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宋不群先起身整了整假发,披上了白色长衫,用了照铜镜清醒了一下头脑,这才问道:“谁?”
“享府主,属下申公予,有急事禀报。”
宋不群道:“进来。”
房门立启,只见申公予气急败坏地冲入,满脸焦急之色。沓没等他开口,宋不群冷冷道:“什么事如此紧张,扰吵了本座清眠!”
申公予忙哈腰道:“府主千万恕罪,今晨倏发生了命案,故而属下特来禀报。”
宋不群装作吃了一惊,问道:“命案?谁死了?”
申公予道:“散仙离阳生与三光子。”
“死在何处?”
“死于离阳生房中。昨夜他两对酌,壶中酒还未尽。”
“凶手呢?”
“还不知进是谁,死得太神秘!”
“走,引路带本座去看看。”
于是宋不群在申公予引导下,来到离阳生居处,其责人是他杀的,不用看也知道情形。
进入屋中,已塞满了一大堆人,离阳生与三光子的尸体依然躺在原来地方,宋不群负手看了一看,震声道:“本座到任还未接事,居然立刻发生了这种事,分明是有人暗中与本座过不去,申公予”””
申公予恭恭敬敬地垂手道:“属下在。”
宋不群道:“限你三天之内,查出真凶,向本座回报,我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是,是。”
申公予苦著脸,连连答应。
宋不群冷冷道:“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同时派人将详情禀报帝君,完毕后,立刻到天界雅轩,我要巡视各处,提早接事。”
说完,负手踱步离开,此刻他一个人默默地走著,计划下一步行动。
他觉得行动既已开始,就不容中断,必须先造成一种人人恐慌惊惧的气氛,使情况一片混乱,才能使穆公任手忙脚乱,同时才籍机戳顽凶,除去穆公任的羽翼,自己孤军深入,非除此不足以成功。
过午,申公予走进天界雅轩,宋不群早在等候,见面问道:“善后处理好了吗?”
申公予忙禀道:“尸体已移入仙墓埋葬,内府也已派人通报,现在只剩下缉凶,属下已怖置眼线,深入调查。”
宋不群点点头道:“申公老弟,你多辛苦了,我关独孤第一次统御外府,就碰上这种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还有何脸见我师兄,但我初来,人地生疏,所以一切寄仗你了。”
申公予连连道:“是,是,属下一定尽力。”
嘉许地点了点头,宋不群道:“那么现在开始巡视吧。”
“府主请!”
申公予与宋不群并肩走出外府,一路上申公予指指点点,诉说不休,宋不群装出注意地听著,心中不禁兴起无限慨叹,慨叹著景色依旧,人事全非。
走到昔日外府执事弟子司务之处,门口长长排列著一群人,申公予指点道:“这是力士班,江湖上朋友望风投上的,除非有特出武功,都编入这力士班,职责外府一切杂役。”
宋不群走过冷冷扫了一眼,道:“都是一批无用蠢物,魍魉魑魅。”
哈哈一笑,申公予奉迎道:“府主神目如电,其实这种人在江湖虽算得上高手,在玉皇府中只能当杂役使唤,派不上别的用场。”
在力士班唱名谒见,恭迎恭送下,宋不群目的不在此,走马看在地巡视了一下,立刻又向散仙官走去。
申公予远远指著那座散仙宫道:“那是欲望宫。”
宋不群道:“欲望官是那一班?”
申公予作了一个神秘的微笑,道:“欲望宫是欢乐之所,帝君设此宫,专为慰劳府中的群仙!”
宋不群一怔道:“慰劳?-什么慰劳?”
呵呵一笑,申公予追:“宫中物色不少名花,个个美艳非凡,老实说,木头人进去都会动心。”
想不到一处清雅的神仙府,竟变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宋不群不禁赌暗慨叹,但却装出笑容道:“你时常去吗?”
申公予脸色一红,道:“这个……嗯,职责所在,属下自免不了常去巡视。”
嘿嘿一笑,宋不群道:“想不到你这把年纪,仍是风流成性。”
申公予忙分辨道:“请府主千万不要谈会。”
宋不群哈哈一笑,这时已到欲望宫门口,申公予道:“府主进去坐坐吗?”
宋不群忙道:“不了,我们去巡视囚监司空明的地方吧!”
这是一处石洞,宋不群知道原来是神仙府外府储藏粮食杂物之处,现在装上了铁门,加上了重锁,改成了四监司空府君与黄仙姥的牢狱。
在石洞旁,建著一幢小屋,是专责守牢的六天满临时居处。
宋不群与申公予到达时,六天卫齐在石洞口迎接。
由于六天卫是直属玉皇帝君的亲信,无论身份地住都比申公予这批人高了一截,所以申公予先上前一步,恭敬地道:“老朽参见六天卫。”
蒋尚冷冷道:“申公予,你来干什么?”
申公子陪笑道:“老朽陪新任府主来此巡视。”
宋不群也抱拳道:“老夫关独孤,特来看看牢中设施。”
蒋尚因为已知道关独孤是帝君师弟,忙拱手还礼道:“蒋尚率天备参见府主,不过此处已由帝君划定由帝君直接管辖,故一切事务府主已不必操心,全权由卑职负责。”
宋不群作色进:“蒋天卫,你是说本座管不著此地,不能进去看看?”
蒋尚怔了一怔,道:“府主要进去看看,自然可以。孙煜,你去把牢门打开。”
站在排尾的孙天卫应了一声,转身去柯开石牢铁门。
蒋尚摆手道:“关府主,请。”
宋不群大刺刺地点点头,向石牢走去。
沉重的铁门打开了,进入牢内,只见司空明已衣衫破碎,满脸伤痕,乱糟糟的白发,模样令人不堪卒睹。
此刻宋不群心中的激动,无法以言语形容,他几乎忍不住扑上去拥抱安慰。
但理智告欣他,目前必须忍耐。于是他强抑著心头的悲愤,再向仙姥望去。
黄仙姥坐在轻椅中,布满皱纹的脸色一片灰败,或许由于她是女人,又已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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