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耳光,骂道:“瞎了眼的狗头,怎把你大爷比人家,他们是什么东西。”
施鸣玉两人正打算起身离去,见状,又重行坐下,一面饮茶,一面观看。
及至听得那黑汉,污言伤人,宇文杰沉不着气,已怒形于色,跃跃欲试,施鸣玉忙隔桌摇首,示意制止。
那个挨打的捧着脸皮哇哇乱叫,这时,已围上了好几个伙计,齐声说道:“你这厮,我们侍候你吃喝了,赖帐,还要打人,今天不给钱,你就莫想走。”说着,一个个卷袖抡拳,向那黑汉扑去。
那黑汉见状,大喝一声,一点手,就打倒了两人。
一抬足,又踢倒了一个,接着,一阵“噼噼啪啪”,连桌面也踢飞了,散了一地的碗碟。
四周酒客,都已停止杯箸,抬头观看,只见那黑汉横身当场,叉腰一站,喝道:“不怕死的再来,不然,大爷可要走了。”
前面的帐房先生,听得后面一阵大乱,知有酒客闹事,忙赶至当场叱退伙计,正待上前向那黑汉问个缘由。
不料那黑汉,反怒目相向,大声喝道:“小子,你配管爷的事。”
手一扬,向那帐房先生,又是一记耳光打去。
那帐房先生一上场,就无故挨了这一记耳光,只打得怒火直冒,当即向四下伙计一呼,道:“上!将这横小子拿下,捆送县里去。”
众伙计一听,由厨房拿出些通条、火钳等,权当武器,纷纷扑上。
四周酒客,也纷纷立起,作壁上观。
那黑大汉,见众伙计,持械拥进,哪把他们放在心上。
当下大喝一声,使了一个“夜战八方”式,双拳一抡一挥,又横里扫出两脚,已打倒几人。
正纷乱间,倏见场中黑影一闪,原坐在窗前饮酒之一的那个玄装少年,已欺进黑大汉肩前,就急如奔电般,暗地向他胁下拂了一掌,说道:“你这人好威风哇!现在可该休息一下吧?”
说毕,仍返身归座。
不知怎的,那黑大汉经这玄装少年在身旁对他说了两句话之后,即时怒目全收,面容一变,站立当地哈哈大笑。
座中酒客,四下伙计,都不由地一怔,暗忖:“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早先挨打的那个伙计,在一旁骂道:“妈的,你冲着老子笑也不行,吃了东西非得给钱。”
众人纷纷诧异窃窃私语,那黑大汉站立当地,还兀自笑个不休。
只见他笑得面冒青筋,额汗如雨,四肢抖颤,涕泪交流。
这才引起众人老大的一惊,那玄装少年不过仅说了两句话,怎使这厮笑个不休,认为其中定有“蹊跷”,是以,都不禁将惊异的眼光向那窗前静坐的玄装少年望去。
如此,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只见那黑汉已笑得神情疲惫,力不能支。
这时,窗前座中,另一白衣少年,乃说道:“杰弟弟,算了,替他解开穴道,让那厮走吧!”
那玄装少年听说,又闪身来至黑汉面前,笑声说道:“吃了东西,不肯给钱,还要打人,你这家伙多坏,不给点苦头尝尝,你真不知世间上,还有好人,给钱不?要是给钱,我就放你走。”
那黑大汉虽然身体受制笑个不停,但这几句话,却听得逼真,只见他脸上已充满了恳乞的神情,恨无法言语而已。
那玄装少年,忽向黑汉胁下,摸了一把,这黑汉马上停止笑声,身形一软,即屈腰蜷腿跌坐尘埃。
半晌,才爬起身来,向窗前两人各扫了一眼,即由怀中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朝桌上一扔,满面羞涩,抱头而窜。
四下又掀起一阵笑声。
帐房先生收罢桌上银两,又来至窗前,向这两位少年拱手称谢,这两位少年,也就一笑而罢,起身径去。
沿绿圆湖畔途中,就听得有人说道:“今天太仓五虎之一的黑虎李霸,怎搞的,遇着狠人吃鳖了,不然,还肯恁太平地走吗?”
两人离开绿圆,仰看天色,刚过晌午,姑娘说道:“早得很,我们到城内‘琼花观’去逛逛吧!那是隋炀帝开凿运河,到扬州观赏琼花的地方,也是本地名胜之一哩。”
渡河进城,来到琼花观前,将马匹就观前一株大树下拴好,姑娘掏出了一把散碎银子,给一个在观前叫卖水果的小贩,嘱其看管马匹。
这庙还真不小,建筑的金璧辉煌,气势巍峨,两人步进山门,迎面供的真武帝君,两旁是龟虾二将。
穿过耳门,在真武帝君背后供的什么菩萨,却不认识。
回头向外一看,当面是天井,天井中有一巨型铁鼎,铁鼎里香烟缭绕迷人眼目,天井两旁皆是客厅。
跨过天井,步上大殿,殿中供的是三清教主,有不少道士,正屈膝神前诵经做课,另有许多善男信女,也罗拜在蒲团,敬神上香。
两人在大殿中看了一阵,正待举步转身,即瞥见有个长髯飘胸年约五旬的道士,上前稽首问讯。
宇文杰当下对这道士瞟了一眼,见他满面红润,目蕴精光,两旁太阳穴,高高凸起,语音苍劲,步履矫捷。
显然是个武功颇高,内外兼修的人,他虽看了一眼,也未在意。
施鸣玉当即笑道:“道爷,我们是来随喜的,不敢劳你招呼!”
那道士又稽首说道:“如此,就请两位少施主,客厅奉茶。”道士边说边将两手一摊,作迎客之状。
他两人见道士多礼,殷情难却,同时,也想休息一会,遂相率步进客厅,厅内即有一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向前奉茶。
那中年道士也一旁相陪。
这客厅内,四壁悬的尽是名人字画,台上陈的多是古玩奇珍,布置得十分雅致,睹物悦目。
宇文杰说道:“请问道爷法号,怎样称呼!”
那道士稽首说道:“贫道俗家姓韩,道号妙通,不敢动问两位施主贵姓。”
两人只得将姓氏说了。
道士说道:“听口音,施施主想是本地人了,不知这位宇文施主的仙乡何处?”
宇文杰说道:“我是武昌人!”
“哦!这就是了。”
道士应着,也没说什么。
喝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两人已不想再坐,施鸣玉掏出五两的银票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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