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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雄大火越来越旺,四面八方的干草围把我围成一个巨大的圈,那些朴实却愚昩的村民们都手执三株高香,跪在地上冲我这个即将被烧死的祭品虔诚的叩头。
热浪同火焰一般烫,滚滚扑面而来,迅速向四面八方漫涎开来。很快这些干草就要被烧光了,再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想逃,手脚被束缚死,连动都动不了。
好吧!算你们狠,不过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在心里发毒誓,如果真能见到老天爷,哪怕砸了他老窝也要让这鬼地方百年大旱,男女老少死了统统下十八层地狱。
吱吱~手背发痒,还有些刺痛,一阵接一阵怪异的磨蹉感从腕部传来。
“狸狸?”
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判断,狸狸不知何时跳入火圈中,圆滚滚肉球般的身体趴在木桩上,用它尖厉的牙齿用力嘶啃着绳索,火舌越来越近,几乎已经能挨到我身体,可狸狸却加快速度,更没有丝迟疑。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的牙够厉害,几下子就把绳子咬断了,双手一松,我马上去解绑住腿的绳子。
好在火焰太旺外加浓烟滚滚,外面的人看不清我在做什么,当束缚褪尽,逼近的火焰已烧得我脸颊发疼,衣服也给烫了好几个洞。
“乖,我们一起冲出去。”
伸手捞过狸狸塞进怀里,这一次它乖乖的没有避开,反而用小爪子紧紧勾住我的衣服。
我突然一声大吼:“老天显灵啦——!”吓死你们。
紧接着一脚将面前的高燃的草堆用力浑身力气朝村民们踢去,就听见惊惶的呼叫,此起彼伏,趁着这个空隙,我英勇无惧冲出火海,哪还管他有没有人挡着,逃出生天再说。
“不好,大丫跑了!”不知哪个眼尖的大吼。
“快追。”紧促的脚步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回头一看,不好,那帮子土鳖不仅成群结队,还个个拿着木棍,锄头,什么的,表情凶神恶煞,活像是我宰了他们亲爹。
你老母的,我虽然算个余孽,可好歹也算个奉公守法的百姓。
可怜我给绑了一夜,腰酸背痛,身后穷追不舍的却都是一群身强力壮的男丁,不多会儿就已经离我不远了。
是不是老天有心要亡我,前面竟然是悬崖,从丈把高的崖边往下看去,深不可测的大河由横贯南北。
我下意抱紧狸狸,不知如何是好?是跳水淹死?还是被火烧死?
“快来人啦,把大丫绑回祠堂去。”
他们早已赶上来了,眼看着来人逼近,我咬紧牙关,把心一横,眼一闭,在村民连连惊喝中纵身跳下悬崖。
‘咚’
当身体坠入水中,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刺骨的冰寒侵入血液,只觉得无法呼吸,手脚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只能随着河水滚滚而流。
……
“哎呐,这是谁家缺心眼儿的姑娘,自个儿想不开就算了,还抱着头猪一起死?”
……
“大夫,你一定要救他。”
“老夫尽力就是了,年轻人,你媳妇命大死不了。”
“老人家,这此银子您拿着,帮我买两个丫环先伺候着。”
海脑里混沌一片,沉重又疲惫,眼睛想睁去怎么也睁不开,然耳边总是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的响起,而后又伴着匆匆的脚步远去。
是谁呀?我想动动手脚,好不容易,眼睛才能睁开一条缝,却是个模糊,一片花白。
“姑娘,你醒啦?”惊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同时亦唤来了更多的脚步。
一名年长的老者像大夫的模样,为我诊断一番,而后抚摸着三尺长须点点头:“醒来就好了。呆会儿把药喂她吃下去就没事了。通知公子了没有?”
“公子出门了还没回来。”
公子是谁?我又在哪儿呢?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旁边的丫环看出我现问些什么,已然乖巧的说道:“姑娘您什么也别担心,先把身体养好,以后什么都好说。”
其实我想问些什么,可是眼睛太沉,一闭上就睡着了。
当再次醒来时,房间空荡荡,丫环们想必都留在屋外了。我动了动手脚,没有了之前沉重感,就是身体还有些酸。
“龙遂君,你又大难不死一次。”
望着头顶上方的帷幔,我呵呵直笑,掀开被蹦下床来,因为没有找到鞋子,索性干脆就光着脚打算出去走走,顺便问一下这是哪儿?哪个好心的公子哥儿救了我?
然而就在我的手即将触及时,门却‘吱’一声被人推开了,铺天盖地的阳光投射进来,我不由得抬手遮挡了一下,门外的人影高大伫立,却迎着光,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觉得是个男人。
“你醒了?”他的声音透着喜悦,与愉快。快步走了进来。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他的脸,与夜离歌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魅惑不同,他如雕刻般的五官而冷冽,唇很薄,却好看的微微扬起。一头黑亮的发丝如泻倾下,他身穿紫色长袍,倾天倾地的容颜,修长笔直的身躯,有如高贵不可侵犯的天神。
而我却怔怔盯着那张盈盈浅笑的容颜,如遭雷击般懵然僵滞在原地,连手也忘记拿下来。
“你…你是…司徒绝?”曾经我的贴身侍卫。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
“是。”他轻轻点头,单膝跪了下来:“属下参见公主。”
我大脑一阵晕旋,脚步不稳,向后倒去。而身后迅速横出一臂将我接入怀中。
“你是人是鬼?”我磕磕巴巴的问他。
上方是司徒司担忧的面容,那双深邃的黑眸幽黯无底,更闪烁着一些浓烈更加复杂的情绪。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迅速将我包围。
“属下若做了鬼,绝不敢来此惊吓公主。”他替我披上斗篷:“别着急,先歇一会儿。”
司徒绝嘴里有些埋怨,扶着我走到桌旁坐下,轻车熟驾的倒茶。
看着他做这做那,似乎又回过七年前,任由我再无理的差遣也不敢有半点怨言。
眼眶开始温热,我接过茶杯,有些愧疚的向他看去,小声询问:“是你救了我吗?”
“属下三生有幸,还能再见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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