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里不禁格登一下,心道:“小师妹她真的放不下我了么,这可怎么办好。”竟不觉喜悦。 只听王蝉儿又道:“我跟你说罢,在认识我以前,无论你喜欢过哪个女孩子,但是从今往后,你须将她们全都忘了,不许再想念她们,一心一意只对我好。哼,你若对我有二心,我一针先刺死你,然后我也自杀,随你而去,同归于尽。” 李元霸听得惊心动魄,看着王蝉儿,不知该说甚么,一时目瞪口呆。 王蝉儿又幽幽道:“我今晚来找你,还有一事。便是明日辰时,你须到城中汾阳酒家去,大师兄他们要问你究竟怎么拜了爹爹为师经过,要和你重修同门之谊。我想好了。以后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李元霸笑道:“小师妹,你跟我在一起,咱们便是没有将玄武秘笈带在身上,江湖上豪客即使放过我,大师兄也不会放过我呢。” 王蝉儿嗔道:“你又怕什么?我在你身边,看大师兄他们敢把你怎样?”顿了一顿,又沉吟道:“不过,你要对付他们八个,凭你现下的功夫,可差得远呢。”见他笑嘻嘻的,全无正经之色,不禁皱眉道:“哼,你才不担心打不过大师兄他们呢,我知你总嫌我、我不够温柔,因此不想要我不是?” 李元霸见自己心思竟被王蝉儿说中,脱口道:“小师妹,你何必要跟我在一起?” 王蝉儿见他居然这样说,将他的手一甩,道:“呸,臭小子,你当我是谁呀。我知你嫌弃我,可是我偏要粘着你,看你怎么将我甩了。”两只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下,将窗户推开,起身一跃而出,一晃不见了人影。 李元霸以为她走了,谁知突然窗外又冒出一张如花的容颜,只见王蝉儿回头道:“你听好了,明日见过师兄他们,我便随你一起去洛阳,这可是你邀我一起去的。不许你反悔。明日若不见你来,哼哼,你可小心呢,你便是躲到地下飞到天上,我的雪鸽也能将你找见。到时可别怪我不够温柔哦。”冲着李元霸妩媚一笑,转身去了,丢下一串咯咯笑声。 李元霸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叹一口气,顺手将窗户关上,回过身时,又见龟蛇赫然现身,不禁哑然失笑。知道龟蛇有灵,不愿见到王蝉儿。也无心睡眠,当下盘膝而坐。可是坐了半个多时辰,心中烦躁,起身在屋中来回走动。不时想到王蝉儿的话,心中不能无感。心想:“明日我须尽快赶往洛阳送信。至于汾阳酒楼之约,又何必去?我和白羽派的渊源,说起来也做不得数的。在当时情形,师父王通万不得已,才勉强答应收我为闭门弟子,又托我将掌门信物带给小师妹。谁知大师兄他们竟不认我,如今欲谋玄武秘笈,要与我修好,我又何必理他?” 从王蝉儿话中听出,她爹爹王通似未曾死?忽然想起路上遇见的白面黑衣人,还有昨夜来访之人,莫非竟是王通不成。可是他何必又诈死不现身。他若对玄武秘笈有意,何不直接下手夺去?想到王蝉儿说的“遇袁而明,非李不解”的话,心中更是困惑。难道江湖上都以为我正是解开玄武秘笈之人么,因此对我都手下留情,要等我解了秘笈再下手? 看着龟蛇,一时陷入沉思。猜不透这两个小东西,究竟有何古怪?寻思一夜,不得其解。忽觉困意袭来,这才倒身和衣睡去。 正迷糊之间,忽听窗外有鸟鸣叫,睁眼一看,见窗缝中透入些微晨光,原来天已微明。 一跃起身,推门出去。看晨风清新,便想起开封乃自古名城,不如趁此刻出去,信步游览一番。回身将衣裳包裹拿了,背在身上。心想:“我若当面告辞,二哥定不答应,不如不辞而别,先在城中溜达,待城门开后,便赶往洛阳送信。” 不觉走出房外,见青云书院也开始有人走动,不愿惊动旁人,施展壁虎功,爬上书院围墙,从墙头一跃而下,顺着街道而走。 他昨夜和二哥李世民在阁楼上说话,早看见离书院不远,有一条大河横亘而过,却知是天下闻名的汴河。汴河是东西横穿开封城的一条大河,自西从洛口分水入城,东去至泗州入淮。河上舟船如织,日夜不停。运河两岸遍栽岸柳,虽非春日,犹有蔓枝绿叶,随风摇摆。 走不多时,便到了河堤南岸。又不时听到有人吆喝叫卖的声音。其时,天色朦胧,行人不多。他在堤岸上走,蓦感神清气爽。走了一会,早见汴河水清,便想下河一游。来到一棵柳树下,看左右无人,脱下衣袍,跳下水中游泳。 在河中畅游,远远听见有捣衣之声,寻声看去,似有一女子正在河堤下游水边浣衣。心中诧异:“这是谁家媳妇,如此辛勤,日尚未出,便出来浣衣。” 他水性甚好,在河中来回游动,始觉微凉。又在水中潜游翻滚几回,便起身穿衣。穿衣之时,想起在渡厄禅寺听到“牛头马面”二鬼的话,锦缎衣袍沾了黄龙教刻意留下的异味,可让鹰犬寻着遗留气味找来。此说他心中一直半信半疑,可为稳妥起见,宁信其有,不如将衣袍扔了,免生后患。穿上颜萱缝制的那条青衫,顺手将换下的锦袍扔到汴河中去。 游了半天,体力消耗,忽觉腹中空了,便要往不远处街坊叫卖声处走去。才走出十几步,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公子,请留步。”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青衣女子站在那里,身边放着一个大竹篮,里面全是浣洗过的衣裳。她双手拿着一件衣袍,怯生生道:“公子,是你的衣袍掉水里了,我才捡到的,还给你…….”说着将锦袍递过来。 李元蓦然间看见青衣女子,心中一震,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是谁,张口道:“你……” 那青衣女子低眉道:“公子,方才我在堤边洗衣,见你在河中游水,眼看你的衣袍随水漂来,这可是你落下罢?” 李元霸不住打量青衣女子,怔怔的道:“衣袍是我落下的不错,却是我故意扔掉的。” 那青衣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款款一笑,道:“咦,这衣袍还好好的,怎么便扔掉呢。是了,你若嫌它脏了,懒怠洗,我帮你将它洗净了......” 面容和说话语气竟是熟悉之极,却不是褒姒是谁。李元霸心中一阵惊喜,脱口道:“你、你可是褒姒妹妹?” 那青衣女子闻言,猛然一惊。抬起头来,两眼直瞪李元霸,呆了片刻,突然失声喊道:“元霸哥哥……”不等李元霸反应过来,已然纵体入怀。 李元霸也是喜出望外,惊道:“褒姒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褒姒双臂紧紧抱住李元霸的脖子,浑身颤抖,呜咽道:“真是你么,元霸哥哥,原来你也到这里了。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你了呢。”说到这里,已哭出声来。 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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