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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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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一朝不慎赴黄泉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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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元光四年(公元前131年),武安侯田蚡已担任丞相有些年了,而魏其侯窦婴则是闲居在家。    孤寂的侯府中独有几盏昏暗的油灯点缀着。    “魏其侯,依我看,就以病重为由,不去那臣相的喜宴上凑热闹了。”一旁的灌夫劝道。    “这请帖都送来了,怎么能不去呢?况且此次臣相迎娶燕王之女是太后下了诏的,不去岂不是落人口舌。”    “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他说想过来拜访,你准备了一桌好菜等他,可是他却没有一点诚意,口上答应了却根本放在心上;又曾派籍福来要你那城南的几块地!这口气怎咽得下!”    “话虽如此,可是也别忘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杀了人,本是死罪,还不是多亏了臣相的活命之恩。”    “我多次因为酒醉失礼而得罪了丞相,丞相近来又和我有嫌隙,我看我还是不去了。”    “不是已经和解了吗。勿再多言,到时候可得谨言慎行!”    “依你所言便是!”    这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谁让窦太后已经仙去,而窦婴在朝中也没有多大的职权。    这一天,窦婴与灌夫到了臣相府外,里面的一切均用喜庆的红色装点着,偌大的喜字加上府里的豪华,这能羡煞多少人啊!可是窦婴的心里却是一阵失落,三载多的时光能改变一个人多少啊,当初养的那些门士,如今却是多以投奔到武安侯门下,不免感慨世态炎凉,或许今日还能见到其中几人,又不禁暗暗嘲笑自己。    在宴席上,窦婴甚是谨慎,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席间,武安侯向各位敬酒,大家都是离席起身回敬,称膝席。而当魏其侯向他人意义敬酒时,只有一些旧友选择离席,其余均是跪坐着直起了身,也就是跪席。这膝席比跪席包涵了更多的敬意。窦婴虽有些心伤,但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灌夫却因此憋了一把火。    按照礼数,灌夫也挨个敬过去,到武安侯时,田蚡只是欠了下身,并说不能喝满杯,显示了他的傲慢,这下灌夫可更火了,因为他平日里本就对贵戚可不待见,反而敬重贫贱之士,可是毕竟现在没有理由爆发,便忍了下来。    “丞相果然是贵人啊!还烦请喝了这杯。”冷冷的一句已经可以表达他的不满之意了,但无奈田蚡还是不愿给情面。    当灌夫敬到临汝侯时,却发现他根本就没在意,而是正和程不识将军交谈着,这三滴油下去,可是让灌夫彻底不顾其他了。    “平时诋毁程不识不值一钱,今天长辈给你敬酒祝寿,你却学女孩子一样在那儿同程不识咬耳说话!”灌夫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发泄了一部分,面露几分得意之色。    “程将军和李广将军都是东西两官的卫尉,现在当众侮辱程将军,难道这么做是给你敬重的李将军留有余地?”抓到把柄,田蚡赶紧怒斥道。    “今天你就是杀我的头取我的命,我都不在乎,还顾忌什么李将军、程将军!”借着酒性,灌夫打算一吐为快,丝毫未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见此状况,宾客们知道气氛很不对,便纷纷借故如厕而离开了,窦婴挥手示意灌夫赶紧出侯府,自己则快步离去,但田蚡似乎并没有要饶过灌夫的意思,还有一番要将他重重治罪的架势。    “这是我宠惯灌夫的过错,让他犯如此大不敬之罪!”    一旁的籍福也急了,他很希望能够化解这场风波,一边为灌夫说着好话,一边死命地往下按灌夫的头,希望他可以赶紧向臣相陪个礼认个错,可惜越是用力的按,那灌夫的头反而挺地越直,籍福心里不禁暗骂道:在人家的屋檐下暂时低下头有那么难吗?当初奉臣相之命去要田地,窦婴还把我骂了一通,要不是我撒了个谎,恐怕你们早就出事了,没想到今日我帮你你还不领情,咳!默叹了一声气后,只剩下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次灌夫或许是躲不过这场劫难了。    “今天请宗室宾客来参加宴会,是有太后诏令的。如今你在宴席上辱骂宾客,侮辱诏令,可是犯了不敬的大罪!”说罢,命骑士们将灌夫捆绑后囚于客房中。    第二天,田蚡便弹劾灌夫,以不敬罪将其关押到了到了监狱之中,还命人追查灌夫及家人所犯的其他罪名。    而这一天,田蚡也急冲冲地去长乐宫拜见太后。    “田蚡啊,这刚刚大喜,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行过基本的礼数后,太后关切地问道。    “臣弟有些话需要单独言与东宫听!”    “都下去吧!”屏退宫人后,太后是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家弟,又是何事?”    “姐姐是否听说了灌夫的事。”    “此事可是已经传开了,想不晓都难啊,姐姐倒是想问你准备如何处理灌夫。”    “这灌夫和窦婴走的甚近,臣弟准备借此机会彻底消除窦家对我们的牵绊!”    “这灌夫是灌夫,窦婴是窦婴,你如何借力?”    “依臣弟对窦婴的了解,若灌夫有难,他是绝不会不管灌夫的,只要他一插手,臣弟就有办法。”    “都说大难当头各顾各,说不定窦婴就是不往这坑里跳呢?”    “众所周知平日里灌夫对窦婴可不错,若此次他不肯出面,朝堂之人还不看轻了他,窦婴可是很重颜面的!”    “说得有理,此次一定要让那窦婴失侯,这样,我们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不,臣弟没有想过让他活!”    “什么?这是为何?若他无官无侯,和庶民就没什么区别了,你又何必定要取他的性命!”    “不是臣弟我想要他们的性命,而是他们让我不得不这么做的?”    “你倒是说明白!”太后一头雾水又是一脸惊愕。    “当初任臣相一职时,在霸上迎淮南王时和刘安说过一句戏言:皇上没有太子,大王最贤明,又是高祖的孙子,一旦皇上去世,有谁比你更适合继承皇位呢。随后刘安还赏赐了些金银财物,不过臣弟对天发誓,真的只是戏言!”    “戏言?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做舅舅的竟然不帮着外甥,姐姐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王太后听罢甚是气恼,训斥一番后,转过身背对着田蚡以示极为不满。    “太后,臣弟作为皇上的舅舅自然是不可能向着刘安的,这话是臣弟错了,看在我过去一心一意向着姐姐的份上,请姐姐饶过臣弟这一次,否则臣弟这次恐怕会性命不保!”田蚡看到怒气冲冲的太后赶紧跪下,额头上冒起了不少的汗珠,吓得的确不轻。听到这一般说辞,太后着实有些于心不忍,想起了当初还是为夫人时,可是眼前的这个家弟帮她打点着朝堂中的大臣。    “你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是他们性命难保,怎会是你!”太后的怒气有些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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