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含雄奇于淡远之中 寓申韩于黄老之内第(1/2)页
我加泡了两杯茶,因为我知道,孙思应该很快就到了。大文学赵若怀会意,没有对茶的杯数表示疑问。他坐在我的对面品着茶,我问:“怎么样,租的那三室一厅还行吗?我还说一会儿过来看看呢。”他说:“寝室不就那样吗?什么行不行的?今天那么多人,乱糟糟的,看什么呀看?改天吧!”又说:“梁阿满早就想把你介绍给那姓郑的,对不对?你真的没必要这么辛苦的,学梁阿满一样,直接找一大老板,就什么都有了。你是不是已经动心了?”
我看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人今天不安抚一下,怕是真的不行了!就回答说:“我这人非常重视人的视觉效果,非常在意自身主观感受。像郑元直、秦为这种长相和修为的男人,他就算富似石崇,安能动我心哉?我不是梁阿满,要钱我自己会挣!”
他说:“那是,你多厉害呀!你这开一个砂锅店,天远地远的人,都赶着来给你捧场。你面子可真大呀!什么叫高处不胜寒呀?赵若怀现在冷得很呀!”然后神情就又变了,酷酷地戏谑地说:“姓傅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赵若怀眼中,就好比是一道味道鲜美的河豚。食之有毒,弃之不甘。”
“咋搞的,我这还混成有毒食品啦?”我调皮地说:“那要真是河豚的话,哥们,你可千万注意了!你也知道的,咱都认识的孟夫子孟浩然,那可就是死于河豚,史称‘食鲜疾动而死。’”
赵若怀玩皮地说:“是!风险是挺大的,甚至有可能丧命。但是你吓不住我,赵若怀不怕风险,准备迎难而上。孟浩然他是身体素质不行,吃河豚时本就有病,还有呢就是点背,运气不大好。同样的,苏东坡也爱吃河豚,而且没少吃,可是苏东坡就没事。所以我是这样总结的,河豚这东西,关键看是不是有福消受。姓傅的,依你看来,你这道河豚,赵若怀会有福消受吗?”
“你呢,身体素质还行,至于具体敢不敢吃河豚,你只好自己把握了。”我调侃说。
赵若怀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的小树林,感慨地说:“不瞒你说,放弃吧,我是真的不甘!可不放弃又怎样呢?傅心仪之于我,缥缈如天外来客,可望而不可及!那哪是赵若怀可以问津的?进退维谷,走投无路,何去何从……”
我拍拍他的肩膀,调皮地打趣说:“哥们,别这样,激进一点!啊!道路肯定是曲折的,但前景应该还是可以展望的!”
赵若怀被我逗乐了,他若有所悟地说:“我忽然想到一事啊,你这模样就这样了,肯定是没办法操作了,而且客观上我是真喜欢这模样。大文学但是这嘴可以操作一下,很多祸端,它其实是从这张嘴引发出来的,至少有很大的辅助作用。你要是在人前能够少说点话,估计就没那么大的破坏力。估计赵若怀就能少几个情敌,估计我就能稍稍喘口气……”
“喂!意思我以后要想讨好你,就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啦?不可能啊哥们!那样一来,你是能喘气了,可是我喘不了气了啊!你也知道的,本人平生最推崇的人是谁?张仪呀!纵横家张仪!口若悬河的张仪!我现在正准备纵横出世,靠一张嘴打天下呢,你却要让我闭嘴。我对得起张仪吗?”
赵若怀无可奈何地感叹说:“张仪我是怪不着了,我怪只怪傅良玉老傅啊,这老傅太不够意思了!生了这样的女儿,你还送她读什么书呀,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到点了让人家八台大轿抬过去,然后用金屋一藏,这样才不至于惹事啊!”
“喂,这神情太可爱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女人堆里慎用!交通要紧!赵若怀,我就纳闷了,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过几天咱就能一起去见老傅了,咱俩赌一把,就刚才这话,你直接跟老傅讲,仍是这种腔调,你敢不敢?”
赵若怀正要对刚才这话采取行动,孙思就敲门来了,赵若怀一脸的苦笑。我连忙打开门,问:“徒弟们在干啥呢?今晚能挤得过来吗?”他回答说:“没问题!已经走了几个了,剩下四个在玩扑克。大文学”我说:“来,坐着喝会儿茶,今天累了一天,辛苦了!”赵若怀提来热水瓶,往孙思的茶杯里加了点开水。
三人围着茶几坐下,孙思问:“心仪,我已经吩咐小唐他们了,明天得多备点东西,后天国庆节,县城卖彩票,后天生意肯定很火爆。”
“是呀,今天不星期天吗?之所以整个县城都在上班,就是因为国庆放假的事,因为彩票的事,本县城第一次买彩票中轿车,据说到时整条主干道都得占用,十月二号还得放假,得用来做清洁,所以放假时间就定于九月三十号开始了。明天是得提前做好准备,后天得再累一天,如果可能的话,你留下两个徒弟来,帮完国庆再走。明天晚上孙立夫要回来,我得回孙家一趟。约阿满去跳舞的事情只好放后面去了。”
孙思说:“心仪,你昨天还说要继续上班,怎么今天突然就回来啦?”我说:“你俩都有这个疑问吧?不交待看样子是不行的。”然后把早上辞职的经过给两人讲了讲。两人听得火冒三丈,孙思恨恨地说:“我看这人纯粹是欠揍!”赵若怀说:“这样的人渣是怎么混到那队伍里面去的?你应该当场把他狠狠讥讽一顿,然后在开会现场就把他炒了,而不是等到开完会之后。”
我说:“从此别再提那里的事,那里的人。我今天走出那地方,感觉一身轻松,天空是那样地蔚蓝。我狂跑了一阵,跑着跑着想到一事,我们看的《曾国藩》呢?读的《道德经》呢?关键时刻,我们哪一个能够放下自己?或许正如陈广敷先生所说:‘世人读《道德经》者多,懂《道德经》者少,以《道德经》处世立身者更少。’得了,明天不用上班了,今天我们就索性晚一点,和你们谈谈《曾国藩》、谈谈《道德经》吧!”
我喝了两口茶,伸手去关掉了音乐。然后缓缓开始:“曾国藩刚刚出山的时候,不见容于湘赣官场,几无容身之地,那是因为他纯用申韩(申:申不害。韩:韩非。二人都是先秦法家著名代表人物,主张严刑峻法治世。)不知迂回。后来回到荷叶塘守父丧,听了丑道人陈广敷关于‘岐黄可医身病,黄老可医心病’的劝说,回家重读《道德经》、《南华经》,终于大彻大悟。再次出山时,首先去拜访了左宗棠,左宗棠先前曾骂曾国藩虚伪,曾国藩平生最计较的就是别人骂他虚伪,所以,对于左宗棠,可以说他是耿耿于怀的。为了践行他的黄老之术,再见左宗棠时,曾国藩那笑容的真切,声调的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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