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少,都说她未去。
事后追想,除了容家嘴外,霞儿既不会上别的地方去,而铁螺岭附近其他各处,也不曾留下她来。是以,我始终怀疑,是失陷在容家嘴了,不过,万圣刀却和我在口头上称兄道弟,事无佐证,自然无法与他翻脸,我本想夜进容家嘴采探一番,但又碍着那万圣刀的颜面,不便前往。这件事,思之再三,才想起你来,你如家没事可否和我去趟青山帮助将霞儿寻回呢?”
宇文杰想起霞姐姐几日前还跟自己耳鬓厮磨,恁的一下子就失踪了?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翁一苇说道:“我也陪你去一趟。”
金刀钱玉的伤势,已痊愈多时,现知宇文杰已来镖局,连忙赶进二厅,当面致谢,回身又向翁一苇,说道:“请示老爷子,那武昌下新河,吉大庄的两船药材,和那宗银子,现还在河里,怎么办呢?”
翁一苇双目一瞪,眸子向上一转,略一思索后,说道:“那吉大庄子管事的赵先生,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叫苗青将船押赴下新河,负责交镖卸货好啦。”
他又唤来一溜烟苗青,当面作了一番交代之后,就随傅九公、宇文杰等,迳赴青山铁螺岭。
三人来到铁螺岭时,天色已晚,饭后挑灯堂前,计议如何追寻傅雨霞的下落一事。议定先由宇文杰夜进容家嘴,踩探一番后,再说。
夜深人静,万籁无声,风高夜黑,景色朦胧,这正是夜行人出动的良好时机。
这时,铁螺岭后山,沙湖滨的容家嘴,那庄屋瓦栉比,庭院相连,倚山傍水,苍荫成林的偌大村庄,半夜三更,突来了一个身穿玄色劲装,肩插一柄长剑的少年。
这少年来到容家嘴后,立身村边一间屋顶,向四下黑夜里,略一打量,即轻似狸猫快如电闪般穿屋越脊。
几个起落,直向万圣刀容公望的那间大宅院扑去。
他伏在墙外沿一株大树上,向院中黑巍巍的两座高楼,睁眼盯神一扫,就毫不犹豫,展开了龙形八式中的“龙僭九天”无上轻功。
凌空一跃,立即由那株大树上,枝不摇,叶不颤,飞身上了院中那前面一座高楼的屋顶。
他上次,暗随傅雨霞来过此间,会见容家三位姑娘,是由这屋里出来的,料定这楼房,必是她们的香闺。
他先到左首房檐,使了个珍珠倒挂帘,凝神向窗门贴耳一听,房内寂无声息,显然已没人。
再到其它各房,依式一探,都寂无人声。
他双足勾住屋帘,又来个“珠球卷帘”式,极轻巧的推开中间楼厅窗门,翻身跃入,先后向各房房门,伸手一摸,都已上锁。
再闪至楼门口,飘身下楼,落在底层,已知右首前后两房是万圣刀夫妇儿女的寝室,左首是客房和书斋。
他仍由楼上前窗,翻身上屋,反手扣上窗门,又来到后进楼房。
他轻巧而仔细的先后向上下、前后、左右各窗前,贴耳一听,发现楼下右首房间,仅住有一人。
听他睡觉的鼻息,苍老而软弱,似个高年人在内,这高年人,想是那容太公无疑。
其余各房,全是空的。
这中间院落里两旁厢房,尽皆鼾声呼呼,想是些家人仆妇们的寝室。
后院有丛翠竹,竹林深处,却是厨房、厕所。
他又闪至前院一看。
院门附近两旁,也是些牛栏、马厩、农具房间、粮食仓库等。
暗自忖道:“奇怪呀,他家里三位姑娘,哪里去啦?”
心念未已,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
他连忙闪身上了院边的一株大树,刚一伏身,蓦地里,由左边墙头,落下一条人影,身形苗条,似个女子。
那黑影落身院中,即略无犹豫而极熟悉的,上前去叩那楼房大门,接着,那右首房间,已燃起灯亮,有人开门。
他伏在树上,运出那双夜可视物的湛湛眼神,向前盯去,见开门那人,果是万圣刀容公望。
那条黑影,随着万圣公进屋后,大门不掩,不但房中灯亮,兀自未熄,而窗前纸上,反映出人影幢幢,来回游动。
似在商量什么,或拿取什么事物是的。
半晌,忽“呀”的一声,大门开处,那一苗条黑影,又复匆匆而出,跃身翻出院墙,在村间曲曲折折的夹道中,一路径向湖滨奔去。
树间少年见状,急急飘身下树,尾随黑影身后,暗追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间,已来到湖边,只见前面那条黑影,又跃身上了一只梭形小船,随即摇浆转舵,向湖心直荡。
后面那个黑衣少年,看得不禁暗自发急,心想:“这怎么办?湖边既别无船只,己身又不会水性。眼见那只梭形小船,已于烟波迷漫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如由湖边绕道追去,更不可行,刚发现的一点线索,就恁快地消逝,真是可惜。”
他呆在当地,筹思良久,毫无善策,仰望天际,知距凌晨时间,已自不远,遂又悄无声息地折返了铁螺岭。
傅九公、翁一苇两人,因惦念姑娘的消息,天一亮就起床了,那宇文杰虽然昨晚折腾了一夜,经休息一会,疲劳已复,也就无意再睡,随着起床。
翁一苇问道:“杰哥儿,昨晚的情形怎样?”
“容家三位姑娘,奇怪,全不在家,连房门都锁啦。”宇文杰说罢,双眉紧皱,神情懊丧,又将发现那条黑影的情形,也述说了一遍。
傅九公问:“咦!那是谁呢?”
宇文杰说道:“看那苗条的身段,似个女子,观她与万圣刀极熟的情形,恐怕就是他的妹妹啦!我今天就想进湖去探一探,找那只梭形小船去,只要能够找到了那船,就知她是谁啦。”
翁一苇说道:“这湖面大得很,船又多,上哪里去找呀?”
宇文杰说道:“那船有个特别记号,是只独木小船,好认得很。”
这沙湖分前后两湖,前湖远在武昌城下,中间要经过十余里的一条狭长水港,才通达后湖。
这后湖面积,虽较前湖狭小,如绕湖一周,也有二十里路远近,这二十余里的路程,在宇文杰看来,还不是举足即至之事?
他当即辞别两老,径向容家湖边扑来,站立水滨,默对昨夜那只梭形小船去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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