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多想,皇上不会知道公主在这里。”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敢冒着大不违也要维护我这个惜日的主子?宫倾次日那些御林军奉旨押我入大牢,我亲眼看见司徒绝拼死挡在我面前,却被黄元帅一刀拦腰横劈,当场血涌如潮水,我立刻就傻了,根本不会想到他还能死里逃生,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咽了杯茶,口中干涩瞬间淡去,于是环顾四周:“这里哪里呀?我晕迷的时候听到有人求大夫救我,还要去买几个丫环,是不是你?”
他面色微讪,随即眉眸凝笑:“我是个大男人,总不能贴身伺候。公主,您就安心住下。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保全您平安。”
如同暖流汩汩入心,其实,他就算对我不理不睬,我也不会有怨言。
毕竟,大随早已是过去了,我这个‘公主’亦早随着大随的湮没而死在过去,现在活着的‘龙遂君’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只为两餐一宿奔波。
突然,不经意抓住飞驰而过的一句话。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司徒绝看去,声音因惧意而颤抖:“你说夜离歌不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知道他在找我?”突一大吼:“这里到贴告示了?”
就像找雪莲一样把我列为江洋大盗的行列?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如坐针毡,立刻站起来就要走,可是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只能在屋里打转转。
温和的大手挡在我面前,司徒绝却不见丝毫慌张,安慰我道:“他找不到这里来,再过几天我们就离开,现在你要把身体调养好。我们去江南,那里离京城很远。”
“江南?哪儿?天下之下并无我容身之处,这点我是晓得的。可是你呢?你并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而涉险。”我顿了一下:“姬家的人还没有死绝呢,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找我报仇!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跟魔教早就有勾结,尽管真正的仇人不是我。但人都有自知之明,在没办法去杀夜离歌之前,只能将怨气稼接到另一个没有靠山的人头上。到时候你也会跟着倒霉。”
“不管哪里,属下都陪在公主身边,不离不弃。”灿烂的阳光照进他黑亮的眼底折射出坚定的誓言。
他的言辞一如曾经灼灼无悔。勾勒在唇畔的那抹浅靥恍若朝阳初升,春回大地。有他在身边,所有的危险,惊惶全部离我远去。
我才发现自已早虚脱了。司徒绝命人送来饭菜与衣物。
我随意看了一眼,竟然都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他亲手盛了碗粥:“公主晕迷了多日,先吃些流食,不过好在没有受伤,没有性命之忧。”
淡淡的香味勾得肚子咕咕直叫,饿死我了,我顺手接了过来,顾不得面子大口吃起来,温度适中刚好一口。
对面司徒绝一脸温柔的看着我,时不时夹些点心,我突然问:“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如果去了江南,你家怎么办?”
这间房子虽然不比皇宫奢华,但看起来也是富庶人家,司徒绝即然离开宫庭,我没那个理由再把他拉进混水。虽然他肯帮我,那也是因为过去的主仆情谊。而我,早看开了。若是能劝得他留在自已家中那是最好。
他摇摇头:“属下的家在江南,这里,只是暂住。公主若到了江南可以安心住下。毕竟,那里也是辰妃娘娘的故乡,公主也算是回到自已的家了。”
对哟,母妃原就是江南富人家的女儿,如果我这么去是否可以找得到她的娘家?不知母妃的娘家可还有人在?
这么想想,也对,可以去江南。
“司徒绝,你救起我的时候看到狸狸了吗?”然后我摸摸怀里空空如也,衣服被换了,我的东西呢?
睨见我惊惶失措的样子,司徒绝转身取来几样东西放到桌上:“公主是找这些吗?至于狸狸,正在兽医那里,呛了点水,应该没什么问题。”
桌上一字摆开的是我的玉佩,匕首,洛朝阳的令牌,还有湿得黑乎乎的一坨银票。
抖成筛粟的双手捧着两万两,我简直欲哭无泪,整整几大箱白花花的银子,一眨眼变得比茅坑里的草纸更不如。
气乎乎的抹了把眼,我拔出匕首用力撬令牌上的东珠。牌子是死的,关键时候还是得需要银子。
司徒绝伸手拦住我,不解的问:“公主这是做什么?”
“撬珠子,卖钱。”手上动作不停,可是这玩意不知是怎么镶的,就跟长在上头似的纹丝不动。
他恍然释笑,绝美得令人绚目。
轻轻的掰开我的手,取走令牌,两指轻轻一扣,那巨大滚圆的夜明珠立刻滚落在他掌心中,看得我咋舌,哦,都忘了,司徒绝的武功可是拔尖的,这种事对他来说不就小菜一碟。
眨间之间,令牌变得光秃秃,而我怀里则多了四颗夜明珠,价值连成。不过为了将来安全着想,我又向司徒绝要了几颗假珠子粘了上去,至少再碰到洛朝阳时可以挡一阵子,就算被他发现我以鱼目混珍珠,彼时我也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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