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已经交待,现在属下就为府主引导视察外府。”
关独孤淡淡道:“外府本是你在负责吗?”
申公予哈腰道:“是,是,承帝君看重,外府一直由我暂管,不过现在你府主来了,一定会治理得更好。”
淡淡一笑,关独孤道:“那也不一定,我初来此地,一切不熟,以后还要你多帮忙。”
申公予唯恐巴结不上,哈腰连连道:“这是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现在府君请随属下来!”
关独孤道:“不必急在一时,好在日子正长,我刚到需要休息一下,再说晚上师兄还要我到内府赴宴,所以目前仍照原状,由你负责一切,过几天,你再移交给我。”
“是,是。”申公予巴不得如此,因此他更加像一头拍老虎马昆的老狐狸,恭恭敬敬地道:“那现在属下就为府主带路到天界雅轩休息。”
关独孤点点头,于是在申公予的引导下,关独孤走进了天界雅轩,雅轩中负责侍候的执事女婢早已闻讯,在门口排成一列,躬身迎接。
关独孤倏对申公予道:“你就住在这儿吗?”
申公予嘿嘿一笑,道:“是,是,属下今日就会搬出去。”
关独孤含笑道:“你把这些人都带走,只须留下一个女婢侍候茶水就行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在深山中清静惯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侍候。”
“长,是。那就把玉月留在这儿侍候府君。”
申公予连连应声。
进入卧室,关独孤坐落椅中,神情沉默,一个人仰首望著横梁,默默沉思起来了。
他像有一份说不出的孤独…………又像在想什么心事,就这样怔怔出神。
夜色深沉,天上繁星点点,一顶轻轿冉冉进行天界雅轩,辐轿边跟著的是传就神使董丞。
女婢玉月立刻出来跪迎著:“婢子迎接府主与神使。”
董丞目光一扫道:“怎么这儿冷清清地,其余人去了何处?”
玉月忙道:“白天府主一到,说不喜人多侍候,清静惯了,所以只留下婢子一入侍服,其余人都道走了。”
“哦!”董丞点点头,道:“关府主已有七八分醉意,你就扶进卧室,让他好好休息吧。”
“婢子领谕。”
玉月站起来,由轻轿中扶出白发苍苍的关独孤,向卧室走去。
这时的关独孤醉态可掬,酒气薰天,走路踉跄,看样子的确喝了不少,以至醉眼迷糊,任由玉月架著,走进卧室,架上了床。
玉月喘了一口气,正想再动手脱他脚上靴子,关独孤却语声朦胧地道:“不用了,你退下吧!”
玉月不敢违拗,躬身轻轻的退出,挑灭灯火,顺手搭上房门。室内顿时一片漆黑,肃静无比。
然而黑暗中,关独孤倏自床上一跃而起,贴壁凝神起倾听了片刻,又轻轻推开纸窗,向外妇视了一周。
此刻的关独孤那有半丝酒意,举动灵敏得像一条狸猫,不带一丝声息。
自窗内望出去,可以看见左边隔著院子的一排屋子仍亮著灯火,那是玉月的居处。
关独孤端了一张椅子,就在窗边坐落,他似乎在等候什历,静静地坐在椅中,一动一动。
不错,他在等玉月房中那盏灯火熄灭,那边火光一减,他立刻脱下一身白衣,里面竟是一套黑色的短衫。只见推窗轻轻跃出窗外,顺手又闭好窗户,身形一恍,疾如闪电,出了天界雅轩,略一张望,向左边散落的一幢雅屋掠去。
令人奇怪的是他对星曲殿附近路径,竟然熟悉无比。
那间雅屋的灯火还亮著,屋中坐著二个人,正在对饮闲谈,这二人正是七子十三生中的离阳生与三光子。
只见离阳生饮了一口酒道:“三光进友,刚才你到申公予那儿去,他有说什么没有?”
三光子点点头道:“申公予说这二天新换了主儿,咱们要谨慎点儿;在没摸清那姓关的老家伙脾气前,不要再像以前随便。”
离阳生点点头,斟了一杯酒又道:“你看司空明逃过今天一劫,还有没有希望活下去?”
三光子想了一想道:“看情形新来的关老儿对司空明似乎不恶,司空明活下去的希望很大。”
离阳生嘿嘿一笑道:“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受,要我是他,死了反正是超生。”
三光子哈哈一笑道:“今天倒是便宜了蒋天将………”
话未说完,房门倏然无声-开,一条人影一闪而入。
离阳生与三光子顿时大吃一惊,齐齐起身疾喝道:“谁?”
喝声出门才看清面前站著的竟是新到任的府主关独孤脸色顿时一惊,连忙齐齐哈腰呼道:“原来是关府主,深夜为临,有何吸附?”
关独孤的脸上一片冷屑之气,沉聱道:“离阳生、三光子,你两个可知道自己都死有余辜?”
离阳生大吃一惊,垂首道:“府主此言从何而起,属下触犯了什历罪?”
关独孤冷笑道:“投机取巧,不忠故主,背后谈论本座………”
三光子一呆,道:“你……”
“嘿嘿,我现在特来取你们性命!”
关独孤话声一落,双掌一分,二掌已分别结实地击在离阳生与三光子的胸口。
哇!二声惨叫并同一声,二人仰天倒地,气绝身亡,他们万万也想不到新任的关独孤深夜会来要他们的命。
关独孤冷冷地俯身摸摸二人脉膊,在确定二人已经死亡后,才身形一闪,退出雅室,掠身回到天界雅轩,依然启窗跃入卧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坐在椅中,他伸手倏把头上银发取了下来,露出一头光亮的黑发,原来外面一层是假发。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转变心意的刀圣关独孤,竟是宋不群易容伪装的。
他休息了片刻,复又带上了假发,脱衣上床休息,沉沉地睡去。
他已查出司空府君在府中,还没有生命危险,可是,白天一步之差,他却没听到梅君的遭遇和消息,由于须要筹划思索的事太多,他也忽略了梅君的险机,未料到梅君已在欲望宫中,成为玉皇府这些恶魔的泄欲玩具。
第二天清晨,宋不群还在沉睡中,房门响起一阵急促的卜卜敲门声。
蒙胧中一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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