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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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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双面人魔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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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便可使常人吓破胆子了。

    我听得何三弟喃喃地道:“那安氏父子怎会走到这种鬼地方来,莫非是天全教的诡计?”

    唉!当时我真该死,竟没想到这点,而何三弟略一考虑之后,便毅然决然地指着山脚下东西两条小道说道:“韩大哥,咱们分头上!”

    我当时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我不知道如何有这种奇特的直觉,我想劝说他,我俩人走一条路,但何三弟坚决地道:“韩大哥,我们是来救人的,焉知安氏父子不是恰好在另一条路上,你放心,我要是遇险,便放火箭通知你。”

    我没法说服他,听他说得也是有理,只得和他道了声:“咱们待会儿山头上见。”

    三弟忽然向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踏上了山路,他轻飘飘地跨了几步,这姿势是何等的美妙?我见他功力日进,心中略为放心,我想:以三弟这等功力,即使是强如破竹剑客,在数十招之内要把他逼下山岩,也不是易事,何况天全教徒?”

    陆介打断了他的话头道:“破竹剑客?”

    他的语气之中,含着几分怀疑。

    韩若谷微微一怔,继即迅速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在武当山山脚下,曾窥词过破竹剑客的威势。”

    陆介急于想知道何摩的下文,也不愿多说旁事,因此他随口“哦”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韩若谷的解释。

    韩若谷庄严他说道:“我既然对何三弟的功力有了估计,心中便坦然了许多,何三弟这时已上了几十阶,他回头对我微笑道:“韩大哥你怎么还不走?”

    我向他挥挥手,而他也向我挥手示意,唉!我哪料到这竟是我们作兄弟一场的最后一句话呢?

    我很顺利地爬上了山岭,那空中石路虽是险恶,但也不过如是。不过,我心中一直很纳罕,为何一路上竟没见到天全教徒或安氏父子呢?

    我很希望遇到他们,因为,他们若在我这条路上,就不会遇到何三弟了。三弟武功虽高,但胜负之心太强,而且年少,同时天全教徒莫不恨之入骨,这些条件加起来,对三弟都是不利的。

    我一面攀登,一面仍不停地注视高空,以免没看到三弟的信号,但是很奇怪地,他那方面也丝毫没有动静。

    我本暗自为三弟庆幸,因为照如此说来,天全教徒必已在崖顶无疑,只要我和三弟能处身平地,而且联上了手,至少不会被那些贼徒所乘。”

    韩若谷的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象征着他内心的愤恨。陆介无声地瞪视着他,陆介的内心,也绝不比韩若谷安详,因为,何摩和他是有如骨肉手足的啊!

    韩若谷也瞪视着陆介,陆介不觉心中打了一个寒噤,因为此时在他眼前的,已不是那个温文儒雅的韩大哥,而是完全换了一幅面目,他此刻的表情是凶狠的,他的神态是残酷的。

    陆介想:“我当初是误会了,韩大哥并不如我所想的冷,他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他恨那些天全教徒,比我还深呢。”

    韩若谷咬牙切齿他说道:“那崖顶常年处于云雾之中,待我拔身一跃而上,竟然没有一丝人影,只有一片巨大的原始松林,被风呼呼地吹着,发出阵阵的松涛声。

    我犹疑了一下,心想:莫非是被天全教那两个老儿耍了,这个闷棍可挨得不轻。

    环目四顾,并没有何三弟的踪影,我慢慢地走到崖顶那块方场的中间,但奇怪地,除了单调的松涛声之外,竟没有其他一丝声响。

    崖顶的景色是醉人的,但我哪有心欣赏。

    忽然,林中传来一阵吱吱喳喳的猴子叫声,我几乎吓了一大跳,心想,这断肠崖真是邪门的紧,如此陡削之地,哪来的这许多丧命猴子?

    我还当是何三弟躲在林中吓我,但一想不对,因为三弟轻功再高,也不会比我早到如许之久。

    我一咬牙,双掌往胸前一错,沉声喝道:“什么人?”

    哪料到正在这时,从三弟攀登的那方向的谷里,唰的一声,飞上了一支红色的火箭。

    我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林中有没有人,忙扑向崖顶的那一面。

    我伸头去向谷窥视,只见在断崖四分之三的高度之处,正有多个小人般的人儿,排在连续的三块突出的石块上,而在他们身下,云雾开合之处,依依可见万丈深渊。

    正这时,我听到中间那人怒极之声道:“令狐真、白三光,我何摩岂会怕你?”

    同时,我见到空中有一丝微弱的闪光,原来何三弟已拔出了崆峒神剑。

    我心中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遥见令狐真和白三光都说了些话,但声音不高,听不清楚,就是能听清楚,我此时也哪有心情来细听。

    我连忙找着下崖的石阶,正要扑将下去,忽然,听到背后一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而居然是在十步之内,我不由大惊。

    这时,何三弟既已在脚下为令狐真与白三光所夹攻,那么,这不声不响挨近来的家伙必是敌人无疑。

    我迅速把双掌往后反击,这时我已使出了十成功力,因为何三弟已是千钧一发,置身危绝之地了。

    不料我竟觉得一丝尖锐的指风,竟透过了我浓厚的拳风,快如闪电地攻向我背后,我大吃一惊,天下人能用指功破我拳风的,只有一人,但我也知道,绝不会是那人。”

    陆介脱口而出道:“金银指丘正!”

    韩若谷道:“不是,不是,我最初也作如是想,但我因一时失算,竟被来人点伤了穴,我左臂一阵痛麻,但仍极其迅速地转回身子来。

    我正要喊出‘金银指丘正’这五个大字,但我一见来人,只得硬生生地把这五个字又吞回到肚子里去。”

    陆介惊疑参半地道:“蛇形令主?”

    韩若谷恨声道:“不是他又是谁?”

    我一见是他就晓得不好,因为,这显然是天全教的陷阱,说老实话,我当时正希望你能在场便好,因为我们至少有一个人不会被蛇形令主缠住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已如此,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这时,沉沙谷中吹来阵阵凄风,和着韩若谷那悲痛的声音,传入陆介的耳中,有如千万把利刀,在他心胸之中绞割着。

    陆介喟然而叹了,他迷惆地自言自语道:“唉!三弟!人算不如天算啊!”

    韩若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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