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你的刀法跟你的内功以及其他功夫全然不配;一个学武之人假如他的内力及拳脚比刀法还好,他为何不索性弃刀用拳?”
褚领班叹了一口气,道:“这倒是我的疏忽,第二点呢?”
“洗玉玲被你一刀截腰而死,不是太容易了吗?虽说当时金羿刚死她心神不定,但那一刀她绝对可以避得开,她之所以避不开,只有一个解释,她对你完全没有防备,除非你跟她是同路人,否则岂会如此?”
褚领班冷冷地道:“既然有第二点必有第三点。”
“第三点是洗玉玲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是叫你快设法挽回败局,而你却没把握做到,所以索性把她杀掉灭口。然后你冲入房中对詹天宏说有办法替他脱险,所以詹天宏毫无抵抗被你推了出来。”
褚领班脸色再变,心头发寒,他想不到自己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却破绽百出,岂能不心头震荡。
李鹰越说越快。
“我是故意把詹天宏交给你保管,问题就是要让你再表演一下,所以詹天宏的口供几乎没有破绽。”
“既然没有破绽,你又怎能寻到其中之破绽?岂不矛盾?”
“我的手下人人都有一对雪亮的眼睛,分得出一人的面孔是经过易容,还是本来的面目。詹天宏明明在郑州,他却诈称郑州那人是他的化身。既然他的话有假,证明在洛阳指挥的另有其人,我再细细推敲一下那个幕后人便是你,而且,金羿及洗玉玲武功虽然不错,却非一门一帮之主的人材,他俩驾驭不了你。”
褚领班哈哈笑道:“承你看得起,本座今日虽败却也犹荣,只是你又能否猜到本座到底是何人?”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鬼剑’易白!我早已怀疑那个在洛阳酒楼被司马城发觉的便是你,易白!詹天宏说你的地位跟他差不多,我岂能相信?论武功他只及你一半。再说,当日你虽然易了容,但后来在郑州还是让司马城认出你的声音。”
“好,李神捕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又是如何窥破本座跟赵四娘的奸情?”
“那是梁老大装作行刺赵夫人的那夜,顾思南刚好潜入此地,他发现一个黑影从楼上赵夫人屋室内走了出来,却看不清他的面目,后来我一推敲便知那人是你。”
李鹰带着几分豪气道:“你想利用梁老大向我提供假消息,以及设计杀掉我,可惜却损不到我一根毫毛。”
易白脸色越来越白。
李鹰冷笑一声。
“我不但知道你与赵夫人的奸情,而且还能揣测到你引诱赵夫人的动机。”
易白冷哼了一声,道:“大爷就不信你真的是神仙。”
李鹰脸色凝重地道:“你起初以为挖动了欧阳庄的根基便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后来你发现我插手这件案子,而且越查越紧,所以你便退而求其次,希望万一金玉堂崩溃,也能控制住欧阳庄,那时也无疑是掌握了洛阳城,因此,我断定你与赵夫人通奸为时并不久,一定是在我插手这案子之后的事。”
易白长叹一声,用指弹一弹剑。
他又道:“难怪本座会败在你手中,你心思果然十分缜密,非常人能及,可是你还知道什么?”
“欧阳鹏就是你杀的,因为你剑的宽度与伤口吻合,而且那是把软剑,把它缠在腰上,没人知觉,换作是用普通的兵器,庄主独子大喜之日携带兵器,未免令人侧目。”
易白道:“果然什么也瞒不住你。”
赵四娘尖叫一声,颤声道:“你真的杀死了鹏儿?”
易白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
赵四娘像疯了般嘶叫起来,“天呀!长寿、鹏儿,我……我愧对你们!”柳叶刀回刎在自己颈上,鲜血立即溅红了雪白的粉颈。房内的人却看也没看她,好似她本人就是应该死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半晌,易白喃喃地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也不想再说下去。”
李鹰毫无表情地道:“赵夫人尚能知耻,如今也该轮到你了。”
“我有个心愿未了,就是临死前欲跟你决一死战,你能助我完成此心愿否?”
李鹰喟然道:“这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无妨,你有本事尽管施展过来,我绝不会令你失望!”
易白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剑尖斜指着李鹰的颜面。
李鹰道:“今日能一睹崂山神剑郝前辈传下的剑法,真乃大幸!”
易白趁他说话分神之际,手腕一抖,洒下五朵剑花,剑尖如毒蛇吐信,指向李鹰前胸几个死穴。
李鹰不为所动,待易白的长剑向前一送时,烟杆才倏然翻上。
易白剑尖一吐之后,立即改了个方向刺向李鹰的太阳穴。
这招使得极快,可是,李鹰更绝,烟杆不挡,反而飞速地点向易白的璇玑穴,这是连捎带打的高招。
易白的剑势更疾,全然不顾胸前死穴会被点中,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李鹰意不及此,大吃一惊,急忙偏身后退。
“嗤”一声,肩头被易白的软剑划过,鲜血汩汩而流。
易白一剑取得甜头,剑势更盛,招招不离李鹰的要害。
李鹰面对这种悍不畏死的打法,大是头痛,出手使招之际,颇有缚手缚脚的感觉。
“嘶”地一声,易白一剑挟着劲风疾刺李鹰胸膛。
李鹰烟杆在外难以挡架,背后又贴着那张雕着鸳鸯的大床,急切间烟杆疾敲在易白的手腕上。
易白一翻腕,剑尖飞处改刺李鹰肩膊,同时左掌挟劲向李鹰拍去。
李鹰烟杆斜截软剑,左手手指直向易白的脉门。
剑杆相交之下,软剑变招迅速,藉力横劈李鹰腰际,李鹰一跃而起,站在床上,易白一剑落空,欺前一步,疾削李鹰双足。
李鹰再度跃起,一把扯下蚊帐,蚊帐朝易白头上罩落,易白软剑急挥,蚊帐不着力,一时不能劈断,反而包住软剑。
李鹰一杆敲下,易白急退,右手乱挥,剑上的蚊帐随之飞舞,视线不免被遮住,李鹰烟杆急刺,右脚突然蹬在易白的膝头上。
“喀嗤”一声,骨折身歪,李鹰烟杆刚好点在他麻穴上。
欧阳长全等都已闻讯赶来。
他听了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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