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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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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亡亲恨泣血锥心第(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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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昨晚出了岔子,大人差我请你火速去一趟,我先回去复信,在仪门相候,免得大人悬念。”

    说毕,即匆匆告辞。

    宇文杰一面洗漱,一面寻思:“自己正事,一点没做,这些意外变故,反接二连三地来了,真是出人意外。”

    他只得唤起柳姑娘,交代一番,即离店进城,径扑长沙郡守衙门而来。

    那守候在辕门下的曾三省,一见他来,即忙迎着,恭声说道:“我家大人在书房专候。”

    宇文杰来至后衙,老远瞥见毕治中,立身书房门前,拱手相迎,他急忙抱拳为礼,说道:“毕老爷,恁早相邀,不知有何见教?”

    毕治中将他让进书房落坐,小厮奉茶敬客后,遂后退下,又向书房门外,扫了一眼,回头悄声说道:“昨晚衙中来了贼人,门不开,户不动,竟在我卧房里窗前桌上,插刀留柬,宇文大侠,你看这事怎办?”

    随由书案抽斗中,取出刀柬,向他手中一递,又说道:“这柄匕首,与那狱中姑娘所缴的凶器,却系同一款式。”

    宇文杰接过匕首一看,系纯钢打造,锋利无比。

    刀柄装饰,也极精致,绝非一般兵器店中出售之物,遂说道:“这倒无什么奇处,世间上彼此相似的东西尽多。”

    毕治中掌上摊着那张七八寸长,两寸来宽的纸柬,说道:“纸柬上写的这寥寥八个大字,说的什么,我就不懂,宇文大侠!请你看看,究是什么意思?”

    他又接过纸柬,见上面写着“彩条词斗毂饴佳妇”八字,沉吟了一会,然后,仰首冲着毕治中开口一笑,说道:“我也不懂。”

    毕治中到底是个饱读经书之士,为人明白得多,心知这纸柬的语气,必有来头,定不简单。

    他见这位身怀绝技的武林奇人,亦解释不开,表面上仍镇定如常,不动声色,内心里可真有点着急起来,极感不安,暗忖:“这件事,终久是要公开的,大可不必瞒人,遂想起了签押房里绍兴师爷徐春龄,乃是个饱学之士,他……或许懂。”

    乃唤小厮,将徐师父请来。

    那徐师爷步进书房,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冲着宇文杰和郡守大人,各深施一礼,说道:“大人见唤,有何吩咐?”

    毕治中说道:“春翁请坐。”他随将昨晚贼人插刀留柬之事一说,即取出那张纸柬,请他解释。

    徐春龄听得心头一震,忙又架上眼镜,接过纸柬,端详了一阵,半晌,方说道:“大人,恕学生少读经史,对这柬上的语气,实在不懂!”说罢,双手一拱,将纸柬交还,告辞退出。

    毕治中手里捏着的那张纸柬,兀自俯首凝视,默默不语,看他神情,似乎已陷入极端不宁之中。

    宇文杰灵机一动,说道:“毕老爷,那个为尚书巷血案被诬陷的小孟尝晏飞,过去曾经充任三省总捕头,眼皮杂,阅历多,确是个三教九流的人物,何妨请他来揣摩、揣摩,怎样?”

    毕治中闻言,方自惊醒,说道:“好吧,你不说,险乎忘了这人,这还有事,要向他致谢哩。”

    没有两盏热茶的工夫,已用快马请来了晏飞。

    晏飞先向毕治中谢过了脱罪之赐,又向宇文杰抱拳为礼。

    毕治中一把将他拦着,说道:“晏兄,不必拘此多礼,这位宇文大侠乃家父救命恩人,访其侠踪,久无讯息,若不是由你口中道出他来,现在仍然不明他的行踪,我还没向你致谢哩。”

    宾主告坐后,毕治中将昨晚之事说了,又请他解释那纸柬上的语意。

    他看罢字柬,连连摇头,说道:“大人,我虽闯闹过二十年的江湖,曾充过三省总捕的职务事,但对这文字一道,却少下功夫,这个,尚祈鉴谅!”他旋又接过那柄匕首一看,不觉一惊。

    宇文杰见状,问道:“晏大哥,这匕首有什么可疑?”

    晏飞两眼向上转了几转,稍加思索,遂说道:“这匕首,我曾在哪里见过?”良久不语,接又说道:“啊!记起来了,这乃是月娟的东西。”

    毕治中说道:“这匕首与姑娘的那一柄,系同样款式,但并不是她的东西。”

    晏飞又略一沉吟,说道:“如此说来,那李香娘既是柳家冲的人,而夜来寄柬留刀的,也定是柳家冲的人物,我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一点,要请大人特别加以戒备,才好。”

    毕治中欢眉-皱,轻声叹息,说道:“宇文大侠,你那寻访亲人的事,可交给我办,待我行文各府州县,替你去找,请你放心好啦,不过,我衙里既已出事,你可不能信水流舟,隔岸观火呵!我想,你住在客栈里,也不甚妥,不如将家小搬来我这后衙暂住,彼此呼应也灵便些,候破案后再走如何?”

    宇文杰连连摇手,笑道:“毕老爷,你搞错啦,昨天店中陪你说话的姊弟两人,并非我的眷属,只是亲戚而已。我们住在店中,也没什么不便,你莫小觑那个黑孩儿,他年纪虽小,却生的身轻如燕,力大如虎,差不多的武林人物,决不是他的对手。至于那位姑娘,更是个博闻强识,料事如神的女博士……,唉……呀!记起来了,你将那字柬给我,我去去就来!”

    他接过纸柬,向怀里一揣,即匆匆外出,飞奔而去。

    座中两人,方自一怔,等惊醒过来,见他已无影无踪。

    宇文杰一出城门,即听得耳后,由城中驰来一骑快马,忙向旁一闪,扭头一望,那马与他挨身而过。

    马上坐的,却是一个短小精干的劲装少年,不禁一惊,忖道:“这厮不是前晚在柳家冲,持灯寻人的那个计安吗?”

    心念方罢,那马已驰出老远,转角自去。

    他因为心中有事,一时也无暇去追踪那计安的去向,遂奔回客栈,摸出纸柬,请柳姑娘解释。

    姑娘见这无头无脑的八字,也不禁一怔,揣摩半天,仍无头绪,又约莫过了两盏热茶的工夫,乃笑道:“大爷,我猜中了。”

    宇文杰一惊,问道:“说的什么?”

    她笑道:“这是个拆字谜儿,乃‘速放香娘’四字!”

    宇文杰又问道:“怎解呢?”

    姑娘说道:“我原也不懂,还是看到最后两字,才看通的,你看:‘采条’,乃束腰之物,应释为‘束之’,束之二字相加,不是‘速’吗?‘词’乃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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