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乃方物,‘词斗’应释为‘文方’,文方二字相加,不是‘放’吗;‘谷’乃禾苗,甘为‘饴’,‘谷饴’应释为‘禾甘’,禾甘二字相加,不是‘香’吗?‘佳妇’乃‘良女’也,良女二字相加,不是‘娘’吗?”
宇文杰连连打躬,说道:“姑娘,你真行,猜得对,对!我们原也想着,与那姑娘有关,只不明这字里的词意罢了。”
他又飞身赶来郡守衙门,走进书房,见毕、晏两人,面色凝重,默然相对,心头不禁一震。
尚未开口,那晏飞即向桌上一指,说道:“你看,那是件什么东西?”
宇文杰顺眼瞥去,见桌上放着一面巴掌大的三角小旗,遂信手取过来仔细一瞧,旗面上交印着两柄宝剑,交叉中间,印有一具骷髅,那七八寸长,粗如筷箸的旗杆,且系纯钢打造,杆脚尖锐非常,有如利锥。
最令人难解处,那旗杆顶端,却装着一颗,比蚕豆略大,形同猫眼,亮晶晶的圆球,圆球两旁,还有着两片红色鸡毛。
他看得不解,忙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晏飞轻轻吁了一口长气,沉声说道:“这东西,就是那魔剑书生有名的‘魔旗箭令’,顶端晶球,入夜泛光。一般江湖上的朋友,多见之丧胆,根据往例,这件东西,如在哪里发现,那里即将遭受杀人放火的惨剧。刚刚你一离开,我就去探望一下那姑娘月娟时,在狱门上端,发现此旗,如此看来,那魔剑书生为这个姑娘,还真想大闹一下哩!”
宇文杰因不明此旗的作用与厉害,反而镇静得多,看罢向桌上一扔,说道:“柳家冲来了人,我是知道的,刚才出城,就碰着一个,至于来了多少,或魔剑书生也来了没有?那还不大清楚。”
三人正密谈间,忽见捕头曾三省,挟着一个头臂均已裹着伤的人进来,仔细-看,那负伤之人,原来是县里捕头张三千。
宇文杰惊问道:“张头,你怎么啦?”
那张三千伤的头青脸肿,踱进书房,先向大人行礼,毕治中将手一摆,示意他坐下,说道:“你请坐,有话慢慢讲!”
张三千告罪落座后,说道:“我昨晚乔装个樵夫,前往南岳,五更天就混进了柳家冲,那个岩洞不但没有擒获的秦永湘,连洞内的床铺家具,全移走了,我一看,知已扑空,即回就走。万不该当时神情慌张了一点,哪晓得岩洞附近,却伏着四个劲装大汉,一拥而上,将我截住。没奈何,我只好装个不会武功的,让他们揍了一顿。”
毕治中说道:“伤势无碍吗?你回家休息去吧!”
张三千面带惨笑,即躬身退出自去。
宇文杰见张头已走,遂说道:“毕老爷,刚才那张字柬,已解出来啦!”
毕治中惊问道:“怎样?”
他乃将姑娘拆字释意的情形,告诉两人。
毕治中不由击掌叹息,说道:“唉,我枉自为官,真是见识不及一女子。”言下似有无限感慨。
宇文杰说道:“毕老爷,你看这字谜儿,拆得可对?”
毕治中说道:“宇文大侠,我们暂时不谈这个,昨晚我已写了一封长信,将会晤你的情节,专差赶回海州,告禀家父去了。今晚,我已在八角亭同庆楼中,定了一桌宴席,一来祝贺晏兄脱诬之庆,二来为你接风,以略尽地主之谊。现将掌灯,时已不早,二位略坐,我换上便衣就来。”
不一会,果见毕治中,换了青巾儒服,三人遂从侧门而出,径向那八角亭同庆楼前来,进了楼上预定的雅座。
不料这位郡守大人,虽是堂堂四品大员,人却极其风流潇洒,今一卸去宦服,更显得洒脱随便。
三人吃罢这顿酒席之后,已是夜近初更,遂兴尽而散,离开洒楼。
来至街头,宇文杰低声说道:“晏大哥,你陪毕老爷先回衙去,我回客栈,去去就来。”
晏飞沉声说道:“城门早已下启,你怎能出去?”
他乘着酒兴,朗声一笑,说道:“我来去如飞,谁能阻我?”
毕治中,晏飞两人,恰立身暗处,尚未为人留意,这时,却有一老一少,两个劲装汉子,行色匆匆。
与他们三人挨身而过,闻言,向宇文杰扫了一眼,那个老人却又冷峭地讪笑了一声,向天心阁方向而去。
晏飞急将宇文杰的衣角一带,悄声说道:“快走!”
宇文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两位先走,我要出城嘛!”
晏飞一把又将他拉至屋角暗处,附耳说道:“刚才过去的两人,那个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却是住在长沙岳麓山,闻名江湖的‘摔碑手’回回哈兰亭,也是那魔剑书生的好友,他今晚进城来了,必不太平,你如要回客栈,最好,快去快来!免得我一身二手,一时抓不开。”
宇文杰见他那种大惊小怪的神情,不觉暗自好笑,遂拱手分别。
他今晚回店,必需越城而过,刚一窜上城楼,即瞥见身前,约十余丈远的城垛处,先后冒出了两条黑影。
随又穿屋越脊,向城内急奔,身形瘦小,动作快极,暗自恃道:“好早呀?现在就来啦!”他见状,就打消了回店念头,忙拧身回窜,缀在前面两条黑影之后,跟踪追去。
他揣摩方向,并非郡守衙门去路,心想:“这两人,向哪里去呀?”转眼间,那前面两条黑影,却停在一间屋面上,略一犹豫,即双双落下屋檐。
他赶至临近,这方看清,那黑影落身处,却是间小庙,正坐落一条巷尾深处,形势极其偏僻。
他亦落下庙前地面,大门上有“福寿庵”三个金字,还依稀可见。
他见这是座尼姑庙,不愿去探女人的闺私,又惦念着毕治中的安危,遂由这巷中,跃身上屋,径向郡衙扑来。
还未到达,即遥遥听见前面金铁交鸣之声大作,他双脚一加劲,如一缕轻烟般,向前急驰,来至郡衙院墙一落。
瞥见屋顶上人影幢幢,已有四人,分成两起,正在交手拼斗,旁边还立有一人观战,因黑暗里距离太远,尚难分敌我。遂又连用眼神,向交手四人盯去,看身形,那个使软鞭的,确是晏飞,另一个使一双判宫笔的则是曾三省了。
他立在墙头,正踌躇着应否上前助阵之际,忽又听得隔院监狱巷中,掀起一片人声吆喝,夹杂着急骤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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