?”她隐隐的感觉到肖紫晨是撞床头上了,只是不敢确认。
“是啊,”肖紫晨呻吟着,“刚才做梦,撞床板上了,好疼啊,啊,啊,咝……”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头怎么越来越疼了呢,“景缘,我感觉我的头,好像快要裂开了。”
“姐,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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