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为难他。” 虬髯刺客道:“玄武秘笈怎么办?” 高丽公主叹道:“你不是搜过他的身了么,他身上并没什么秘笈。此事以后再说罢。”走过去弯下身来,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面无表情,递给李元霸道:“这是我们高丽国止痛奇药,你若还能动,便自己涂上一点,然后快去寻你小师妹罢。” 李元霸眼看高丽公主,接过药瓶,心念一动,拔出去尘剑和凤兮剑重叠一起,低声道:“原来你的凤兮剑和我的去尘剑正好一对儿。只是方才和你的凤兮剑柄角受了点伤,改天镶好了再还你罢。你若不嫌,先借去尘剑给你防身如何?”说罢对她微微一笑。 高丽公主欲言又止,低头看两柄短剑,果然长短造型一样,只是凤兮镶金乃雄剑,去尘嵌玉乃雌剑。她伸手过去,仍将凤兮剑拿起,淡然一笑,盈盈转身,头也不回,向西行去。虬髯刺客一直抱臂站在五步之外,待高丽公主走后,恶狠狠瞪了一眼李元霸,转身随高丽公主而去。 李元霸看着高丽公主远去的背影,忽感一阵惆怅。转眼之间,周围的人全走光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不禁感到一丝孤单。低头看着高丽公主给的黄色小瓶,触摸之际,高丽公主体温和余香犹在,不禁砰然心动。打开药瓶盖子,鼻中闻到一阵淡淡药香,沾了一丁点,涂在受伤处,顿感清凉无比,减痛不少,将药瓶盖好塞入怀里。 坐在地上,沉吟有时。转念又想:“高丽公主来自敌国,岂能与她有何瓜葛?我心中为何对她总有隐隐企盼,唉,如今她也走了,身边还有虬髯刺客陪同,可是小师妹却孤身一人,在这漠北荒原,恐有不测。她千里迢迢寻我,也受了不少苦,现下又因我而与大师兄分手,无论如何,我须得去寻她。”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朝南而去。 他一路往南而行。为掩人耳目,蓄了胡须,乔装成一个贩卖马匹的商贾模样,骑一匹突厥矮马,经崞县,往忻口,过秀荣,至汾阳,一路寻找王蝉儿。可是过了二十几日,仍不见王蝉儿的踪影。 这一日午时,便来到了太原郡。从北门进了太原城,四处打听,也无消息。几经辗转,才在南城门附近一条热闹街坊问出点眉目。走进一家名为“雁巢客栈”的旅馆,一打听,果然有个孤身少女在此留宿已有多日,住在六层楼朝南一间客房。掌柜的描述留宿少女衣饰状貌与王蝉儿相符,李元霸便在她住的客房隔壁要了间房。 在房中等了半天,不见隔壁有动静,贴耳墙壁,也无丝毫声息,便断定房中无人。将近黄昏,下楼至街上买食物,刚回到房中,忽听隔壁有开门声,出去看时,果然看见一白衣少女正在开门,却不是王蝉儿是谁,但见她明眸皓齿,娇艳动人,只是神色憔悴。跑过去,笑嘻嘻道:“小师妹,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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