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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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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闯江湖女侠惊敌第(8/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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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看似缓慢而实极快,且招招尽是煞着,手手立可致命。

    宇文杰见对方扣住了自己的右腕,心头窃喜,且不去理它。

    只猛沉左臂,一手捞着对方右腿脚胫,顺势向左一带,右腕同时抖臂较劲,反将对方脉门扣个正着,向怀中一收。

    乙清那条庞大身形即掉了面,整个背部,已呈现于对方眼前,宇文杰旋松了左手,着实向他后脊背梁骨上,击了一掌。

    这一掌虽听不出丝毫声息,但乙清头上即感两眼发黑,金星乱迸,胸前一阵潮涌,喉间发甜,哇的一声,张口鲜血直喷。

    宇文杰右手一松一劈,将乙清摔倒尘埃。

    黑孩儿说道:“杀掉吧!还留着则甚?”

    宇文杰微笑,说道:“让他去吧!大概也活不了几天!”

    他又指着藏匿在林边的玄因,高声喝道:“咦!你出来,我也不为难你,尽可放心将你师兄背走吧!”

    但见那玄因挟着长剑,和刚才剥下来的那段蛇皮,满面羞惭地掮起乙清,缓步下山而去。

    宇文杰眼送那道士下山走了之后,遂领着黑孩儿,钻进松林,用宝剑围着蛇脖子划了一道血口。

    又用匕首照着七寸处原来剑口插入,将蛇头钉在松树上,石生双手夹着蛇颈皮,向下一剥,自七寸以下至肚脐,马上剥下三丈余长的筒形蛇皮来。

    宇文杰又说道:“这千年蛇胆好得很,可以制药,我们也应取下。”

    逐由蛇腹内取出蛇胆,大如鹅卵,忙掏出汗巾,轻轻包好,与黑孩儿拖着蛇皮,来到树穴边放下。

    那姑娘由树穴中伸出头来,说道:“大爷,你们干啥去了恁久,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黑孩儿又由树上将她掮下来,她瞥见地下恁一大堆蛇皮,只吓得心头猛跳,遂双手抚胸,说道:“好大的蛇呀!”

    宇文杰当下十分懊丧地说道:“你不知道,这蛇皮还有下半节里,却被两个茅山道士剥走了,唉!真可惜!”

    姑娘惊问道:“什么茅山道士?”

    宇文杰遂告诉她,刚才与人拼斗的情形。

    姑娘呵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不过,那下半截蛇皮,乃没用之物,不要也罢,《古今异闻志》又说道:其背坚韧,皮可制甲,自脐以下,皮脆如沙。

    不但下半截没用,就是腹部无鳞部分,也不可要,只取这三丈余长,两尺来宽的背皮即可!”

    宇文杰益发诧讶姑娘的心细识广,料事如神,当下三人来到江山港,找了一家比较整齐的客栈住下。

    那掌柜一见宇文杰掮着恁大一卷蛇皮,先不禁吓得一跳,随即心有所悟的赶至房中,互相请教姓名之后,即开始闲话家常。

    他已知这位掌柜姓文,系本地士绅,掌柜也始晓得这位少年,就是今晨在本镇协助公人擒贼的宇文杰,在掌柜殷殷询问之下,宇文杰遂将今日在乌溪西山诛蛇经过,毫不隐瞒地一一相告。

    掌柜旋指着那卷蛇皮,说道:“先祖启凤公在世之日,曾充本地里正,说起来,这已是六十年以前之事。乌溪西山出了一条巨蛇,为害人畜,无法可制,它全身不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且性已通灵,事能预知。先祖对维护地方安宁,责无旁贷,经数度筹思对策,均告无功,连茅山净虚真人,那高的道行,也奈何它不得,竟为其所伤。后来,有辰州排教教主李自然祖师,途经此地,经先祖率同全镇父老,向他跪地请求,始蒙大展法力,收服此蛇,封闭在那西山山神庙下枯井之后,地方始庆安宁。不料六十年后,此蛇又出困作祟,终遭诛戮,这倒应验了李自然祖师当年预言。”

    他说至此际顿了顿,又向宇文杰上下打量了一番,继续说道:“当年李自然祖师收服此蛇之日,曾说:若岁逢甲辰,运用龙蛇之时,此蛇仍将出困为害,好在届期它气数已尽,必干天谴。在下刚才翻阅历书,今年不但是岁次甲辰,更巧的是,今天又恰属己已日辰,宇文大爷!台甫不是宇文杰吗?这不但应验了李自然祖师,当年所说的‘岁在龙蛇’之语,且更应验了‘上干天谴’的最后一句话了。你今为本地除此大害,在下应替江山港数十万生灵,谨申谢意!”

    说罢,即深施一礼,接着,镇上父老闻讯来访者,络绎不绝。

    宇文杰乃干脆将蛇皮展开,悬挂壁间,让众人瞻仰瞻仰,这为害地方多年的一部分巨蛇原形。

    宇文杰送走各父老之后,又满腹怀疑地问道:“掌柜的,你所说那李自然祖师,当年收服此蛇经过,料无虚言。不过,在下今日诛蛇之后,却来了两何茅山道士,声言此蛇,乃系他师父净虚大师,于六十年前所收服者,不知此语,又作何解?在下也险乎上了他两人的大当。”

    那掌柜呵呵一笑,神情略显不屑,说道:“此事,在下也曾听先父传说,当年诛蛇除害时,茅山道士净虚险当场废命,幸为李自然祖师所救,这服蛇经过,他当然知道,李自然祖师推演先天太乙神数时,他也在场,显然,他暗中留了意,捏准时刻,派人前来抢夺此物无疑。唉!真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这又从何说起。”

    他摇头晃脑,叹息不己,旋即起身作辞。

    宇文杰依着柳姑娘的主意,立时召来牛皮作坊的匠人,将蛇皮交其连夜硝制,于次日晒干后,绘出图式,由姑娘亲手用那赤索宝剑,栽制两副“灵蛇软甲”,自己与黑孩儿,各得一副。

    又因灵蛇胆不好保存,遂取出胆汁,另用净瓶装了。

    当晚,天已起更,宇文杰又对二人说道:“姑娘,我因有事,须即日赶去湖南,你对自己的今后去向,不知作何打算,请明白相告,我决定在未动身之前,将你与石生安置妥当之后再走。”

    姑娘顿时玉首微垂,双眉深锁,戚容满面,热泪盈眶,半晌,才凄声说道:“大爷,我乃女流,劫后余生,人亡家破,举目无亲,除那下塘村三间瓦屋外,何处是我存身之所,你叫我能作何打算?”

    说罢,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宇文杰当下既同情姑娘的遭际,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也不禁黯然伤神,一时默默无语。

    坐在一旁的黑孩儿,眼见两人又说又哭,不明为了何事,他那小小心灵中,实感有点诧异但又不敢插口相问。

    只瞪着那双大眸子,向两人身上,不断地来回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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